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假意豪笑道:,“知府大人,您可不知道我們錦都鏢局的本事,別說一打二,就是一打三又何妨。”他右手微動,腰間的軟劍已經拔在手中,隨手一揮,劍身上就竄排了二十朵雪花,這些雪花從空中漂落,被他一瞬間用劍身接住,排得整整齊齊。
王行儉乾笑了兩聲,道:“總鏢頭真是好武藝,殺些賊子自然是沒問題。我這就去請錦衣衛的探子走一趟成都浣花葯局,嘿嘿,這事若是屬實”,嘿嘿,我少不了你的好處,”嘿嘿,哈哈!正好新上任的四川右參政不久之後就抵達重慶,我這大功,正好讓頂頭上司看看,哇哈哈哈哈。”他越說越高興,先還在嘿嘿,後面忍不住哈哈大笑。
“哦?新上任的四川右參政?”肖青這行業註定了要攀附權貴,對官場是非常上心的,趕緊追問。
王行儉口無遮攔,笑道:“四”右參政邵捷春,正在來這裡的船上。你也知道,四川巡撫這個位置空了很久了,上一任的四川巡撫朱樊元朱大人早已經升任川貴總督,朝廷在這個時候任命一位右參政,明顯就是要接巡撫的班子啊,這位邵捷春大人,就是今後的四川巡撫。你說,他一下船,就聽說我剿滅白蓮教支教,我這以後的日子,豈不是大大的順利,哈哈哈!”
肖青笑道:“那是那是,祝知府大人一路高升啊!”
王行儉哈哈笑道:“陪著邵大人來的,還有一位東廠檔頭,據說是來調查一個小大案子的。這裡的三位小他掃了一眼江百濤和鄭曉,路,笑道:“大家都不是外人,一條繩上的螞非,我就直說了,據說在陝西搗了一番亂子的閻王軍。嘿,就是白水王二,流竄進四川了,當然,竄到什麼地方去了誰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一進四”就消失了。皇上很生氣,派了得力的東廠檔頭來查這事,三位
王行儉在肖青和江百濤臉上狠狠地瞪了幾眼道:“三位訊息靈通,若有了白水王二的行蹤,趕緊給我報個信兒過來,我若立了功,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他說的是三位,眼珠子卻只盯著肖青和江百濤,顯然他認為鄭曉路只是個商人,江湖道上的事情,就別讓他瞎摻合了,不指望他那點兒力氣。
“閻王軍?白水王二?”江百濤和鄭曉路對視一眼,鄭曉路心裡一緊,媽的,朝廷也不完全是廢物嘛,居然知道我在四川,這下有得樂了。
卻見肖青一臉輕鬆,對王行儉笑道:“知府大人放心,我若得了這賊子的訊息,便帶我局子裡的兄弟去將他們全部砍了,將人頭送到大人面前,再讓大人得個大功!
“這話我愛聽,哈哈!,小王行儉哈哈笑著,轉身跑去找錦衣衛查浣花教去了,朝天門裡穿出一隊士兵,前來收驗人頭。
“這話我***不愛聽”。鄭曉路瞪著肖青,心裡老大不是滋味,你居然給王行儉說要把我的人頭送給這個破爛知府,不想活了你。
江百濤顯然也不愛聽,他眼中殺氣流動,顯然已經在打歪主意了。鄭曉路哈哈一笑,伸手按住了江百濤的肩膀,對著肖青笑道:“總鏢頭,我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
肖青急著回家數銀子,也無心多耽誤,趕緊叫鏢師們押著屬於自己的七萬多兩鏢銀,返回成都。鄭曉路對著肖青的背影大聲道:“總鏢頭,若是有了閻王軍和白水王二的訊息,煩請相告,我也去抓他一抓,賺點官府的賞銀!”
肖青深深地看了鄭曉路一眼小拱手道:“我錦都鏢局混江湖道的規矩,就是儘量不得罪任何人。剛才給知府大人那番說辭,鄭先生忘了它吧。就像我給浣花教說過的,只要他不來搶我的鏢,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不會去向官府揭發他,也絕不說他半句閒
“哦?”鄭曉路心裡一緊,這個肖青做人,真是做得有水平啊,一句話說得,似明非明,話裡有話,彷彿有無窮的味道:“哈哈,總鏢頭這做人的學問,我還真是要學上一學,那廢話咱們就不多說了,我晚些天回成都,還有許多鏢貨要找肖總鏢頭押送呢,不知道肖總鏢頭還有沒有興趣繼續和我鄭家合作。”
“這才只賺了七萬兩,我還沒賺夠呢!”肖青笑道:“我在成都等著鄭先生回來”。
編者按:邵捷春,史實人物,字肇復,侯官人。萬曆四十七年進士。累官稽勳郎中。崇禎二年,出為四川右參政,分守川南,撫定天全六番高、楊二氏。遷淅江按察使。大計,坐貶。久之,起四川副使,以十年秋抵成都。
邵捷春為人清謹,治蜀有惠政,據說他離開四川時,士民哭送,人多得把路都堵上了。
但是,他是一個小典型的文官,不懂軍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