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的車是法國的品牌透著優雅與女人味潔淨的粉色坐墊有點溫暖這和她那淡紫色的上衣與黑色的魚尾裙很相稱。
一路上她興致挺高地談天說地末了將一盤唱片放進汽車自帶的唱機裡。
舒緩的長笛曲悠揚動聽像一把小梳子般梳理著聽者的神經。
不知怎的流川一片空白的腦海裡浮現出與櫻第一次聽唱片的場景。
那是什麼時候?記不清了反正好像是很久以前卻又好像前幾天才生過一樣。
出雲看看流川稜角分明的側臉。
“肚子餓了吧?去吃點東西可好?這附近有一家飯菜不壞的飯店。”她建議。
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飯菜燒得果然不壞不過這頓飯吃得仍然壓抑。
“想起來都多久沒聽你說話了?流川君?”出雲的語調細膩如絲綢。
流川烏黑的眼眸默默盯著精美的食盤。
櫻早在幾個月前就到達印度南部。
塔佳的父親並不好找而且同任何教會長老一樣他並不怎麼和外界過多接觸不過卻經常雲遊。
大張旗鼓上前相認顯然不現實既然花如此的代價來辦這件事那麼就要滴水不漏才好。櫻這樣想。
她索性混跡於眾多羅摩克里希納教徒之中裝扮成一個朝聖者等待與這位長老相逢的機會。
或許用裝扮這個詞有些過分。
她的一切都與那些清心寡慾的人們沒什麼兩樣或者還要更簡樸一些加上英語流利這幾個月來又學了些梵文與孟加拉方言所以很快便和教徒們相處融洽。
全身披著香奈爾奢侈衣衫的時日好像是她的上輩子一般。
印度的靈魂是恆河一條似乎沒有起源也沒有結束的河流。每次悵惘地眺望在這水邊洗浴禱告的人們櫻總會呆。
她不知道自己的旅途該從何開始又將怎樣結束。
這一切就像刺在她面板上那一枚枚火紅的楓葉似乎透過骨髓般啃齧著她已經有點麻木的頭腦。
走到這一步至於自己還有沒有所謂輪迴的資格恐怕只有上蒼知道了。
每天很少的飲食加上比飲食量多的煩惱櫻就靠這些活下去聞人陵冰當然痛心不過最近一個不祥之兆已經使她已經沒辦法集中精力擔心這些了。
那是1月初的一天她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