的那個人吃人的窮地方,真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第二天,鄭曉路將閻王軍召集到廣場前,開始安排將他們分批次地送到四川紅崖子山寨去,這些新加入計程車兵才知道原來這裡只是個接引站,還有更好的根據地在等著他們,人人都很興奮。
這四五千人要想平平安安地鑽進四川去,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它們不同於鄭曉路最初送回四川的那四千老弱,那些人比較容易安排,也沒有什麼威脅性。但現在這四五千人,都是青壯年,而且是造反義軍的中堅力量,又各有統屬,大至上分為三撥人,一撥是大梁舊部,一撥是自己招納的部眾,還有一撥是皂鶯的死忠。
說起來,這三撥人中最不容易出問題的反倒是皂鶯部,因為皂鶯這人守信重義,絕對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大梁這人也挺有義氣,胸無大志,他的人手也沒啥大問題。偏偏是自己招來的那一撥人,完全沒經過時間的考驗,自己也沒有什麼統兵之才,不論是訓練還是忠誠心,這一撥人都是最不靠譜的。
鄭曉路想了半天,決定讓譚宏帶著大梁和他的部眾首先入川,讓張逸塵帶著自己的兩百銃手與招來的雜牌軍第二撥入川,自己本人則和彭巴衝一起,帶著皂鶯部最後入川。
“兄弟們!”鄭曉路站到村中一個屋頂上,大聲向閻王軍喊道:“我將要帶你們去四川,那裡有我們閻王軍的根據地。但是,我將醜話說在前面,我們閻王軍的山寨位置,是絕對的機密,任何人如果走漏了訊息,引來官兵圍剿,就會害死這裡所有的兄弟,以及先一批去了山寨的家眷。你們能答應這種事嗎?”
“不能!”閻王軍計程車兵們一起喊道:“誰敢背叛我們,殺了他全家。”
鄭曉路道:“那好,我最後在這裡給大家一個選擇的機會,如果跟著我去了四川的人,就絕對不允許再脫離山寨,以免洩漏了訊息。也就是說,只要跟著我去了,那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如果你心裡還有猶豫,還不敢確定自己將來願意跟著我走到底,現在還可以退出,我絕不阻攔你,還會送你一些銀子讓你安家。但若跟著我去了,知道了山寨的位置之後還想退出的,我會立即派人把你砍成十七八截。你們仔細想想,願意跟我去的,原地不動,要退出的,這就是最後的機會,自己去村口領銀子走!”
這番話起到了一點點恐嚇作用,頓時就有幾百人離隊走了出來,鄭曉路言而有信,村口有家丁給他們每人發了十兩銀子打發他們自己走,剩下的就都是願意一條道走到黑計程車兵了。
經過大半年的經營,龔家灣這個小村子裡已經準備了充足的糧食和幾十輛牛車馬車,譚宏領著大梁,召起一千多大梁舊部,率先進入了四川。過了幾天,廣元接引站將他們平平安安地接引了過去,馬車迴轉,張逸塵又帶著鄭曉招來的部眾去了。
直到最後,才輪到鄭曉路、彭巴衝、皂鶯三人,鄭曉路利用這些時間安排了一下龔家灣的工作,讓這個小小的接引站繼續保持著工作,碰上流民、用得上的青壯年、小股的流匪,都要採取吸納的態度,想到不久之後陝西就會發生固原兵變,一些明軍會加入起義軍的行列,鄭曉路又特別吩咐接引站可以作力吸收叛亂的明軍,正規兵畢竟要比農民有戰鬥力多了,吸納正規軍將會使自己更加有實力,但是現在實力不夠,吸收叛逃明軍的風險也很大,因為叛軍也是明軍,說不定哪一天就把自己出賣了也未可知。
安排好了龔家灣的工作,看著皂鶯的部眾坐上馬車,向著廣元出發,鄭曉路也登上了一輛馬車,他向皂鶯招招手,笑道:“皂鶯當家,你來和我同乘一車吧。”
“你……幹嘛……幹嘛要我和你一個車?”皂鶯又想歪了,語帶微怒地道:“你肋骨的傷才好,就要胡來?”
切,神經了,這女人有被害妄想症麼?鄭曉路笑道:“彭巴沖和我大妹也同乘一車,你怕什麼我胡來?我有些事情,是時候讓你知道了……”
“哦!”皂鶯聽說彭巴沖和鄭佳忻也要同乘一車,心裡稍定,她這才有時間來仔細考慮鄭曉路話裡的意思:“是要讓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嗎?”
“難道你不想知道?”鄭曉笑道。
皂鶯曬然一笑,絕美的容顏有如桃花綻開,她低聲道:“你真當別人都是傻子不成,你的真實身份,早在你逼李魁寫休書時我就猜到了,川西大善人鄭小路!那就是你真正的名字了吧?在下皂鶯,在川陝邊界上走江湖賣藝多年,豈會沒聽過你的名字。”
“咦?”鄭曉路奇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真名字,應該知道我是個正經人啊。你幹嘛還一幅防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