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氏的眼,她昏昏沉沉的腦袋,變得清明起來。
還沒有結束,還沒有結束,要讓爺覺得,她才是最最可憐的受害者。
趴在地上的烏雅氏,渾身染血,身體劇烈抖動。
四阿哥抿起薄唇,看著瑟瑟發抖的烏雅氏,再看那一團血肉,心裡急速掠過傷痛,他的手慢慢握起,青筋凸顯。
那拉氏乾嘔地虛脫,跌坐在地上。
奴才們汗津津地曬在太陽底下,不敢動作,整個院子陷入一種讓人心慌的寂靜之中。
四阿哥眼底清冷,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他沉重的步子,落在地上,發出更讓人心悸的聲音。
那拉氏看著這樣的四阿哥,心底有恐慌,但是看著他孤清的背,又感到一股厚重的悲涼。她心裡酸澀難當,想喊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沒了聲音。
“譁——!”四阿哥用力扯下床單,蓋住地上的血肉,隨著床單掩蓋住那血肉,烏雅氏的眼睛慢慢睜大:“不——!”
悽慘的聲音並沒有完全散播出去,一雙冰涼的手已經堵住了她的嘴。
烏雅氏滿含眼淚的眼睛落在四阿哥的眼裡,說不清的苦楚和怨恨。
“爺,是那個死奴才,摔死了爺的孩子!”
四阿哥看著底下慘白著小臉,淚水如決堤般止不住的烏雅氏,對這一雙包含著萬千傷痛的眼,他選擇緩緩閉上眼。
冷酷的嗓音響起:“你給爺記住,今個兒的事一個字都不準提!”
烏雅氏低下頭去,艱難而不甘地點頭,而藏在暗處的眼睛收斂了一切情緒,只剩下麻木,嘴角則勾起殘酷的笑。
接下來,院子裡的人都靜悄悄地退了,烏雅氏被晏紫和胡嬤嬤攙扶著去清洗,那拉氏被四阿哥打發去了宋桃的院子。
“高無庸,把小阿哥的屍體包好,連著那個奴才的屍體讓人好好查查,是怎麼死的。”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