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的。不過你不求我去救,我也要去救,我來陝西的目的就是拉起義軍到我的山寨去,當然得表現一番,嘿嘿。
鄭曉路回到村裡,大聲吩咐兩百銃手整理好自己的包裹,補充好行軍糧食,又吩咐廣元來的工人們在這荒村裡行事一定要低調,千萬不要引來的官府的注意。
譚宏和張逸塵走來來道:“大王,我們這要去救援皂鶯嗎?”
“救!當然救!”鄭曉路笑道:“從今天起,我們這兩百人就要到處去攪混水了,龔家灣這個村子,我們再也不能回來。以免將官兵引了過來,破壞了我們的接引站。”當下鄭曉路給廣元接引站的人約定好了暗號,以後自己招來的人,便憑著暗號相認,自己則帶著兩百銃手,幾個心腹,打馬向北而行。隨行還帶著幾匹多餘的馬,每匹駝了一石米,以備急用。
五巴山就在龔家灣北面幾十裡外,並不太遠,五巴山的東南面就是寧強縣城。寧強縣很大,川陝交界的一大片地區,都是屬於寧強縣的轄區,例如龔家灣就是。
鄭曉路雖然打定了主意救人賺名聲,但也不想當冤大頭,故意慢吞吞地行軍,等著大梁王先去一步。
“要打仗了麼?”馬背上,鄭佳忻坐在鄭曉路的胸前,有點害怕地問道。
“嗯,就要打仗了!”鄭曉路沉聲道:“大妹別怕,我會護著你的。”
幾十裡黃土路,並不難行,鄭曉路望著前面大梁王行軍的煙塵,不緊不慢地跟了一陣,遠遠看到一座小山。這座小山有點像石柱的尖頂山,光禿禿的,全是石頭,上面幾乎看不到什麼草皮,整個山就是黃泥蓋著石頭,那樣子真有點讓人心裡堵得慌。不過這種石頭山有個好處,就是懸崖尖石非常之多,山壁往往光滑陡峭,易守難攻。
此時遠遠地能看見山上有許多人頭湧動,正搬著石頭向山下亂砸,唯一上山的那條小路,被許多鄉勇團團圍住,不時就有小股鄉勇向上衝一陣,但都被石頭砸了回來。
跑在前面的大梁王部一千多人一起大喊:“皂鶯當家,大梁王來也!”
這一喊頓時嚇了圍山的鄉勇們一跳,這些鄉勇由寧強縣的縣令領軍,都是各地的鄉紳土豪募集而來的,本來就沒什麼組織紀律,完全就是一股烏合之眾。正好大梁王和皂鶯的部眾也全是烏合之眾。三幫子烏合之眾打了個照面,一看,嘿,敵人的褲子上都是破洞,手上還拿著鍋蓋鋤頭,明顯是好欺負的鳥。
既然全是烏合之眾,那就是靠人數取勝了,寧強縣的縣令眨巴眨巴眼睛,仔細一數,咦,不妙,老子手上不到一千人,對面大梁王就有一千多,山上的皂鶯還有四百,兩邊合起來,那還得了。
他在數,大梁王和山上皂鶯當然也在數,這一數下來,大梁王和皂鶯頓時大喜,山上山腳的土匪大吼一聲,向著縣令大人衝了上去……黃沙漫天,鍋碗瓢盆一陣橫飛,斧頭與鋤頭共舞,犁頭與燒火棍齊飛……
“操,誰拿石頭扔我,我一扁擔打死你個小混蛋。”
“看我鍋蓋的厲害!”
“別跑,吃我一糞瓢!”
鄭曉路站得遠遠的,看著前面的戰鬥,有點哭笑不得,這他孃的是打仗嗎?
譚宏看了一會兒,沉聲道:“大王,我們要不要也衝上去?大梁王他們佔優勢,若是要賣個人情給他們,現在去正好,去晚了就用不上我們幫忙了。”
鄭曉路應了一聲,正要下令上去幫忙。突然見張逸塵面色一沉,一把拉住鄭曉路道:“別去,情況不對勁,五巴山後面有大量煙塵捲起來了。”
眾人抬頭一看,果然,從五巴山的山頭看過去,可見大片的塵煙飄起,張逸塵懂得看煙識人數之法,乍眼一看,立即道:“兩千人以上,有重灌備!小心,這可能是正規的官兵。”
只見那煙塵在五巴山的後面一下分成兩股,居然順著山兩邊迴旋,眾人一看就明白,這顯然是兵分兩路,想要把大梁王他們包圍起來。
還真是旁觀者清啊,鄭曉路笑道:“原來官兵故意圍著五巴山,是想圍城打援,這些官兵還真有點門道。”
“那是,治匪最難的就在於土匪一敗即潰,散入鄉里,極難與良民區分開來,所以剿匪最重的就是圍,圍住了全部殺掉,才無後顧之憂。”張逸塵淡淡地道。
眾人心裡一冷,暗想:“我們就是匪,你還這樣說話,這不是讓人心裡添堵嗎?”
鄭曉路見旁邊有幾個小丘,趕緊讓兩百銃手躲到小丘後面,隱藏著身形,等了一會兒,五巴山下的戰鬥漸漸接近尾聲,寧強縣的雜牌軍開始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