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田恐怕是抓著徐青什麼把柄了。要不然,徐青和增錫明也沒理由這麼拍他馬屁啊。他特麼又不是市委書記,人家何必對他這麼上心呢?”
“有道理。他應該是抓著徐傢什麼把柄了吧?嘿,這個不進油鹽的玩意兒。我們這麼給他面子,都已經放低姿態了,他要還是不搭理。以後在秋城地界上碰見了難事,休想找咱這些同學們幫忙。”
“……”
眾人心裡都有一股怨氣,你唐田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咱們這雖然都沒有混成大老闆啥的,但這麼多人都是秋城土生土長的,誰還沒有點人脈關係呢?低頭不見抬頭見,誰敢保證以後不會求到誰呢?
別說你唐田現在可能飛黃騰達了,就算你變成了一頭猛龍,難道你還真的敢得罪咱們這幾十號地頭蛇不成?
這麼不給我們這些老同學面子。雖然以後你有可能不需要我們幫你辦事,但是……得罪了咱們,這麼多人,暗中給你使絆子也夠你生不如死的了。
都在懷疑,唐田是不是有病啊?情商簡直低下。竟然敢一次性得罪幾十號人?
殊不知,唐田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念舊,從出獄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打算和任何故人再次發生交集。
不僅僅是因為人生的路不一樣,最主要的原因是唐田看透了。
趨炎附勢之輩可以理解。
但是,徐青那次說的話,是徹底讓唐田斷絕了與故人來往的交集。
徐青當時逼急了,曾說過:“唐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當初你進監獄的時候,你老孃跑咱們班來,挨個挨個給咱們下跪,求我們高抬貴手放你一馬。當時咱們好多同學,可都是拍照留念過的……”
唐田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去一殺一大片,就已經是極大的剋制了。能忍住,心平氣和的跟他們說話,已經是涵養高於常人了。
劉翠萍也說過一句話:“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一語雙關,兩種意思。
到了皮革廠家屬院,這數十號同學走下了車,聚在一起抽菸聊天。
“你們說,今天唐田給不給面子啊?”
“呵呵,他敢。昨天讓他裝了一逼,就已經是咱們在剋制了,他今天要是再不給面子,老子真的要動真火了。”
“我現在在教育局上班,他唐田肯定要結婚吧?肯定要有孩子吧?他要是這次在打老子的臉,以後他孩子出生,上學了,休怪我折騰的他死去活來。”
“我現在在民政局上班,他今天要是還敢第二次打我的臉,我讓他以後登記結婚都不行。”
“我爸是工商局的副局長,他要是今天再不給我面子,他以後就算是做生意,我也讓他三天兩頭的關門大吉。天天查他狗曰的。”
“哈哈,咱們這些同學裡真是臥虎藏龍啊。這麼大的勢力,怎麼反過來要去舔他唐田的腳呢?應該聯合起來,讓唐田來跪添咱們才對啊,哈哈哈。”
“……”
徐青聽著同學們議論,急在臉上,苦在心裡。但是又說不出任何話來。
你們還給心懷怨恨了?兄弟們,我可是危在旦夕啊。
現在的唐田真的今非昔比,我現在每天晚上睡不著,就害怕哪天突然發作了,步了張遠洋的後塵呢。你們就別議論了,別抱怨了,救我一命吧。
但是這話,徐青又不敢說出來,他根本就不敢洩露唐田的事情,害怕更深的引起反感。
這時,有人喊了一聲:“來了!”
眾人循聲望去,果然就見到街道盡頭,一個穿著怪異的人一步一頓,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他穿的那是個啥衣服?這都快夏天了,捂痱子呢?”
卻見,唐田今天的竟然穿著一個大長袍,不是絲質長袍,應該是填充了棉花的膨脹物。
腿上更是臃腫,那寬鬆的運動褲下邊,像是穿了幾層棉褲一樣。
身上髒兮兮的,腳下的鞋更是破爛不已。
這是因為自身體重過大,鞋子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力氣,所以新鞋穿在腳上,幾個小時就報廢了。
徐青可不管唐田穿著打扮,杵著柺杖蹦蹦跳跳的就迎了上去:“唐田,你回來啦?”
唐田低頭看路,心神完全放在兩隻腳上,一天時間進步非凡,現在走路已經可以不把地面震裂了。
一抬頭,卻見徐青又來了,抬眼望去,家屬院門口一大幫同學又來了。
有些詫異:“你……你怎麼又來了?”
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