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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保持著往上撐起的動作定格,定格了三個小時。

唐馬川咬緊牙關,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痙攣著,可身體卻硬是一動不動,饒是汗如雨下也不敢發出半點動靜。

現在可不是能不能發現秘密的事情了。如果真的被禪佛兩道門的人發現,這就是自己活不活的成的問題了。七個人謹慎到了這樣的地步,你要說那個秘密不大,打死他都不相信。為了大秘密,自己這條命在人家眼裡簡直不如一個螞蚱的分量。

唐田也一動不動。

一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兩人始終沒有聽見七人回來的聲音。

唐馬川是真的支撐不住了,聲音有些顫抖的悄聲說:“怎……麼辦?天快亮了。”

唐田沉聲說:“等。”

“等到啥時候啊?”

“等到天光大亮,等到聽見附近有人的聲音之後,我們再起來。”

“萬一……他們也在等天亮呢?”

“那就只能賭一把了。但我估計,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

“又是賭……”

很快,翌日八點了。天色大亮,有附近村莊的村民帶著孩童出來晨跑練武了。

唐田這才輕嘆一聲:“走。”

唐馬川聞言,渾身洩氣般的散架了,整個人當即癱軟在地上苦嘆:“這比站樁還累啊。我兩隻手在地上撐了一個通宵。”

兩人站起來觀察片刻,深深的將那座小山記了下來,然後快速的離去。

賭對了。

兩個小時前,禪天雲七人從張秋鎮上嫖宿了一晚,又上了異果山。

禪天海一邊上山一邊還抱怨:“我就說你錯覺了吧,你還不相信。”

禪天雲苦笑:“最近神經緊繃,怪我,怪我。”

“平白無故的浪費了一個晚上,掌門知道了又要怪罪。”

“……”

七人也是耐心極強的,就為了禪天雲的一個朦朧的感覺,硬是待在樹杈子上觀察了一整夜,直到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才離開。去了張秋鎮玩了一圈放鬆。

回到了躺著兩具死屍的出租屋,唐田連忙拿出了張秋鎮的地圖來勾勾畫畫,圈出了異果山和那座無名小山。

“跟蹤是肯定行不通了。我沒想到禪天雲的感知能力竟然會這麼強大。”

唐馬川一邊給手臂上貼著膏藥,一邊感慨:

“我以前聽說禪佛兩道門的人,有些人會修煉閉口禪。估計這禪天雲就是修煉過閉口禪的人。”

“什麼是閉口禪?”

“是一種修心的方式。只有大毅力者才能夠做到。閉嘴三年,三年不說一句話,當三年的啞巴。期間會有人配合你,不斷的用強迫、或者是誘導的方式騙你說話,你要在這種環境下扛住兩年的時間嘴裡一丁點聲音都不發出。然後最後一年是去世俗裡生活,當最後一年的啞巴。三年一成,閉口禪就修好了。”

唐田愕然,還有這麼奇怪的東西?

“閉口禪有什麼用?”

“不知道具體有啥用,說是修心的。但是可以從側面解釋,嘴巴是與人交流的東西,斷了與人交流,武者恐怕會沉浸在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更加專注於武道。我是這樣推測的,到底有啥用我也不知道。但是估計禪天雲的六感超強,和這閉口禪應該有關係。”

唐田嘆口氣,這江湖各大門派,確實是各領風騷啊,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

“我們不能再跟蹤了。”

“那怎麼辦啊?”

“那座小山,他們白天是不會去的。我們……提前埋伏過去。在那座山上埋伏著,等他們今晚再上山,然後就能辨別他們到底是去什麼方向了。”

唐馬川皺眉道:“那座山說小也不小,要是我們埋伏的方向是錯的呢?”

“如果我們埋伏的方向是錯的,那我們今晚就知道哪個方向是對的了啊。然後明晚就埋伏在對的方向嘛。你別心急,這是個拉鋸戰,禪天雲六感太強大了為人又極其謹慎。他道高一尺,我們必須魔高一丈啊。”

唐馬川點點頭,心裡突然有些驚恐了起來。

如果……擁有唐田這麼一個仇家,那真是一種極其恐怖的事情啊。

心智沉穩、有急智,還比任何人都能隱忍。

禪天雲能為了一個錯覺,在樹杈子上守一個通宵。

而唐田也可怕,也是為了一個有可能的原因,在荒野裡一趴就是一晚上。

這是真正的拉鋸戰。拼的是智慧,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