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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太后以外,其他妃嬪若是亡故了,只有貴嬪以上的主位才能夠在宮裡公開辦理喪事,貴嬪以下的妃嬪們去世了,喪事不能叫做喪事,只能叫做佛事,靈堂也不能稱作靈堂,得叫小佛堂。

所以馬婕妤若非皇上垂憐,就算死了,也只能像她生前那樣,悄無聲息,卑若塵埃,至多也就讓後宮上下拿其當茶餘飯後的談資,談論幾日,感嘆幾日而已。

馬婕妤的喪事連與東西六宮干係都不大了,就更別說東宮了,只是顧蘊心裡卻一連幾日都沉甸甸的,提不起太大的精神來,晚上睡覺也老覺得冷颼颼的,哪怕崇慶殿的地龍一直燒著也不頂用。

後宮實在太可怕了,不想害人,就只能被害,她雖自問別人輕易害不了她去,卻也不想做那個被害的人,可不想被人害,就只能去害人,難道她又得像前世那樣,將雙手弄得髒汙不堪,哪怕笑到了最多,也一樣不開心嗎?

好在顧蘊的心情只低落了兩三日,便因收到宇文承川的信,而好轉了不少。

------題外話------

這個週末過得好累啊,傷財還是小事,勞命才是大事啊,希望以後再表有這樣的週末了,嚶嚶嚶……

第一百六十回 新寵妃

宇文承川的信足足十幾頁,除了在開篇交代了自己連日的行程,再就是初步的計劃安排,讓顧蘊放心以外,其他的便都是些情意綿綿的情話了,總之怎麼肉麻怎麼來,讓顧蘊臉上不自覺已爬滿了笑,暗暗啐道,原以為他素日嘴上說的已夠肉麻了,誰知道他信上寫的還更肉麻,他也不怕讓別人不慎瞧了他的信去,毀了他一國太子的威儀?

更讓顧蘊哭笑不得的是,宇文承川還在信末明確要求她,給他的回信也一定要寫十頁以上,還要寫好看的,他愛看的,當誰都跟他一樣,‘一日不見卿兮,思之若狂’這樣的話張口就來呢!

只得鋪開信紙,把近來宮裡發生的事細細與他寫了一遍,——雖知道他自有自己的訊息渠道,但每個人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也許他看過她的信後,能得到不一樣的啟發呢?

顧蘊數著已滿八頁紙後,才轉而問起他的飲食起居來,如此又寫滿了一頁紙,見實在沒話可說了,才開始苦大仇深的寫起他要求的‘好看的、愛看的’來,差點兒沒把腦汁給絞盡了,總算寫滿了一頁,忙叫人去請了冬至來,將信連同這些日子以來她為他做的衣裳鞋襪打成的一個大包袱,讓冬至即刻安排人送了出去。

之後幾日,宮裡一直風平浪靜的,沒有什麼事發生,當然,任誰都知道,這風平浪靜不過是表面現象罷了,皇宮這個地方,幾時又能真正的風平浪靜了?

果然沒過兩日,宮裡便又有新聞兒了。

卻是皇上忽然封了一個浣衣局的浣衣女為常在,且沒有如其他低等妃嬪那樣,讓這位新晉的常在住到哪位主位宮裡去,而是直接將其安置在了乾清宮後面西北角上的綠霓居,還接連三日翻了後者的綠頭牌。

以致後宮瞬間炸了鍋,皇上自來不重女色,對後宮眾妃嬪也自來算得上雨露均霑,便是昔年林貴妃最得寵時,也不曾接連三日翻過她的綠頭牌,就更不必說其他妃嬪了。

這位新晉的妙常在究竟是何等的天姿國色,能讓皇上對她如此另眼相看,要知道自二十五年前太子出生以來,皇上便等閒不碰宮女們,尤其是低等宮女了,五皇子的生母康貴嬪說是宮女出身,也是出身殷實的商家,打小錦衣玉食,呼奴喚婢長大的,豈是這位妙常在一個最低賤的浣衣女能相提並論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到了綠霓居,想看看那位妙常在究竟是何方神聖,皇上究竟瞧上了她哪一點。

只可惜除了第一夜侍寢後,妙常在循例一大早去景仁宮給宗皇后磕了頭後,便再未踏出過綠霓居一步,讓宗皇后以外的所有妃嬪豔羨妒忌之餘,對其都越發好奇了。

好奇之下,所有妃嬪都卯足了力的打探有關妙常在的一應事宜,倒是將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妙常在原是一位罪臣之女,其父兄被斬首時,她因年紀太小,才得六七歲,不適合充入教坊司,可巧兒當時宮裡缺粗使宮女,她便被充入浣衣局當了浣衣女。

這一當便是十一年,與她同期進浣衣局的粗使宮女們都已想法子調到別處去了,不然就是出宮嫁人去了,惟獨她,既沒有門路去別的地方當差,也沒有希望出宮嫁人,看起來這輩子只能老死宮中了。

浣衣局其他人都知道她沒有未來可言,加之她性子冷清,孤僻不合群,在浣衣局十一年,竟連一個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