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的杏核眼寒光一閃:“很戲劇性的電影裡面經常出現的那個……fbi。實話說當時在京都也是打著大學教師的幌子辦案。”
櫻木櫻這次算是從頭驚訝到腳不過當她倆一邊拍打一邊進入已經是廢墟的別墅中時驚訝這種感覺也只能靠邊站了。
這種火併不能成氣候但是卻足以致人於死地而且有的房子燒燬很嚴重比如住在前面的幾位客人以及塔佳的臥室很明顯這是蓄意的而保鏢們的小房間則並沒太大的損害。
聞人陵冰初步推斷那些聚集在小房間裡的保鏢似乎死於窒息可是他們臉上卻毫無痛苦的表情。
難道是先被下了迷藥?所以才沒有力氣抵抗麼?聞人忍住悲痛暗地裡想誠然在東南亞使用些可怕的未知藥物是很正常的手法。
而櫻卻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塔佳靜靜地仰臥在她那張已經燒成一片一片的睡床上雖然容顏並沒有太大的損壞但生命卻已經回天乏術。
她的表情與她的那些保鏢一樣平靜完全沒有被死神扼住的痛苦與不甘。
玉環飛燕皆塵土櫻突然想起這麼一句詩。
她纖細的手指顫抖著撫過好友淡金色的臉頰撫過她圓潤的肩頭。
檢查完其他角落的聞人輕手輕腳來到櫻的身邊:前面樓上的幾位客人有的已經燒成了焦屍雖然不知道白蠍這次惡行的目的但是實在太殘忍了。
櫻突然用手腕子擦擦眼淚摘下塔佳脖子上那枚雞血石。
“她曾經和我講我卻總以為是玩笑。”櫻哽咽著說“她說如果她死了就將這東西交給她爸爸!我總以為是玩笑!其實她一直都活在膽戰心驚中對不對?”
“小櫻”聞人用少有的溫柔語氣道“任何一個和國家元掛上鉤的人都必須活在心驚膽戰中啊!”
“說這些有什麼用?”櫻激動地望著她“人都死了我們活著。”
她用一個充滿決心的動作將那枚雞血石揣進懷中。
“你要做什麼?”聞人敏感地問。
“我答應過塔佳找到她父親把這東西交到他手裡。”櫻一字一句地回答。
“這很危險!”聞人按住她的肩膀。
“危險!活下來的人只有出息在這裡叫嚷危險麼?”櫻茶金色的眼眸瞪得老大。
“我這方面是專家!這事情你不能做!你想如果你大模大樣去找她父親白蠍就一定知道這次屠殺留了活口到時候別說你就連你的家人包括流川他們都會受到牽連!”聞人陵冰厲聲說。
“我不會大模大樣去找的我偷偷找總可以吧?”櫻辯解道。
“你說得輕巧……”聞人受不了地嘆口氣:“你以為那些恐怖組織都是吃白飯的麼?你所謂的偷偷找或許在他們眼中根本就是大傻瓜的行徑!要說完成這件事情方法恐怕只有一個但是我絕對不贊成你去做。”
“什麼方法?”櫻靠近了問道。
“那就是讓任何人都相信你已經在這場災難中遇害了那樣你如果喬裝打扮前去尋找她父親恐怕就會安全許多這是我們fbi的一種機密證人保護機制。”
“哈?”櫻看看聞人陵冰嚴肅的臉愣了幾秒鐘。
“老師”她輕聲道“稍微死一段時間對不對?還可以活過來的是不?”
“不只要白蠍一天不除你就一天不可以復活所以說不定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日本去而你的親友會馬上得到警方確切的死亡訊息。”
櫻的臉漸漸由蒼白變成淡青色。
“永遠都回不去麼?”她小聲問。
聞人默默點點頭。
“運氣平常的話會是那樣。”她說“你好好考慮一下這塊石頭的事我就當沒聽說過這樣你還可以悄悄回到日本就像沒有來過這裡一樣回去和流川君結婚然後做一個幸福的全職太太過一個幸福的生活。”
櫻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聞人看看手錶。
現在正是凌晨2點半這又是一個孤島所以呼叫警方救援也不容易而且這種複雜的事情又應該怎麼處理?
她嘆了口氣陷入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
櫻冰冷的手指觸到她的脖子。
聞人抬起頭現對方的眼睛裡全是血絲眼眶下面是厚厚的青暈。
“我要去。”她輕聲說。
“你瘋了?!”聞人抓住她的肩膀:“我跟你說你這個傻叉!這件事就算沒生過你給我回去日本結婚!”
“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