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募集不到什麼人手的。”
猛如虎點了點頭道:“鄉勇哪有這麼容易募集到的,想要鄉勇出力,就得出錢出糧,王行儉區區知府,肯定不敢任意調動官銀和府糧,他自掏腰包的話,招不了多少人。”猛如虎只是區區遊擊將軍,對於手上無權的人想要動兵的艱難,自然知之甚深。
這兩人各自從自己的角度來看問題,其實說得到也不錯。
邵捷春只是個文官,對於這軍隊調動中間的道道,卻不甚明白,他酸氣發作,在大霧中傲然道:“國家多難。匪患猖獠,愛國之勇士,就算無錢無糧,就算父母官為官不正,也要為國出力,哪有這麼許多講究。”
切,神經病,你當清官當傻了。張子元和猛如虎一起在心底裡鄙視了邵捷春一番,心想:“你這酸人,什麼愛國勇士,這種玩意兒到哪裡去找去?老子從生下來到長成一百多斤的漢子,就沒見過所謂的愛國之勇士。”
兩人對著邵捷春搖搖頭,笑而不語,邵捷春從他兩人的表情看出來他們根本不信自己的話,忍不住大怒道:“爾等也是朝廷命官,豈可如此怠慢”
張子元聳了聳肩道:“邵大人莫急,一會兒到了知府衙門,看看有多少人前來應徵,就知道了,你急啥啊。”
邵捷春一想,這也對,我和臭名素著的東廠特務說什麼愛國不愛國的,國家就是被這些該死的特務給毀了的。他哼了一聲,提起雙腿,翻著小碎步,滴滴達達拼命向著知府衙門跑去。張子元跟著跑了兩步,居然沒他跑得快,眼看著要被他丟下了,猛如虎一矮身,將張子元背了起來,邁開大步,緊跟在邵捷春後面……
“邵大人,你跑得再快,“愛國之勇士,也不會平空鑽出來的。”張子元在猛如虎的背上,吹著清冷的晨風,好不得意,不由得陰陽怪氣地調笑起邵捷春來。邵捷春雖然是從三品的大官,但是張子元身為東廠檔頭,卻不怕他,東廠的人事是遊離在朝臣之外的,根本不用給朝廷官員好臉色看。
邵捷春氣得胸口發悶,他是讀書人,本來體力就不好,大清早起床小跑,跑了一會兒就上氣不接下氣,哪還有力氣和張子元鬥嘴。好不容易跑到了知府衙門面前,邵捷春迫不及待地一看,哇,,大霧裡,陰森森地站了滿滿一大街的人。
霧氣太大,眼睛能看到的不過三四丈方圓,這三皿丈方圓就站滿了人,大霧深處還站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邵捷春大喜,張子元那廢物還說沒人愛國,看看,這滿街站的,全都是義士啊。
只見人群最前面,靠近衙門大門口的地方,一個年輕人穿著名貴的絲綢羽絨服,手拿摺扇,滿臉壞笑。他背後緊貼著一個年輕的護衛,和一個身材嬌小的丫鬟。那年輕人對著王行儉嘻嘻笑道:“知府大老爺,在下川西鄭氏,聽說您募集鄉勇義士剿匪,在下不才,願獻出微薄之力,率領家丁三百人前來相助,剿匪所需之錢糧用度,由我鄭家一力承擔。”
王行儉還沒開口,旁邊又走出一壯漢,也對王行儉拱手道:“知府老爺,我是長江水道金竹船運有限公司的江百濤,願出百艘大船。壯丁兩千人,助您剿滅水匪,以保我長江水運的通暢。”
“真是義士啊!”邵捷春大呼一聲,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一隻手握住鄭曉路的手,一隻手握住江百濤的手,雙目淚珠滾落,嘆道:“有你們這樣的愛國義士,何愁匪患不平!”
第五卷 定四川 第三十八章 我壞故我在
二習義十,我呸,皂鶯穿著婢車的衣服,站在鄭曉路…聽到邵捷春這一句“肺腑之言”差點笑岔了氣。
這時猛如虎也揹著張子元跑了過來,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大霎裡靜悄悄地站著的無數怪人,心裡直冒冷氣,還真有這麼多“愛國之勇士”?邵捷春發神經也就罷了,怎麼跑出來這麼多人跟著他發酸氣。
有陰謀,一定有陰謀。張子元心裡忍不住這樣想,但以他的智力,實在想不到有什麼陰謀。 邵捷春可不管什麼陰謀不陰謀,他拉著鄭曉路和江百濤的手不肯鬆開,轉身對著王行儉道:“王府臺,如今糧餉和鄉勇義士都已齊備,不知道你可有何剿匪之良策?”
良策個屁,我啥也沒想過,王行儉心裡暗罵,但嘴上卻道:“邵大人莫急,對手乃是八大水寨,勢力遍及長江上游地區,要剿滅這些水匪,非一朝一夕之功,且容從長計議。”
邵捷春口手哼冷笑了兩聲,他官至從三品,官場上那一套哪會不明白,“從長計議”換句話來說就是“這事沒戲”看來王行儉這人不靠譜。
他轉過頭來,和顏悅色地對著鄭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