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脖子上流了下來,那將軍也慌了手腳,“都停下!”
他沒想到楚涵真的說動手就動手,完全不給他時間反應,隨著這聲怒吼,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單之鋒皺眉,他本就不是感知型的,就算他武功再高,面對一個不帶殺氣的殺手不知何時發出來的武器,實在有點捉襟見肘。
“你不要亂動!”眼見楚涵擋住了那根針,眼神比之前微微清明,心中大急,生怕她加速血液流動自找死路。
“就算那樣也沒救了。”縣令在一旁涼涼的說道,眼珠一轉,“你若放了我,我或許可以為你求來解藥,反正我這裡是沒有。崾”
他打定主意,這麼說,單之鋒便暫時不會殺他,他就有足夠的時間思考如何逃跑,就算單之鋒是鐵人,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對未知的敵人有所防備,總會逮到機會殺了他。
“就算你有,我也不要了。”楚涵走了過來,一把拔掉那根銀針,在那縣令的眼前晃了晃,“我不知道這上面還殘留有毒液沒有,要不要放到你身體裡試一試?”
縣令吃了一驚,連忙搖頭,記得這毒應該是毒一個死一個,到了這種地步還能動的人,究竟是什麼奇葩?
漏算了,他小心翼翼混了這麼長的時間,從來沒有把握的事不做,也因此從未在陰溝裡翻過船,他風風光光左右逢源,卻不想今日栽倒在這裡。
他沒想到單之鋒如此無畏無懼,絲毫不怕繼續中針,哪怕就算殺不了他,自己也可以逃脫,結果他竟然擺著寧願同歸於盡的架勢死死的逼住了他,讓他一步也不能動。
最大的誤算是楚涵,楚涵會為單之鋒擋針,甚至中毒之後居然還能動,而且竟然還越來越神采奕奕,讓他一瞬間以為是地獄裡來的惡鬼躪。
“啊啊……”楚涵的尾聲帶著揶揄的調調,“我還以為你多英雄好漢呢,見到單將軍都面不變色,死不招認,心想著連著窮鄉僻壤都能隨手一抓一個壯士,那我朝未來真是河山大好,前途一片光明。”
單之鋒在旁邊搖了搖頭,楚涵這傢伙,興致來了張嘴能把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縣令只見她的嘴一張一合,幾乎都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只感覺那粉嫩的紅唇如同地獄烈焰的大門一般,在那深處,等待他的是殘酷和恐怖,他的後背早已汗溼,面對單之鋒都能強行鎮定絞盡腦汁爭取活命的他,此刻竟然尿了褲子。
一時間,空氣溼熱,***味亂竄。
單之鋒對這種場景是見怪不怪了,倒是楚涵頗有成就感:姐姐一出手,就能將一個老江湖嚇得尿了褲子,看來假以時日,姐必成大器!
想起剛穿越過來所受的苦,她一度以為自己已經被命運拋棄,早已成為陪襯鮮花的綠葉,如今事實證明,姐還是有機會繼續當主角的!
一時她心情大好,竟然忘了自己也中毒的事,乾脆將臉又往前湊了湊,“喂?你怎麼臉色這麼不好?要不要我給你找一下大夫?放心,我雖然對你有很多疑問,但是我會保持文明禮貌尊敬前輩的傳統,絕對不會讓前輩受皮肉之苦的……”
“咳咳!”單之鋒一把扳回了她愈湊愈近的臉,看到她和那縣令鼻尖只相差一寸不到,說實話,他實在是心情不爽。
“行了!幹正經事!”
楚涵嘟囔著嘴,心想單之鋒難怪在麗京老是吃虧,手法還太嫩,他根本就拉不下臉來耍流氓扮無恥。
“好好好,隨便你,那那個刺客我們怎麼辦?有他在,我們走不出一步。”
“問他!”單之鋒剛回頭望著那縣令,準備繼續交涉,卻發覺那縣令“咕咚”一聲,倒了。
咦?這就暈了?
“哎,這可真頭疼,重要的人證,可不能讓他死了。”
“你要幹嘛?”單之鋒皺眉,“乾脆就在這裡殺了他如何?他能這麼有恃無恐,明顯背後有人,這種事情,不是你該插手的。”
楚涵點頭微笑,的確,單之鋒這麼做純屬是為她考慮,她在麗京沒有任何根基,而這個縣令,既然敢膽大到殺他們,麗京那邊沒有一個能鎮得住場子的人他是絕對不敢這麼幹的,而單家已是權貴,三大家族聯手,麗京皇城也要晃一晃,能夠有分量出手的,左不過那幾個人罷了。
能和這麼實力強勁的對手正面槓上,單之鋒固然不怕,但是楚涵就很危險了。
單之鋒雖然對於麗京鬥爭很厭煩,但是他畢竟出身貴族,各族內傾軋也不少,自然知道其中利害關係,若是有能夠打壓對手的機會,是一定不會放過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