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閻王軍與工農聯軍的威壓之下。
數天之後,一部閻王軍進逼廣元,廣元不戰而降。
同時,一股閻王軍進攻重慶府,重慶知府王行儉率兩千衛所兵死守重慶,但被閻王軍旗下的水軍——金竹軍以炮艦轟開朝天門,閻王軍和金竹軍水匪從朝天門一湧而入。重慶陷落,知府王行儉跳嘉陵江自盡,餘者皆降。
又數日之後,閻王軍進逼忠州,忠州知州緊急向四面求援,石柱與忠州唇齒相依,不得不救,石柱馬家留守的猛將,小馬超的表弟馬庭立,率領留守的最後的三千白桿兵往援忠州。
白桿兵行至半路,突遇五十人擋路,領頭擋路的人正是尖頂山上的百靈鳥,土家阿妹向蘭索。
向蘭索的身後是五十名殘廢的閻王軍士兵,白桿兵一瞬間就認出來了,這五十名傷兵居然是西昌一戰時受傷的閻王軍士兵。
向蘭索一曲山歌唱畢,白桿兵退回石柱,再也沒有出來過,閻王軍也至始至終,沒有踏進石柱一步。
失了白桿兵的支撐,忠州隨即陷落……
再數日之後,全川已平,五星紅旗插滿了四川的每一個角落。
編者按:朱燮元按史實,病死於崇禎六年(1633)年,本書為小說越味性,將他的死提前到了崇禎四年,熟知歷史的朋友不必介懷。此人乃明末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有著作傳於後世,在明史裡是非常猛的人物。
下面這一段摘自明史:燮元長八尺,腹大十圍,飲啖兼二十人。鎮西南久,軍貲贖鍰,歲不下數十萬,皆籍之於官。治事明決,軍書絡繹,不假手幕佐。行軍務持重,謀定後戰,尤善用間。使人各當其材,犯法,即親愛必誅;有功,廝養不遺賞也。馭蠻以忠信,不妄殺,苗民懷之。初官陝西時,遇一老叟,載與歸,盡得其風角、占候、遁甲諸術。
簡單翻譯過來就是說:朱燮元身材高大,一頓飯要吃二十人的量。處理事情非常明斷,事必恭親不假手自己的幕僚。打仗謀定而後動,擅長離間計。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對付少數民族,講究誠信,不亂殺人。最後一句最扯,說他曾經碰上異人,學會了奇門遁甲之術,呼風喚雨什麼的是沒有鴨梨的,這個也太扯蛋了。
我一向覺得自己寫小說很誇張,但明史更神奇。
第五卷 定四川 第一百章 天下震顫
第一百章 天下震顫
七月。
夏天的北京城,無風,無雨,極為悶熱。
金碧輝煌的金鑾大殿上,文武百官分兩列靜靜地站著,目不斜視,等著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發話。
那個人名字叫朱由檢,大家稱他為崇禎皇帝,他還很年輕,今年只有二十一歲,五官端正,稱得上一表人才。但他雙鬢已白,滿臉蒼桑,糜爛的國事壓在他的肩上,使得他年輕的心有如鉛塊一般沉重。
崇禎帝在龍椅上正了正身子,他已經幾天幾夜忙於國事沒能閤眼了,此時強打起精神,向著下面的文武官員道:“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殿下走出一文官,奏道:“臣近日聽聞,皇太極集諸貝勒大臣議,定官制,設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貝勒管部事。每部有承政(蒙古承政、漢承政),其下設參政八員,啟心郎及筆帖式若干。各司其事,事不留行。建虜此舉分明是仿效我天朝上國,其心叵測,不可不防。”
崇禎聽了這話,心底裡冷笑了一聲,暗想,其心叵測,叵測個屁,人家都興兵打到北京來了,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需叵測。他揮了揮手,阻止這文官繼續廢話下去,淡淡地道:“聯知道了。”
又一文官出列,奏道:“自海上巨寇鄭芝龍受撫之後,原先與鄭芝龍一起在海上搶截商旅的巨寇劉香心有不甘,他竄到廣東,繼續在海上劫掠營生。這個劉香與紅夷荷蘭人勾結,鬧得東南海防不寧。福建巡撫鄒維璉上奏,請皇上恢復海禁。”
“恢復海禁?”崇禎皇帝對海沒有太大的好感,但禁不禁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緊要之事,如今遼東的建虜和陝西的土匪更讓他頭痛,海什麼的,哪有心情去管。
旁邊跳出一文官,呼道:“臣也認為應該恢復海禁,一來可以使劉香和紅夷無力可使,二來,那鄭芝龍雖然明裡歸降了朝廷,暗地裡仍然在和夷人通商。福建巡撫鄒維璉請恢復海禁,想必也是想控制一下鄭芝龍搞的那些暗裡勾當。臣聽聞鄭芝龍在去年在晉江安海鎮建置豪華府邸,西從西埭抵西港,北達西垵頭,南臨安平橋頭,直通五港口岸,佔地138畝。 主構為歇山式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