銃,都是帶的違禁的物事,我是沒辦法陪著你去找你相公的。”
鄭佳忻點了點頭道:“只要找到官兵所在,我就萬分感謝大哥了。”
“還有件事,你想過沒?你相公現在在打仗,你找到他了也不能待在他身邊,軍營裡是不允許有女人的,到時候你怎麼辦?”鄭曉路問道。
“我,我就想看看他,看一眼他到底是什麼樣子,是否還平安。看完了我就走。”鄭佳忻紅著臉道。
我暈,神經病啊,鄭曉路腦袋一陣痛,這個女人絕對不正常,不管用後世的眼光還是現在的眼光,都不得不用神經病三個字來形容她,正沒話可說。
突聽鄭佳忻低聲道:“大哥,今晚讓我住在這個屋裡吧!我不敢回自己的屋子去。”
什麼?你不是鄭家最守婦道的女兒嗎?我暈,半夜三更的來勾引你大哥,要不要這麼誇張啊。我可是正經人,這種奪人妻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咦,人妻!這個詞似乎經常在某種不穿衣服的動作片裡看到……哎呀,我是正經人。鄭曉路心裡有一隻小貓,上竄下跳,好不熱鬧。
卻聽鄭佳忻又道:“煩請大哥幫我守著外廳!”
我暈,我就知道沒這麼好的事,鄭曉路雖然原本就沒盼過什麼,但仍然一陣失落:“成,你安心去睡吧!”鄭曉路走出屋外,一屁股坐在屋門前,守著這座小小的屋子。
陝西連年大旱,天空中沒有半片雲朵,星空開闊之極,鄭曉路抬頭看了兩眼,突然發現屋簷上居然坐著個人,正對著自己微笑。
“哈,逸塵兄弟,你坐那裡幹嘛!”鄭曉路笑道。
張逸塵早已捨棄了自己的飛魚服,穿的是一件很平常的青衫,但繡春刀他已經用慣了,還掛在腰間。他輕飄飄地從屋頂落下,挨著鄭曉路坐了下來,隨手遞過來一把翼虎道:“你拿了一把翼虎給你妹妹,懷裡只有一把了吧?我這把你拿去。”原來出發之前,鄭曉路的幾個心腹都一人配了一把翼虎,只有鄭曉路一個人帶了兩把。
鄭曉路也不客氣,伸手接過,塞入懷裡,笑道:“你武藝高強,這東西確實用不上,嘿嘿,我就不客氣了。不過你大半夜的跑來偷聽我和大妹說話,太閒了吧!”
“我可不是來偷聽的。”張逸塵微笑道:“想找你聊聊罷了!我本來很不理解你好好的商人不當,要去當山匪,又跑來陝西混什麼樂子。現在看了這龔家灣的樣子,再聯想一下你一路建好的接引站,才知道你居然是來救人的。”
“也不完全是救人!”鄭曉路笑道:“救人只是一種手段,把救回去的人變成為我所用,才是我要的結果。”
“你真的只是想當山匪?”張逸塵的眼睛閃動著精光:“山匪可不需要這麼多人幫自己種田,也不需要經商,更不需要和石柱馬家聯姻,只需要一個搶字即可。”
“我要造反!”鄭曉路輕巧地笑道:“山匪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我要吞了四川,取了天下!”
“這可不容易!”張逸塵沉聲道:“別看我們現在有一兩千人手可用,就算有二十萬大軍,朝廷的大軍一到,仍然會灰飛煙滅。造反哪有這麼容易幹?何況石柱馬家並不是馬祥雲說了算,就算你娶了馬祥雲,得了一部份白桿兵,更多的人還是隻會聽秦良玉的,她可是有名的忠君愛民,不會跟著我們瞎鬧。”
“我自有辦法!”鄭曉路笑道:“我的敵人其實只有四川境內的官兵而已,只要我拿下四川,朝廷會有十幾年沒時間來管我。”
“十幾年不管你?”張逸塵奇道:“我在錦衣衛裡當值數年,對朝廷的行事再明白不過了,如果你取了四川,朝廷必定調來雲南、貴州、甘肅、陝西、湖南、湖北六省的軍隊,對四川進行圍剿,到時候四面鋒煙,如何對敵?”
“沒這麼困難的!”鄭曉路笑道:“甘肅和陝西出不了兵,接下來的十幾年裡,這兩個地方比四川還要熱鬧。至於雲南和貴州,只要我取下四川,這兩個地方就被我切開了與朝廷的聯絡,最終會變成我的囊中之物。湖南湖北,本來就沒多少兵力,士兵的戰鬥力也很弱,我也不懼他們。”
張逸塵奇道:“甘肅和陝西不能來圍?這個我就不理解了。另外,就算湖南湖北兵力不足,朝廷可以發大軍穿過湖南湖北進入四川啊。”
“大軍來不了的!”鄭曉路笑道:“北面的建奴,會幫我把大軍都拖在京城附近。”
“呃!”張逸塵沉默了一下,道:“這些都建立於猜想之上,實在很難想像會如你所說的一樣發生。”
鄭曉路哈哈一笑,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