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茫然之中,從對面穿來一支箭矢。
‘噗’的一聲沒入少年的胸膛。
巨大的衝擊力,將少年拋飛了起來,落在了幾米外的地上。鮮血流了一地,依然是茫然的瞪著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誰!”
“是誰放箭!”
唐田暴怒。
秋城來的人一片驚譁,所有人都被嚇呆了,這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有人射箭?為什麼會突然殺人?
人命在這裡賤如草麼?
顫抖了,畏懼了。
對面,螳螂掌門提著一把反曲弓走了出來,諂笑著說:“舵主,我殺了一個人,能不能進入內門了啊?”
何其祥愣了半晌,哈哈大笑:“好。可以!”
隨即,轉頭對著身後十萬中州人說:“我要讓唐田身邊寸草不生,我要跟隨唐田的所有人,全部斃命。殺一個他身邊的人,提著頭來找我,即可進入佛漢門內門,學習真武!”
此言一出,中州人譁然,一個個眼神迫切了起來。
唐田身後所有人驚呼著,不但開始往後退。跟隨唐田的中州武者們面色一變,擋住了秋城民眾,聚集在唐田身後亮出兵器嚴陣以待。
唐田紅著眼,爆喝一聲:“誰敢動他們!”
何其祥哈哈大笑:“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想菩薩心腸不成?”
中州十萬人,也不禁莞爾。唐田在他們眼裡,儼然是一個死人了。
唐田回頭看了眼被抬上車救治的少年,心神巨震,渾身瘋狂的蔓延出了一股絕望的死之氣。
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佛漢門,幽幽一聲:“中州……還想再被我屠一遍不成?”
中州還想在被我屠一遍不成!
‘譁’
那加入佛漢門的十萬中州人不禁駭然,情不自禁的開始後退了。
他們回憶起了一年前的那個殺神……
他們忽略了一件事情,他不僅是一個宗師,更是一個強者。還有一個外號叫做,中州萬古殺神!
屠戮八千人,只為追殺一人。
殺人不眨眼的萬古殺神!
回憶起這些的人,開始退縮了。
“何人敢動他們分毫,我讓整個中州寸草不生為代價。我說到做到,八千人是殺,數萬人也是殺。”
一句話出,佛漢門再次騷亂。
何其祥冷哼一聲,爆喝道:“你算個什麼。去,殺了他身邊所有人,所有人!”
何其祥話落,人群騷亂片刻,卻無人動。
有人想動,卻被身邊人一把按住,悄聲道:“別動手……至少,也等到唐田隕落,再殺他身邊的人。”
“也好。”
“……”
螳螂掌門不會搭理這些,仗著距離唐田數百米,又有何其祥等人庇護,彎弓搭箭再次瞄準了秋城人。
“我還要重複幾次!”
毫無預兆的,唐田發狂了。
猛地一甩右手,手上的石膏在三千多斤巨力的催動下飛了出去。掛著‘嗚嗚嗚’的恐怖風聲,砸向數百米外的螳螂掌門。
‘啊!’
螳螂掌門只看見一個影子越來越近,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嘭’
腦袋爆炸了開來,無首屍體緩緩倒地。
石膏撞在腦袋上,碎開,卻去勢不減,向著佛漢門的人群繼續擴散。
‘噗噗噗’連續不斷的穿透聲襲來。碎石膏猶如天女散花般四處飛濺。
威力極其恐怖,中者必定貫穿。
有人伸手抵擋,手剛抬起來,碎小的石膏卻穿透了手指的縫隙穿進了他的眼睛,沒有任何反應,一命嗚呼。
猶如割麥子一般,站在前排的人群,倒下了一片。
全部都是身體被打成了篩子,然後不知不覺的就倒了下去。
眾人大驚失色。
甩一隻斷臂上的石膏,竟然瞬間誅殺十餘人。
所有人都驚住了,佛漢門的人驚恐於唐田殺人的手段,一瞬間十餘人斃命。打的是一個人,其餘人竟然是被碎屑濺上的,捱上就死了?
秋城的人也是驚恐的呼叫,人命當真賤如草?甩手十餘人斃命了!
這就是中州麼?
何其祥大怒,卻沒來得及說話。
卻見唐田一雙殺氣騰騰的臉冰冷的說:“嗯?要我重複幾次?重複幾次?幾次!”
一甩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