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祥雲這母老虎有啥好的?幹嘛弄得這麼遠的人也有興趣。”
眾人都笑,趙霖實在忍不住,道:“少爺,我覺得馬將軍是非常好的,也就只有您眼光太高,才看不上。”
“切,不知道好在哪裡!”鄭曉路笑道:“我家的兩個丫鬟春望、秋思也比她強。”
鄭曉路這話出口,旁邊卻有人不樂意了,又是那個頭帶拉得蓋了半邊臉的小阿妹出現在鄭曉路的身邊,低著頭,甕聲甕氣地道:“鄭先生連馬將軍都看不上,這土家阿妹裡還有您能看上眼的人嗎?”
鄭曉路大奇,這個小阿妹實在是古怪,一直若有若無,似乎總在自己身邊,但要想抓著她認真看兩眼,卻又總是看不著,想起跳擺手舞時,這個阿妹抱著自己猛親了一口臉頰,便有點心癢癢的,伸手便去抓她衣袖,笑道:“土家阿妹我個個都喜歡,但偏是馬祥雲我不喜歡。”
他這一把又抓了個空,那阿妹向後一退,鑽進人群裡消失不見了。“古怪,真是古怪!”鄭曉路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喃喃道。
這時譚宏又湊上來道:“東家,其實這曹家和馬家是有舊怨的,我估計曹家來參加這比武招親,也是為了故意來落秦良玉的臉子。”
“哦?”鄭曉路頓時來了興趣:“這地頭上,還有人敢和秦良玉較勁?她手上有上萬白桿兵,曹傢什麼來頭敢和她叫板。”
譚宏笑道:“這事情說來可就話長了,我就簡單點說了,秦良玉秦將軍原本是忠州人,東家您知道的吧?”
“知道!”鄭曉路笑道:“你繼續說!”
“幾十年前,秦將軍還沒出閣的時候,曹家已是忠州一霸,那時的曹家少爺,名叫曹皋,是忠州有名的紈絝子弟,整日裡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曹皋看上了貌美如花的秦將軍,便上門提親,但是這小子名聲太臭,秦將軍想也沒想,就一口拒絕了他。”
“這曹皋心生怨氣,便用大筆銀錢買通官府,給秦將軍羅織了一個抗稅的罪名,打入了大牢。秦將軍入獄數年,等到皇上大赦天下出獄的時候,便已經二十一歲,早已錯過了青春年華。”
啥?二十一歲就錯過春青年華,這古人也太惡搞了些,鄭曉路腹腓道,二十一歲在我看來就是風華正茂了,哈哈哈。
“秦將軍眼看成了老姑娘,就只好擺了個比武招親擂臺,怎料曹皋聽說了,還不死心,又來參加比武招親。這個紈絝子弟當然不是秦將軍的對手,被秦將軍三拳兩腳就踢下臺去,這時一個少年英雄正好路過……”
“哦哦,讓我來猜猜,這個少年英雄就是馬祥麟和馬祥雲的爹——馬千乘,對吧?”鄭曉路打趣道。
“正是,當時的馬千乘官拜石柱宣撫使,也就是俗話說的石柱土司,秦將軍在比武臺上故意賣了個破綻給馬將軍,就這麼嫁進石柱來了。馬將軍眼光高遠,並不禁女子從軍,秦將軍便輔助丈夫,訓練出了天下聞名的石柱白桿兵。可惜,英雄短命,馬千乘被奸人所害,蒙冤入獄,病死獄中,留下秦將軍寡婦幼兒,這石柱土司之位照例是世襲,原本應該由馬祥麟將軍接任,但馬千乘將軍死的時候,馬祥麟和馬祥雲都還年幼不知事,便只好由秦將軍代夫襲任石柱宣撫使。”譚宏一口氣說完。
“原來是這樣!”鄭曉路嘆道:“那這兩頂轎子,莫非前面一頂坐的正是秦將軍的老冤家曹皋,後面一頂轎子就是你剛才說的曹家新一代紈絝子弟曹晟,就是這傢伙的兒子了。”
“正是!”譚宏道:“這曹家沒一個好東西,都是欺男霸女之徒。”
鄭曉路拍了拍掌,笑道:“我算是明白了,這曹皋當年沒能娶到秦良玉,如今看到秦良玉的女兒馬祥雲比武招親,就又帶了自己的兒子曹晟來打擂臺,父子兩代,硬是想出這口氣!哈哈哈,太有趣了!不過我比較奇怪的是,曹皋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秦良玉後來手握兵權,為什麼不去找他的晦氣?”
譚宏苦著臉道:“東家,這曹皋在京裡有人,據說他後面那位,是在九千歲魏忠賢手下辦事的,這可真是不好惹的角色。若是馬將軍真的嫁到曹家,那就遭了。”
九千歲魏忠賢!這小丫確實是個厲害角色,難怪秦良玉也惹不起。但是……嘿嘿嘿,今年是天啟七年,沒記錯的話,這鳥太監在今年就要下臺玩完了。鄭曉路笑道:“別擔心的,曹晟這樣的紈絝子弟難道還能在擂臺上打贏馬祥雲不成?只要擂臺上他討不到彩頭,便是魏忠賢又能如何?”
譚宏皺著眉道:“這曹晟雖然品行不良,但當年他爹在秦將軍的擂臺上吃了一頓拳腳,因此曹家引以為戒。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