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負手,看著此時跪在他腳下的左秋炎,“我讓你跪了?”
左秋炎只能緩緩的站起來,攥緊拳頭,“少爺……”
他微笑:“不是你的事,何必出來扛這份責任?”
“我……”左秋炎置若未聞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我自願代她受罰。”
他低著頭,從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眉毛和鼻子,即使瞧不見他此時的神情,可攥緊的雙手足以彰顯他的決心和勇氣。
君思初看了他好一會兒,似發現了什麼,目光移向了會議桌前的張風雅。
張風雅壓根就沒勇氣抬頭去看她,每一顆細胞都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全身發冷。
他抬起下頜,薄唇邊的微笑瞬時轉冷,“誰傷她一分,我萬倍償還。”
君思初轉身健步走出會議室。
既然什麼都沒說,思初……該是不會追究了。
左秋炎望著君思初離開的背影,又側身看了張風雅一眼,起身跟在了他後面。
走廊的盡頭,司南和幾名穿著黑衣保鏢的男人在等君思初下命令,見他獨身一人出來,感到奇怪,“少爺……”
照理說少爺每次叫他都該是有事的。
君思初抬眉:“下去。”
“是。”
司南迅速帶著黑衣保鏢乘電梯離開。
盡頭是一個鐵欄雕花的扶手,前邊是一面透明潔淨的落地窗,七十多層的高度,從上往下看去任何會動的事物都渺小的彷彿狹窄的空間掙扎。而他猶如置身事外的王者,輕視那些脆弱的蠕動的生命。
貌似想起來什麼,他負手不動聲色的蹙了下眉,少見的心緒微亂。
 ;。。。 ; ; 君思初起身走到她跟前,抓住她放在桌上顫抖的雙手,“怕什麼,有哥哥在!”
微涼的溫度,一雙小手被他握進大手心,莫名的傳送著一股奇怪的暖意。
是了,有他在,她用不著害怕蘇璟。又想到只要自己不忤逆他,君思初無論什麼原因都站在她這邊。
一顆心變得柔軟了許多,忍不住的想要靠近,或許是因為此時的感覺太好,眼眶再也盛不下一顆顆滾下的淚。
君思初抬手,替她拭淚:“哭的樣子太髒,醜死了。”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安慰我麼?”
他嘆氣。
沈暗暗破涕為笑:“我知道跟你比肯定沒你好看。”
“暗暗也好看。”
“……”又被他調/戲回來了,沈暗暗心塞。
氣氛拋去之前的壓抑,吸了吸鼻子,抽張紙快速的把眼淚給擦乾淨了。
她抬起臉,望著君思初俊美溫雅的面容,同樣的事情,她突然間有些好奇君思初會如何處理,“哥,如果你愛的人有一天突然拋棄你了會怎麼做?”
君思初怔了片刻,低頭看她:“拋棄我?”
“對!”
“哥哥沒有愛的人。”
“我說如果,你會像對待其他人那般凍成冰塊兒或是慢慢折磨到死?”
君思初想了想:“不會。”
沈暗暗抿唇滿意的笑,她哥還是有點兒人性的嘛,至少對自己愛的女人不會痛下毒手。撇去抖s的個性不說,她哥溫柔體貼又美貌,將來對女朋友絕對好的沒話說,簡直新時代的好男人嘛……她以後再也不嫌棄他性格變、態了。
眸光轉冷,他輕聲,“喂毒品,使她離不開我,養起她。”
喂毒品……
你個死變、態!
君思初的話從不會只是說說而已,沈暗暗雖然認為這事兒輪不到她身上,但是輪到她時,哭已經來不及了……
三天後,君碩集團76樓的其中一間會議室。
門口左右兩旁栽種著兩棵大型室內盆栽,裡邊十幾米長的會議桌周圍擺滿了椅子,空曠的會議室,只有左秋炎一人在裡邊坐著。
不一會兒,張風雅便拉著一個飛行箱一身疲憊的走進來。
左秋炎的臉色十分陰沉,背對著她,“上次都警告過你了,不要去招惹她了你為什麼還不聽?”三天前測試部發生的事情整個集團都傳遍了。
張風雅有氣無力的把箱子拉到了牆角,拉出一張椅子歇息,“你發什麼瘋?”
“沈暗暗的事情!”
張風雅揉著額頭:“最初我也不知道她是沈暗暗,後來思初過來我才知道的。”
“你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