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路抬頭,看到一個俊俏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她穿著一身乾淨整潔的布衣,衣服上繡有些小花,但並不俗氣,一張臉很乾淨,充滿了青春的活力,準確的來說,是鄭曉路喜歡的型別。
“哦,二小姐!”鄭曉路認得這是二小姐鄭佳怡,今年17歲,按理兒自己現在已經是老爺的義子,19歲的自己顯然應該是長兄,但這二小姐卻並不叫他小路哥,而是隻叫了個小路,鄭曉路知道終究身份有別,就算人家真叫你小路哥,心裡仍然只把你當個長工來看待。於是鄭曉路也不託大,乖乖應了一句“二小姐”,就屁顛顛地跑了過去。
二小姐也沒拿正眼瞧他,只是吩咐道:“柴房裡的柴不夠用,工人們又都出去種田了,鄭婆婆交待要去砍些新的回來,不然今晚就沒得燒了。”
鄭曉路心裡一陣懊惱,果然還是拿我當長工看的,這一缺人手,不還是得把我趕去做事嗎?看來結義這東西,不靠譜。鄭曉路有心發發痞氣,但仔細想了想,這才穿來古代,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被趕出家門,吃哪兒睡哪兒去?人在屋簷下啊!鄭曉路在柴房撿了把柴刀,又找了一根捆柴的麻繩,搖搖晃晃地向山上行去。別看他是個現代穿越來的大學生,這砍柴的事小時候卻沒少做過。老家窮啊,父親有時候忙不過來,也會叫他去砍柴,他三歲大就把山窩裡跑了個遍,十來歲的時候就揹著自己砍的柴禾滿山亂跑了。真要砍柴,誰怕誰呀!
這明朝的自然,卻還沒有被破壞,滿山都是大樹,不象現代那會兒,山上稀稀拉拉,哪有幾顆像樣兒的樹木。鄭曉路知道,鮮活的大樹是不能去砍的,一是難砍,二是砍回去那木頭也燒不著,潮著呢。他只管選些枯樹爛葉砍下來就成,也不嫌累,這回來古代之後就一直閒著,還真沒什麼事做,砍幾顆樹,活動一下手腳,也是個不錯的活兒。
待天色稍晚,鄭曉路已砍了老大一捆柴,拿麻繩紮成一垛兒,背在背上,那模樣鄉下把子味極濃,他倒也不怕醜,就這麼揹著一大捆柴,搖呀晃地走下山來,推開後院的門,就往柴房裡走。便在這時,突然聽到院子裡正有爭吵之聲,鄭曉路遠遠一瞥,卻是小少爺鄭俊材和二小姐鄭佳怡吵了起來。鄭曉路自知身份尷尬,也不便出去,當下就躲在柴房裡,想等兩位吵完了再出去。
卻聽到小少爺大怒著吼道:“誰敢叫我大哥去砍柴!”
二小姐冷笑回道:“便是你二姐我叫的,你卻待怎地!”
小少爺怒道:“我大哥對我有救命之恩,怎麼可叫他去做這等粗活!”
二小姐也不怕他,道:“不做粗活,難道來幫我繡花?諾大一個男人,整天坐在院子裡發呆傻笑,這般下去,早晚變成和你一樣的傻蛋。”
小少爺也不示弱,道:“便是閒在院子裡又如何?大哥救我一命,我便讓他閒一輩子,也當是還了這段恩義,難道我家就養不得一個閒人?”
二小姐冷笑道:“養恩人一輩子?說得好聽,他是你養的麼?這家裡的糧食,可有一粒是你種回來的?便是你自己,也是被別人養著供著,爹爹慣著你整天遊手好閒,卻沒來由又慣出一個來,是何道理。”
小少爺也冷笑道:“偏你就不是吃閒飯的?天天繡花朵兒難道也繡出了米來?”
二小姐身軀一擺,道:“這家業終是你的,卻與我們女子有何干系,我早已滿了嫁人的年齡,說不定轉眼就被人提親提了去,從此與鄭家兩不相干。待到爹爹仙去,看你這紈絝子弟怎麼把這個家維持得下去。”
二小姐不再理會小少爺,徑自甩手回自己閨房,一轉頭間,卻見鄭曉路在柴房門口探頭探腦,顯然是聽到了這番對話。兩人對視一眼,只覺都有點尷尬,不過二小姐終究女子性情,使得潑辣,對著鄭曉路道:“便讓你聽到又何妨,你一個大男人,整日裡遊手好閒,不知羞麼?”說完二小姐轉身去了。只留下鄭曉路與大少爺鄭俊材面面相覷。
鄭俊材見被鄭曉路聽到,只覺顏面掃地,生怕義兄一怒出走,他僅13歲,根本不懂如何安慰人,只感口乾舌燥,不知道說什麼好。
鄭曉路卻覺得很是釋然,他走過去,輕輕拍拍了鄭俊材的肩膀,笑道:“二小姐其實說得有理,我一個大男人,天天閒在這院子裡,卻是個什麼事兒。兄弟你不要怪她!”鄭曉路稱呼鄭佳怡二小姐,卻不稱呼鄭俊材為少爺而稱兄弟,他知道這孩子重情義,如果叫他少爺,定會傷到他的心。
鄭俊材卻是不依,他叫道:“今天叫你砍柴,明兒就又會叫你砍柴,這卻不行,生生把我大哥當成長工看待了。我想個法子,讓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