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他的眼睛才適應了這種光線。
流川半蹲著一動不動地守護在搖籃旁邊。
他背對著櫻木寬闊而瘦削的肩膀似乎在微微顫動。
搖籃裡傳出小博滿足的咕噥聲看來不知又在黑叔叔那裡得到了什麼好處。
櫻木平素粗獷囂張的眼神現在無比的柔和。
他悄悄轉過身打算離去。
“喂”忽然流川近一年來第一次破天荒地開口了。
櫻木驚詫地走近幾步。
這聲音當然是流川出的但卻與櫻木記憶中死狐狸那種清澈神氣的聲音完全不同。
與其說是呼喚還不如說是呻吟。
那雙生了溝壑的俊美丹鳳眼一動不動地望著櫻木琥珀色的眼珠卻沒了往日的犀利。
“花道。”流川喘息著說卻又像是自言自語“我只剩下籃球了。”
櫻木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以至於根本沒注意流川脫口而出的那句“花道”。
“以前我總覺得關於她時間有的是放一放也沒關係。大不了以後補償。”流川繼續沙啞地自言自語“可是她怎麼就突然不在了呢?!直接變成一盒灰回來直接埋好插上墓碑。什麼機會都沒有。”
他斷斷續續地說著喘息聲似乎要將肺泡擠破一般。
櫻木覺得流川向來和自己獨處的時候話都會多很多但是這次的話卻令人心碎。
要是放在以前櫻木花道早就衝上去一邊罵著“臭狐狸”一邊大拳頭伺候個夠可是現在他卻連靠近流川的底氣都沒有。在流川身上他驟然感到些死亡的氣味。
流川楓已經是亞洲聞名的優秀球員雖然自己也很成功但是無論金錢還是地位都無法和他比肩就是這樣一個擁有鑽石般榮譽的人現在卻在默默忍受著精神的活埋櫻木花道緊貼著流川楓坐下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使勁摟住他堅硬的肩膀。
印度南部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城新年的氣氛並不濃厚在這個充滿神秘氣息的國家裡似乎人們對宗教節日更加感興趣。
雖然是1月份卻毫無寒冷的感覺少年們在簡陋的街頭籃球場裡奔跑追逐不時出歡叫。
一個一身苦修朝聖者裝束的女人蒙著頭巾呆呆站在球場外。
人們看不到她的臉也就猜不出她的年齡只能依稀看到頎長得可怕的身形。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