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有些委屈你再不想受也只能受著,不過該強硬時,你也得強硬才是,你再怎麼說也是正式冊封,授了金寶金冊的太子妃,宮裡除了皇后,你就最大了,宮裡小人多,慣愛欺軟怕硬,打一開始不能鎮住他們,日後不知道要添多少麻煩,反之,若是一開始鎮住了他們,以後但有人要與東宮做對,也沒人敢做幫手了!”
顧蘊少不得含笑一一應了:“要不是義母教誨我,我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如今總算有大致的方向了。”又問,“慧生妹妹怎麼不見?是已經睡下了嗎?”
宇文承川與韓卓聽韓夫人向顧蘊面授機宜時,卻都忍不住好笑,他家蘊蘊/太子妃不找別人的麻煩,不給別人添堵就是好的了,誰敢找她的麻煩,誰又有那個本事給她添堵?
不過聽得顧蘊問起韓慧生,宇文承川忙也道:“是啊,義母,怎麼不見妹妹,說來我也好幾個月沒見過她了,不是我太忙沒空親自過來,就是過來了偏巧她已吃了藥睡下了,她這些日子身體可還好罷?”
見二人問起女兒,不止韓夫人,韓大人臉色也黯淡起來,片刻韓夫人方搖頭嘆道:“就是有些不大好,也不知怎麼搞的,往年總要進了十月、十一月才開始發病的,今年自八月裡就開始犯病了,請了大夫來瞧,說她是因為憂思過度才引起的提前發病,而且發病的頻率也比早前高,可我問她到底在憂思什麼,她又不肯說,問她的丫頭,也說不知道,真是愁死我了。”
頓了頓,又道:“前幾日她又發了病,整好就是你們大婚那日,當時大夫說,再晚一刻,就救不回來了……所以今兒她吃了藥,我便讓她早早睡下了,沒有告訴她你們要來,省得她知道了,吵著要出來見哥哥嫂嫂,吹了風回頭病情又加重。蘊姐兒,你可別見怪,等開了春她身體好些後,我再讓她見過你這個嫂嫂。”
眼見韓夫人含著淚還要強顏歡笑,顧蘊心裡也頗不好受,忙握了她的手道:“義母言重了,都是一家人,我怎麼會見怪,終究還是慧生妹妹的身體最重要。不過大夫既說了慧生妹妹是因為憂思過度才會病情加重的,總得儘快弄清楚她憂思的原因才是,不然大夫也只能治標,沒法兒治本啊!”
韓夫人拿帕子掖了掖眼角,才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幾日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想盡快弄清楚她到底為什麼發愁,可一點進展都沒有,惟今只盼她能早日想通,要不就告訴我,要不就自己走出來了。”說著,又要落淚。
宇文承川忙接道:“義母放心,我明兒就讓人廣尋名醫良藥去,總能找到根治妹妹之病的法子的,您也別太擔心,妹妹吉人天相,定能遇難成祥逢凶化吉的。”
看向韓卓,皺眉道:“妹妹都發病好幾日了,義父竟一直不告訴我,若不是方才蘊蘊問起妹妹,您是不是打算一直瞞我們下去啊?”
韓卓默了默,才道:“你們新婚燕爾,告訴你們也是於事無補,何必讓你們也跟著不開心,這樣的大喜事一輩子可就一次。你回去後也不必尋什麼名醫良藥,你能找到的,我難道找不到不成?你就別操心慧生的事了,自有我和你義母操心,倒是孟先生與計先生,今兒你要讓太子妃見一見嗎,等幾個月後再見,意義就與現如今不一樣了。”
宇文承川只得暫時打住有關韓慧生病情的話題,道:“自然要見,有勞義父打發人即刻去請兩位先生過來。”
韓卓就點頭“嗯”了一聲,然後一拍手,不多一會兒,便見兩個四十出頭的男子並排走了進來,一見宇文承川,便單膝跪下給宇文承川行禮:“見過太子殿下,恭喜太子殿下。”
宇文承川忙道:“兩位先生快快請起,今日我與內子只是微服出訪,不論國禮,兩位先生不必客氣。”又向二人介紹顧蘊,“這便是內子了。”
孟先生計先生都與宇文承川相識於微時,跟他也有十來年了,對他與顧蘊這麼多年是怎麼走過來的多少也知道幾分,本以為顧蘊那般厲害,會是個一看就不好相與的主兒,不想打眼一看,這位新晉太子妃卻美若天仙,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哪裡與厲害沾上半點邊兒了?一時都在心裡感嘆,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顧蘊也趁機打量了二人一回,見孟先生清瘦矍鑠,目光清明,計先生則仙風道骨,氣質儒雅,一看就是胸有丘壑之輩,心裡就越發佩服起宇文承川來,據他所說,兩位先生都跟他多年了,可他現在也才二十五歲而已,也就是說,他十幾歲時已經收服他們,讓他們心甘情願,不遺餘力的為他效力了,所以他才是最有本事的那個人不是嗎?
孟先生與計先生已上前在給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