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也同樣幸福地笑著眼淚卻拋灑在蔚藍的床罩上。
她好似一座早已塵封的空中花園影影綽綽似真似幻卻又包容無人知曉的芳香。
開啟花園的鑰匙只在那個人手中。
寬大的水床蔚藍色在燈光中搖曳竟也能折射出各種各樣的色彩來。
就連牆紙上的清淡的蒲公英都要跳舞了。
當流川將自己的火熱慢慢推進櫻的身體時他的黑已經與她栗色的短難分難解地覆蓋在一起錯落有致而又凌亂不堪。
每一根絲都像燈光下的蒲公英翻飛著斑斕正如傾盆大雨那些難以記憶的雨滴。
海洋的波濤是起源也是歸宿這水床正是具體而微的海洋淚水與汗水都是其間蕩起的微痕。
櫻已經被巨大的疼痛折磨得死去活來正如海嘯中的狂潮一波接著一波然而吞噬的是痛苦捲起的卻是融合了一切色彩的快樂。
他是危險的帶給她如此的痛苦同時又帶來無盡的幸福。
“狐狸君!狐……楓……”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麼。
如此過了不知多久。
“櫻…………”隨著一聲低吼流川汗溼的胸口緊緊貼上那些滾燙依然的楓葉。
一股熱流升騰起一道絢爛的彩虹兩個人緊緊依偎的身體似乎有層淡淡的光暈。
三月初的下午時間過得總是很快流川伏下身子看著櫻泛著潮紅的臉蛋。
對方傻乎乎地笑著眼眶裡都是淚花。
“那個”他撫上她的後背“疼嗎?”
櫻毫不猶豫地搖搖頭。
“為什麼?”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櫻將額頭抵住流川的胸口不再說話。
“剛才為什麼出去。”他拽過輕巧的被子將二人一併罩在裡面。
櫻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縮起肩膀。
“說。”流川不依不饒。
櫻扭過臉擦擦眼睛。
“我以為你已經討厭我了。”她掩飾不住哭泣的顫音。
“白痴。”流川輕聲責備摟過她的肩膀。
“狐狸君”櫻揚起臉望著他稜角分明的俊美臉龐。
流川低下頭來。
“你不喜歡我坐在你旁邊嗎?”她嘟囔著眼淚又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嗯?”流川有點不明白。
“就是就是出院的時候你要我坐在後面。”櫻繼續嘟囔。
“哼。”流川冷嗤一聲翻過身去背對著她。
“狐狸君你還是在生氣吧?對不起對不起這一年我讓你受了很多苦我錯了。”櫻慌忙扳住他的肩頭。
對方一動不動。
“狐狸君我錯了請原諒我~”櫻繼續哀求。
“哼。”流川冷冰冰地轉過臉來。
“生氣”他憤慨地盯著她:“對你這種什麼都不懂的白痴不生氣才怪!”
“哎?”櫻望著他細長的眼眸。
“坐在後面會更隱蔽吧?”流川的麵包臉又鼓了起來。
“雖然我就是很生氣。”他補充道麵包臉卻越來越紅腫:“都說了沒人給我做飯。”
“對不起狐狸君。”這番話令櫻微微一愣繼而哽咽:“我就是個大混蛋。這一年你很痛苦麼?”
“痛苦。”流川轉過絲毫沒消腫的麵包臉看著櫻淚光閃閃的眼睛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
通常他的笑容都有些邪魅。
“是啊很痛苦。”一邊說一邊翻過身子將櫻困在身下:“不過接下來要痛苦的人就是你了。”
“呃。”櫻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被他死死壓在身下。
洛杉磯初春的傍晚絢爛的燈光與春天特有的香氣混合在一起透進千家萬戶。
流川楓心滿意足地酣睡著漂亮的睫毛偶爾還會動彈一下這樣高質量的睡眠恐怕是過去的一年裡從未有過的。
櫻筋疲力盡地看看他的睡姿打算掙脫他的懷抱。
無奈對方肌肉達的胳膊死死箍著她的後背像是生怕別人搶走似的。
她拼死拼活掰開一點縫隙抽出身來同時有些軟的腳觸到地面。
“幹什麼?”突然清冽的聲音嚇了她一跳轉過臉來現他微微掀開眼睛不滿地瞅著自己。
“已經7點了。”櫻看看牆上的德國產咕咕鐘:“我去準備晚飯。”
“冰箱裡沒東西。”流川翻個身回答。
“什麼?”
“冰箱是上午剛送來的新貨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