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夠!”葉塵目中金光一閃,這登仙門弟子剛一閃出便忽地全身頓時一僵,一張憤怒的臉轉眼間佈滿恐懼,這、這是什麼,一眼之下就讓自己毫無動彈之力!
在他驚恐的眼中,一柄從天而來的古色長劍洞穿了他的胸口,至死,他都不明白,為什麼那人僅僅看了自己一眼就讓自己無法動彈。
“羅師弟!”另一個弟子暴喝一聲跳出來,憤怒地瞪著葉塵。
三師兄有心阻攔卻已經遲了,索性呼喝一聲,所有人都現身,召出飛劍隨時準備動手。
不同於其他人的憤怒,最冷靜,亦最凝重的莫過於他,羅師弟為何忽然僵直不動,任人宰割?他比他的幾位師弟想得更深,這少年怕是不簡單啊。
“這位道友,為何無辜殺我同門,還請給一個交代!”三師兄沉聲道,沒有冒然出手。
“我們無怨亦無愁,怪只怪,你們來錯了時候,我曾說過,會給她一段最美好的回憶,任何敢於傷害她的,只能死,你們,不能例外!”葉塵冷冷一笑,眼中金光瀰漫。
三師兄最是敏銳,他一直緊密注意葉塵的變化,剛一察覺到葉塵眼中的金光就暗道不妙,可已經遲了。
金光之下,四人全身僵直,亦如那羅師弟。
在他們驚恐的眼中,一柄飛天之劍,如閃電刺向他們的胸口。
四人中,倒下三人,唯有那三師兄依舊站立。
“這、這是什麼法術!”僵直片刻,三師兄恢復行動,駭然出聲,這種法術,簡直聞所未聞,一個同階之人,竟一眼之下輕易制住五位同階,使得己方毫無還手之力!
“你身上的衣服也是寶器吧,竟能不死。”葉塵淡淡一笑,蒼天之眼修煉尚淺,同階之人只能暫時封印魂魄而已,轉眼即解除。
不過,此戰顯威,著實讓葉塵驚訝一把,不愧是攻人七魄之術,詭異之極,防無可防,這定禪衣缽還真不簡單。
僥倖不死,三師兄毫不遲疑,轉身逃去,身法竟也不賴,幾個呼吸就閃得沒影。
葉塵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可是,已沒了往日的溫暖:“天也快黑了吧,也好,免得濫殺生靈。”
三師兄自信已經甩開白衣少年,他也是帶武之身修道,身法一道著實不凡,逃竄了許久他才停下,驚魂未甫地想著剛才的一幕,那金光閃現的剎那,他便忽然覺得身體脫離了自己,完全不受自己排程,任那飛劍斬來,好在他身上的衣服是門中所賜,飛劍只傷了衣服,卻並未傷害到自己。
此事一定要向門中彙報,那少年的法術太過詭異,若是被我門得到定然大有助力,門中賞賜也定會豐厚無比。
三師兄定了定神,默默恢復靈力便準備起身,哪知耳畔忽地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休息好了嗎,繼續跑,天就快黑下來了。”
這一聲讓他魂飛魄散,驚恐地看向聲音來處,那少年,白衣少年,負手而立,詹然立在頭頂的樹枝上,嘴角揚著奇異的笑容。
竟然,無聲無息來到頭頂,而且似乎來了很久!
三師兄心沉到谷底,眼前的少年,不僅功法詭異,其身法也定然不在自己之下,他心生絕望,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
在他心裡,這白衣少年是比惡魔還可怕的存在,被他盯上已經是等於打上一個死字的囚犯,天大地大也逃不出他的掌控。
“怎麼,現在就想死了嗎,如此,成全你也罷。”溫和的聲音再次讓三師兄驚醒,他咬咬牙,使出十二分力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疾馳而去。
什麼回山門,什麼賞賜,所有的一切都被拋在腦後,他心知,若不竭力逃跑,今天他逃不出一個死字。
耳邊風聲呼嘯,颳得耳膜陣痛,在死亡面前,他的潛力被激發,這是他生平僅有的速度,幾乎眨眼就躍出數丈,這在平時是不可想象的。
此時,天已黑下,到處都是婆娑的黑影,峭楞楞如鬼魅,他心中稍定,想必那白衣少年暫時不會追上來了吧,畢竟自己已經盡最大力量了。
他停下,想稍微恢復下體力繼續跑,若是一直這樣下去,能逃脫或許有幾分希望。
“你讓我失望了,天已黑。”淡淡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三師兄臉色煞白,駭然地看向那抹蔥蘢之後,那裡,負手而立著一道白色人影,不是那少年是誰!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白衣少年輕輕一嘆,身影一晃就已在三師兄身側,揚手一掌印在他的臂膀上。
輕飄飄的一掌不重,但令三師兄駭然欲絕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