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仇也算報了。但你們派人捅我手下的弟兄彭巴衝一刀,又派人來要我的命,把我另一個娘子也砍成了重傷,這帳就不好算了!所以,我要你們死!而且是全家都要死。”
曹晟兩眼冒火,他突然大聲道:“火銃又能奈我如何,老子有鐵甲護身!”說完抬腳就要開跑。
鄭曉路嘆道:“真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有鐵甲麼!所以,我預先在你站的位置,埋了幾百斤火藥,不知道鐵甲能不能擋得住炸彈!”
這時那二十幾名銃手一起開了火,但子彈卻並不是對著曹晟去的,而是密密麻麻地打在了曹晟腳下,曹晟的腳剛抬起來想跑,就聽到腳底發出“轟”地一聲巨響,火銃打出的灼熱的小鋼彈引暴了炸藥,幾百斤炸藥的威力何其可怖,曹府後門前的空地立即整個兒震飛了起來,曹晟和曹皋兩父子感覺自己全身一輕,就如同神仙一般飛了起來,騰雲駕霧,在空中還來得及看到自己全身被炸得支離破碎,四肢正向著四個方向分飛而去……
“哇,好大的煙花!”鄭曉路躲在一顆樹後,但還是被一大堆泥土和塵灰撲了個滿頭滿臉。只見自己的二十幾名手下走了出來,個個都是滿面塵灰。
“哈哈,玩得大了點,下次要放地雷,得把火藥少放一點!”鄭曉路笑道:“一下子炸成碎塊了,唉,想鞭屍都沒得鞭。”
王小滿苦著個臉道:“東家,剛才都叫你少埋一點了,這些炸藥要值五十兩銀子呢,你就這麼一下轟了,看,埋多了吧,又浪費銀子,又弄得自己滿嘴吃泥。”
鄭曉路心中大爽,笑道:“五十兩銀子買曹晟和曹皋兩個惡棍玩一次煙火昇天,合算啊!”他拍了拍手,笑道:“來,我們從後門打進去,見到拿武器的就崩了,見房子就給我燒了!對了,看仔細點,別撞上前院來的兄弟也給我崩了過去,女人和孩子都放他們一馬。”
眾人齊聲應諾,拿著火銃衝進了後門裡……
是夜,忠州一霸的曹家,被一群不明身份的賊人連根拔除,除了女人和老幼之外,只有少數一開始就投降的下人活了下來,房屋傢俱盡皆焚燬。據活下來的人事後報告,賊人訓練有素,並且持有大量火器。忠州知州馬易大驚失色,下令巡捕房立即追查此案,並且趕緊具折上報,錦衣衛和東廠安排在忠州的眼線盡被此大案震驚,一時間偵騎四出,忠州被翻了個底朝天。
鄭曉路帶著七十餘名手下,正坐在返回石柱的馬車裡,聽著楊帆的報告。“少爺,我們的人一個沒死,但是傷了兩個。”
“傷勢重麼?包紮了沒?”鄭曉路趕緊道。
“一人是放火時太得意,被自己拿的火把燒光了眉毛頭髮。一人是追殺曹府家丁時太興奮,摔了一跤扭傷了腳。”楊帆笑道。
“我靠!”鄭曉路沒好氣的罵道:“兩個蠢蛋!回去之後,叫這兩個蠢蛋給我圍著紅崖子山寨跑五圈,不跑完不準吃飯!”
楊帆笑道:“好的,少爺,這兩個蠢蛋確實需要好好提點一下。”
“對了!”鄭曉路笑道:“等他們跑完了,一人發二十兩銀子給他們,讓他們以後為少爺殺人放火時也要像今天這樣積極。”
車子裡的眾人都笑了起來,王小滿道:“東家真是個妙人,跟著東家做事,真是有趣。便是殺人放火,也玩得這麼開心。不過東家,曹家那麼多金銀細軟,銅錢金銀,你都一把火燒了,太浪費了吧,應該撿一些回來嘛。”
鄭曉路笑道:“好你個王小滿,便是一天到晚鑽進錢眼裡,曹家那些骯髒錢,我們一分也不需要,少爺我的錢,每一個銅子兒都是清清白白得來的。”
譚宏又沉聲接道:“如今拔除了曹家,東家需得提防魏忠賢派人來對東家不利。”
鄭曉路默默地算了算,笑道:“不妨事,訊息從這裡傳進京城,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等魏忠賢知道這事,開始調派人手來追查,至少是夏天了。今年八月天下將有大變,魏忠賢到時候根本沒時間來理會我。嘿嘿嘿!”
鄭曉路知道八月木匠皇帝將會死掉,崇禎皇帝登基,九月崇禎就會把魏忠賢的姘頭客氏從皇宮裡趕出去,十月就會安排大臣彈劾魏忠賢,然後十一月就會讓魏忠賢完蛋大吉。到時魏忠賢自顧不暇,哪裡管得了曹家這種不入流的小人物。
他能預知未來,但別人卻不能。譚宏頗有點不信,但又不好反駁東家的話,便在那裡暗暗思量,若是有錦衣衛、東廠的密探接近,自己得好好保護東家才是。
王小滿又道:“東家,你還真是仁厚,那曹家的婦女孩童,你都扔在那裡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