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四名良媛,十名才人,其他沒有名分的就更不必說了,嫂嫂身為嫡母,賞太子幾個服侍的人,誰敢有半句二話不成?”
如此待顧四進了門,太子已是滿屋子的鶯鶯燕燕,任誰看了也會忍不住糟心,自然也就不可能與太子一條心了,都不與太子一條心了,怎麼可能全心全意的替他謀劃,讓自己的孃家為他所用?
這次宗皇后終於眉開眼笑了:“皇妹這個主意真是再好不過了,本宮待會兒便與太子好生物色人選去,連尋常人家爺們兒到了一定年紀,屋裡還少不了人呢,何況咱們是天家,本宮可得好生替太子物色一下才是!”
當下姑嫂二人又低聲說了好一會兒話,益陽長公主才提出告辭,宗皇后明知故問:“皇妹不去莊妃宮裡坐坐?”
益陽長公主一臉的冷淡:“嫂嫂又不是不知道我與她不對付好幾年了,哼,前腳才娶了我女兒,後腳便想替兒子納自己孃家的侄女兒為側妃,這不是擺明了說她對莊敏不滿意嗎?她不滿意有什麼用,四皇子不照樣被我們莊敏拿捏得服服帖帖,將來……嫂嫂可得好生替我們孃兒出一口氣才好!”
宗皇后滿臉是笑,巴不得益陽長公主與莊妃之間鬧得越僵越好,如此她才會繼續為自己所用,連帶四皇子也將徹底熄了非分之想,為她兒子所用:“這是自然的,皇妹這般費心替我們母子籌謀,老四如今也惟稷兒馬首是瞻,將來我和稷兒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
渾然不知道益陽長公主才出了景仁宮,臉上的笑便被滿滿的嘲諷所取代了。
送走益陽長公主後,宗皇后便叫了貼身的女官和自己宮裡的掌事大太監來,與他們一道物色起給宇文承川屋裡服侍的人來,自以為此番一定能心想事成。
卻不知道益陽長公主還沒出宮呢,宇文承川那邊已將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因笑向季東亭和冬至道:“我才說該找什麼藉口去向皇上討要東宮呢,總不能讓我明兒與蘊蘊大婚時,也住景祺閣這麼個巴掌大的地方,白白委屈她,總不能讓她這個東宮太子妃連個正房正殿都沒得住,名不副實罷?不想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他的好嫡母不是要賞人給他嗎,可景祺閣這麼大點兒地方,哪住得下那麼多人?要麼她就把人收回去,要麼就把東宮給他,就看她自己怎麼選了,橫豎他縱不住東宮,一樣也是大鄴的太子,任何人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季東亭笑道:“那爺得儘快請禮親王和榮親王向皇上覲言,讓爺搬進東宮才是,如此皇后娘娘見她縱百般阻撓,爺一樣遲早會入主東宮,兩害相較取其輕,爺與四小姐自然也就能在東宮大婚了。只是一點,四小姐還沒過門呢,您已經一屋子的鶯鶯燕燕了,也不知道四小姐還肯不肯嫁給您?縱礙於聖旨已下,不能抗旨不遵,怕也不會給您好臉色瞧,您且自求多福罷!”
見季東亭說到最後,一臉的幸災樂禍之色根本不加以遮掩,宇文承川氣得牙癢癢,狠狠踹了他一腳,才沒好氣道:“你都知道兩害相較取其輕了,蘊蘊那麼聰明的人,豈能不知道,你就等著看罷,她絕不會與我生氣的!”
話雖這麼說,心下還是忍不住直打鼓,也不知道讓小丫頭知道自己還沒進門,他身邊就不知道多少女人了,雖然他絕不會碰那些女人,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但在旁人看來,那些女人就是他的人了,會氣成什麼樣?
不行,他今晚上就得去先與她報備一下,省得回頭她從別人口中得知此事後,加倍的生氣。
到得晚間,宇文承川果然換上夜行衣,一番飛簷走壁後,出現在了顧蘊的飲綠軒。
因他這些日子常來,劉媽媽幾個早已習慣到麻木了,見他又來了,行禮後便自覺的齊齊退下歇著去了,反正有他在,自家小姐無論如何也出不了事。
顧蘊也早習慣宇文承川三晚上倒有兩晚上會來看自己了,如今也不事先沐浴更衣,只做家常打扮,待送走他再更衣歇息也不遲。
見他來了,也不起身,只坐在榻上或看自己的書,或做自己的針線活兒,所謂一日客二日主,三日四日自己煮,便是客人來多了,都可自行下廚做飯了,誰還特地款待他來?真款待了,反倒生分了。
彼時顧蘊便正做針線,卻是與宇文承川做的,原本她厭極了做針線,如今想著他從未穿戴過自己做的東西,反倒主動捻針走線了,這種心境的變化她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她知道自己是心甘情願的。
宇文承川一看顧蘊手上料子的顏色,便知道是給自己做的衣裳,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滿足,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只是看著她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