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形複雜,千溝萬壑,山區眾多
鄭曉路閉著眼睛苦苦思索,這些優勢,究竟要如何利用呢?古今中外,有相同的戰役可以用來借鑑嗎?想啊想,從春秋戰國一直想到了滿清八旗,唉,上學的時候軍史戰史什麼的沒學好啊,現在怎麼就想不到呢。
這時,堂上的土匪當家們,又開始閒聊了起來,滿堂鬧哄哄的聲音,張逸塵皺了皺眉道:“這些傢伙,像一群麻雀一樣,鬧鬧渣渣的,根本成不了大氣。”
麻雀?哇哈哈,我想到了!鄭曉路突然大喜,已方的四個優勢,豈不正是當年抗日敵後武工隊所擁有的優勢,抗日遊擊戰中的經典戰術——麻雀戰,不正是可以利用的戰術嗎?自己還是個小孩子時,就常常聽爺爺講麻雀戰的故事,對這種戰法非常熟悉。
麻雀戰的核心精神,就是將部隊分成許多的小股部隊,以山區為掩護,在熟悉地形的前提下,神出鬼沒的四面襲擾敵人,使得敵人疲於奔命。
麻雀戰非常利於以弱勝強,比如抗日遊擊隊用麻雀戰打得裝備精良的日軍苦不堪言。又比如塔利班擾襲美軍,以美軍的精銳程度,仍然被一群塔利班土著擾得神經兮兮。
鄭曉路心中大定,一個完美的計劃立即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他趕緊站起聲,笑道:“我有計了,兄弟們,我們去找那瘋女人!但願她現在還沒被曹操給吃掉,哈哈。”
皂鶯隨著曹操出了大堂,向後山走了一段路,便走進了曹操的營區,曹操這人心無大志,只想做個流寇,因此他的部眾並沒有進行過什麼訓練一類的,營帳也扎得亂七八糟,不成規矩,這裡又是王嘉胤的地盤,安全方面也不用擔心,因此曹操軍的營帳外面連個守營的人都沒有,土匪們全在帳子裡聊天打屁,窮極無聊。
皂鶯進了曹操的大帳,這帳子很大,裡面裝飾得很華麗,搶來的值錢東西在帳子裡東一堆西一堆的。帳子裡沒有床,但有幾十張成色一流的虎皮輔在地上,看來曹操平時就直接睡在這些虎皮地毯上。帳中央有一方小木桌,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搬著這麼一張桌子到處流浪的。
帳中還有二十幾個少女,都是曹操四處搶來的,見曹操回來,這些女人顯然有些害怕,在帳子角落裡縮成一團,皂鶯見這些女子都衣衫凌亂,顯然經常被曹操欺辱,忍不住心中一痛,但她此時有求於曹操,也不便出聲叱責,只好將眉頭深深地皺著。
曹操進了帳,將皂鶯請到帳中的桌子邊坐下,轉身去拿酒杯,笑道:“皂鶯當家,喝一杯去去寒吧,這黃龍山陰沉沉的,讓人渾身不自在。”
皂鶯急道:“曹操大當家,還請體諒皂鶯救人心切,喝酒就免了吧,先商量一下有什麼辦法救我的兄弟們。”
曹操聞言,也就不再去拿酒,回身挨著皂鶯身邊坐下,笑道:“皂鶯當家,我方才在堂中,聽到你向閻王當家說,若是他救了你的兄弟,你就願意做牛做馬,任他處置?不知道這話對我是否也有效。”
果然,這人是貪圖我這身子來的。皂鶯心中一嘆,咬了咬牙,狠狠地道:“若是曹操當家能救得了我的兄弟,皂鶯自然也願意任你處置……”
“哈哈,如此甚好!”曹操心中大定,又笑道:“可是我怎麼知道皂鶯當家說的話算不算數呢?若是我救了你兄弟出來,你卻反口不認此事,我向誰哭去?”
“這男女之事,需得你情我願,若是那時你堅決不從,難不成我提兵來硬搶你不成?”曹操道:“到時莫讓天下英雄看了笑話,都道我曹操是個強搶女人的採花淫賊!”
你,你這傢伙本來就是個淫賊,天下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曉。皂鶯的一張粉臉氣得通紅,她趕緊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憤怒,沉聲道:“我皂鶯說話,一是一,二是二,從不虛言,陝西誰不知道?”
曹操笑道:“空口說白話,誰都會,我怎知你這一次會不會壞了自己的規矩?”他伸出一隻手,就向皂鶯的肩膀攬了過來,笑道:“不如你先付了定金,我再幫你救人!”
“鋮!”清脆的長劍出鞘之聲響起,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劍躍入了皂鶯的手中,劍上還粘著幾滴已經乾涸的血水,皂鶯右手持劍,一臉怒容地盯著曹操。
曹操尷尬地收回了攬向皂鶯肩膀的手,冷冷地道:“想殺我麼?來殺吧!殺了我看看還有誰願意救你的手下!”
此話一出,皂鶯就如同被點中了穴道,全身一軟,短劍斜斜地插入了桌面,一縷鮮血順著她的嘴角劃落,原來她銀牙緊咬,將嘴唇咬破了也不自知,鮮血順著唇角劃下,一點一滴,全撒在胸前。
曹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