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勢。
卻見唐田原本光潔的後背,此時到處都佈滿了小孔洞。每個孔洞都有鉛筆頭兒那麼大,洞口布滿殷紅的血,看起來格外滲人。
“啊!”
小仙桃驚呼一聲:“你……唐田,你不會死吧,你不要死啊。”
唐田從醫藥箱裡拿出一把鑷子,拿出一團棉花和酒精,淡然的將東西遞給小仙桃:“幫我個忙好麼?”
“什……什麼?”
“幫我把後背那些傷口裡的彈丸夾出來好麼?我自己夠不著。”
“這這,這我……”
小仙桃流著淚說:“我試試,我也不知道,我不敢。”
“別怕。放心去弄吧。”
說完,唐田趴在了床上。
小仙桃坐在床邊,一手拿著鑷子一手拿著酒精,卻不知道如何下手。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就彷彿這些血洞不是在唐田身上,而是在自己身上一樣。
不得不說,近距離硬生生的捱了一槍。雖說十米遠已經超過了霞彈槍威力最大的射程,但是十米遠,也是能夠一槍將一個人打飛,打死的。
十數顆鋼珠鑽進了肉裡,說不痛那是騙人的。說對於行動沒影響,那也是騙人的。那些鋼珠卡的極深,如果不把它們都夾出來,那可就永遠長在肉裡了。
“先撒上酒精。”
唐田趴在床上用命令的口氣說。
小仙桃手一抖,喃喃道:“有……有點痛,你忍著不要喊啊。”
唐田有些好笑:“好,我不喊。”
小仙桃小心翼翼的進行消毒,期間,唐田一直安安靜靜猶如睡著了一樣。將傷口全部消毒之後,她提心吊膽的道:“我要……我要幫你往出來弄了,你可忍著點呀。要不去醫院吧。”
“不,去醫院,無法解釋這傷。麻煩太多了。你動作快點,弄完了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小仙桃愕然,看著這一背的彈孔,半天說不出話來。
終於鼓足勇氣將鑷子伸進了彈孔之中,片刻後觸碰到了一顆鋼丸,小仙桃嚇得滿頭大汗:“唐田,我感覺到子彈了,你……你忍著點啊。”
唐田略顯不耐煩:“放手去幹,動作快點。”
“啊!”
小仙桃閉上眼睛尖叫一聲,然後手中一用力猛地往出來一扯。
片刻後,睜開眼睛,卻見鑷子上赫然躺著一顆粘著血和碎肉的鋼珠。小仙桃愕然的看向那傷口,卻見傷口擴大了許多,周邊有些被扯出來的碎肉。
“這這……我,唐田,對不起。我沒弄準,多夾了一坨肉出來。”
小仙桃心裡怕急了,充滿了悔恨。唐田會疼死吧?
卻見唐田面不改色:“你不要害怕,繼續,下一個。沒什麼好怕的,大膽的弄,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會兒繼續。”
小仙桃委屈的想哭,受傷的是唐田,他不要麻藥也不昏迷,就生生的讓自己給他取子彈。不喊疼,還反過來安慰自己不要怕。
這淡定的,簡直太可怕了。
但是小仙桃委屈,我怕啊。
眼淚朦朧的認真幫唐田取子彈,小仙桃都快虛脫了,看著這個趴在床上的男人的後背,她的腦海裡只是浮現出了一個詞語豪傑。
這是個真正的男人啊。
小仙桃心裡莫名有些發酸,難怪姐姐喜歡他,喜歡了這麼久……
深夜,這手術終於做完了,小仙桃又怕又累,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唐田起身,穿好衣服之後立即離去,他心中牽掛母親,也有些擔心胡開山。
“你先在這裡睡,誰敲門都不要開。”
小仙桃猛然驚醒,擔憂的道:“你幹什麼?”
“我先出去一趟。”
“不要,你陪我。我一個人……我不敢。”
唐田想說什麼,但是看見小仙桃那充滿哀求的眼神,實在是沒狠下心來:“走吧。”
喊了輛計程車一路回到皮革廠家屬院,唐田讓小仙桃在樓道里等著,然後便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看見母親在熟睡,風平浪靜,心裡著實鬆了一口氣。
回到自己臥室裡換上一套乾淨衣服,唐田再次出門,回身關門的一瞬間眼裡殺氣盎然。
還是我太仁慈了。
這一刻,唐田終於想要去收割馬蘇二人了,但他不知道的是,那兩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己那不起眼的小兄弟胡開山的手中。
“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