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多年前遊南山的情形,一時感觸,信手塗鴉。”
“畫得真好!”我真心讚道,目光仍舊停在那幅畫兒上。多年以前的他,看起來倒比現在更像個鮮活的人。
“好在何處?”雲崢不以為然地道。
“好在公子這份心境。”我轉眼看他,淡淡一笑,見他微微揚了揚眉,我將懷中的錦盒放下,笑著取過一支狼毫,蘸了墨,在畫上寫下白居易《玩新庭樹,因詠所懷》的後四句:
偶得幽閒境,遂忘塵俗心。
始知真隱者,不必在山林。
擱下筆,轉頭見雲崢將目光怔怔地畫上的題詩上移開,望著我的眼睛:“姑娘真是雲崢的知己。”
我將桌上的錦盒遞到他手裡,笑道:“這話應該在看過這個之後再說。”
他開啟錦盒,取出那個黑陶小薰,眼神一閃:“姑娘怎知我鍾愛黑陶?”
“我沒見你別院裡有其他材質的裝飾品。”他書房的博古架一樣是擺的黑陶製品,我應該沒有料錯才是。
他望著我,唇邊浮出溫和的笑容:“你這樣的女子,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長了這麼一顆七竅玲瓏心。”
“你不知道麼,這是商人的特長。”我半真半假地道,“察言觀色、度人心思,最最擅長不過了。”
他神情愉悅地笑起來,把小薰擺到軟榻上的矮几上。我見那矮几上沒有放圍棋盤,卻放著一副珠子跳棋,正是那日我送給雲崇山那副,笑道:“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