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被一柄幽深的干戈抵擋住。
別看蚩尤是凌天八重的修為,但身具大道之威,又是手持干戈和虎魄斷刀,戰力也是非同小可,硬抗著頂住刃芒,順勢猛然揮動干戈,血色楓林飄舞,殺伐魔道奔騰而出,顯現出千萬道虛影,飛掠衝殺,千軍萬馬,目標唯有一個鎧甲人。
“不敬者,殺。”面對殺伐魔道所凝聚的千軍萬馬,鎧甲人視若無睹,提著雙面巨斧便是一陣衝殺,每一次的揮砍帶起大片的刃芒,嗡嗡震響,無盡血紅紛飛,竟是將蚩尤的千萬虛影殺得屍橫遍野。
恐怖的氣息,彷彿古老的深淵,令人探不清深淺,一斧子在手,便跟個殺神降世般,所過之處,血流成河,萬物不生,百靈盡滅。
但如果他是殺神降世的話,蚩尤便是一個活生生的殺神,牛頭人身的巨大軀體向前踏出一步,兇戾的殺意凝成血色的痕跡,如若刀刃一般飛刺而出,同時左右各有一條手臂執掌干戈和虎魄斷刀,劈斬開兇戾的勁氣。
作為蚩尤生前所擁有的最強法寶之一,二者皆有絕品天器之中的頂尖存在,雖說如今失去器靈,可其內蘊藏的意志配合蚩尤本身,依舊能發揮出不凡的威勢。
一邊要面對殺伐魔道的虛影,一邊又要面對蚩尤的攻擊,鎧甲人也不輕鬆,連連揮砍雙面巨斧,撕開殷紅的氣流,鋒銳堪比真實的刀刃,攜帶起神妙的玄奧。
“吼!”鎧甲人的悍勇也是激起了蚩尤的戰意,彷彿有戰號吹響,令他昂然勃發,八條粗腿晃動,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衝殺而出,居然是要與鎧甲人正面硬抗。
林辰也阻止不了,只得令旁側的共工留意,伺機而動,如果對方有空隙的話,便去偷襲,務求一擊必殺,如果蚩尤不敵的話,就在關鍵時刻幫忙,並與之聯手,共抗神秘的鎧甲人。
如今的蚩尤已經初具生前的意志和氣魄,若是隨意打攪他與敵人的戰鬥,有辱其尊嚴。
交代這些,林辰勉力支起身軀,靈魂虛弱但並不妨礙元氣的恢復,憑藉著五行碑和體內時空的玄妙,他在九天神劫之中所耗空的法力短短几息便恢復了,奈何靈魂虛弱,方才促成筋疲力竭的姿態。
“總有一種不安的預感,還是儘早離開這裡吧。”他、柳弒影和秦清本就有六塊玉碑,納蘭輕語的一塊,楊飛和趙可燻各一塊,已經是湊足全部的九塊玉碑。
他開啟自己的體內時空,將其內的柳弒影拽出,這個倒黴丫頭在九天神劫的威能之下,險些形神俱滅,若非他出手相救,早沒了柳弒影這一號人了。
“呼……”事過許久,柳弒影依舊面色慘白,髮絲凌亂,不過畢竟在人家體內時空沉寂了一段快樂的小時光,她多少有些恢復,稍稍梳理一番心緒,便已經無礙。
只是林辰注意到柳弒影整體透著一絲古怪,仔細一探,才驚呼到:“你的法則被打破了?”
原本是凌天八重巔峰境界的柳弒影竟然倒退成一名凌天七重的修士,而且還是初入階段,甚至於其所具備的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也有幾分異樣。
“該死的雷電,突然就這麼打下來,第一發便打碎本大人的世界法則,之後創造法則、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也跟著遭殃,幾乎全給打碎,僅保留一絲殘片,能夠維持凌天七重的修為已經是萬幸了,用不了多久,本大人可能要倒退成一個凌天五重的修士。”說道這,柳弒影一陣爆粗口和罵娘,好不容易凝成世界法則,結果又要失去這些法則,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
如果是一位靠真憑實力達到凌天八重的修士,或許還不會太過緊張,畢竟對於法則,對於天道具備深刻的瞭解,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定然可以恢復修為境界,奈何這丫頭是憑藉奇遇機緣達到如斯境界,對於法則本身,所領悟的也僅僅是少許皮毛,自然也就無法助其恢復一身修為。
“對了,那個婊子呢?”想起悲劇的製造者,柳弒影是一肚子火氣,恨不得上去抽兩個耳光。
不需要林辰多言,柳弒影立馬找到了目標,在看到納蘭輕語動人面容的瞬間,柳弒影頓時如一個過分膨脹的紅氣球漏掉大量的怒氣,變成一個畫著笑臉的氣球,忙道:“算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只要她能發了蘇狐,本大人就原諒她。”
林辰只感到冷汗直下,暗道這娘們果然是一個女流氓,而且是沒原則沒底線的那種,一下子國仇家恨全給忘記了,倒是有點“一笑泯恩仇”的俠士風範。
“先別忙這個,九塊玉碑全部集齊了,我們先離開這裡。”
“嗯?”柳弒影方才注意到蚩尤和鎧甲人的戰鬥,境界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