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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就見二皇子妃以下,其他皇子妃俱已到了,與同樣來給宗皇后請安的妃嬪們涇渭分明的坐在偏殿裡。

一瞧得顧蘊進來,五皇子妃最先站了起來給她屈膝行禮:“大皇嫂來了。”

顧蘊忙給她還了半禮,又給隨即起身的二三四三位皇子妃也還了半禮,妯娌幾個才各自落了座。

三皇子妃眼珠直在顧蘊和莊敏縣主之間打轉,見二人都不開口說話,二皇子妃與五皇子妃更是如鋸了嘴的糊塗一般,只管低頭吃茶,只得看向顧蘊,笑著破天荒主動與顧蘊搭起話來:“大皇嫂,這兩日宮裡宮外都可熱鬧了,您聽說了嗎?”

顧蘊笑道:“聽說什麼?三弟妹不知道,太子殿下回宮時日尚短,四季的衣裳鞋襪都短缺了不少,整好這些日子殿下不在京裡,我不用時時服侍殿下,所以連日來都帶著底下的人在給殿下做衣裳鞋襪呢,每日裡也就過來給母后請一次安,其他時候,連崇慶殿的門都沒踏出過一步,三弟妹可是有什麼新聞兒嗎,不妨說來我與幾位弟妹都聽聽哪!”

三皇子妃就笑著看了一眼莊敏縣主,——後者雖面容平靜,妝容精緻,卻難掩眼瞼下的青影和眼裡的血色,整個人更是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疲憊與僵硬,方略有些為難的道:“說來這事兒雖與四弟妹關係最大,卻也與我們妯娌並非就毫無關係了,畢竟益陽姑母也是我們大家共同的姑母不是,這事兒大皇嫂還是別問了,總歸……家醜不可外揚。”

什麼叫‘這事兒大皇嫂還是別問了’,是她主動挑起這個話題的嗎?顧蘊暗自冷笑,面上卻不表露出來,只點頭道:“既然三弟妹不願意說,那也就罷了,背後說人是非也的確不是值得稱道之事。”

說完不再看三皇子妃,轉而與一旁的五皇子妃說起話兒來:“前兒無意瞧得康貴嬪的抹額好生新穎別緻,聽說是五弟妹給做的,不知五弟妹能給我個花樣子嗎,我也想試著給長輩們都做個。”

五皇子妃忙笑道:“自然可以,回頭我就打發人給大皇嫂把花樣子送去。”

直把三皇子妃給氣了個倒仰,顧氏竟然說她‘背後說人是非’,實在可恨至極!

還是想著莊敏縣主眼見孃家婆家都倒了黴,顧蘊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日了,心裡方好受不少。

不一時,有宮女進來行禮:“皇后娘娘請太子妃娘娘和各位皇子妃娘娘進去呢。”

妯娌幾個遂各自起身,魚貫走向了正殿,莊敏縣主有意落在了最後,看著前面顧蘊和三皇子妃的背影,雙眼簡直恨得快要滴出血來,小人得志,只會背後使陰招放冷箭的賤人,今日之恥,他日她定當百倍千倍的奉還!

“臣媳們給母后請安,母后萬福金安。”

給上首的宗皇后行過禮後,顧蘊妯娌幾個便在丹陛以下各自落了座,其他妃嬪方上前給宗皇后行起禮來。

宗皇后讓大家都免了,說起正事兒來:“過兩日皇上率領文武百官行過‘疏田禮’後,出了正月,便該本宮領著在座的的妹妹們行‘親蠶禮’了,大家都得提前準備起來才是。”

想了想,又與顧蘊妯娌道:“你們妯娌屆時也隨本宮一塊兒去,終歸這些事以後也要交到你們手上的,如今也是時候該學起來了。”

皇后真正想教的應該只有三皇子妃,可又滅不過她這個為尊為長的太子妃的次序,所以只能將她們妯娌都帶去罷?顧蘊暗暗諷笑,也真是難為皇后了!

大鄴遵循周禮,每年的正月天子都將親率文武百官下田耕作,謂之“疏田”,到了二月裡,再由皇后親率妃嬪舉行採桑養蠶儀式,謂之“親蠶”,所以宗皇后才會有此一說。

眾人聞言,忙都站起身來,齊聲應道:“謹遵皇后娘娘(母后)懿旨。”

待眾人復又落了座,宗皇后正待再說,吳貴喜小步走了進來,行禮後稟道:“永福宮的馬婕妤在外面求見皇后娘娘,說是有重大的冤情要請皇后娘娘做主,請皇后娘娘務必撥冗一見。”

“馬婕妤?”宗皇后一臉的納罕,“永福宮幾時有一位婕妤了?”

吳貴喜忙道:“皇后娘娘貴人事忙,可能不記得了,奴才倒是記得,這位馬婕妤是永豐二十八年進的宮,初封常在,後累晉位至婕妤,還曾為皇上生過一位皇子呢,只可惜沒能留住。”

宗皇后聞言,總算恍然大悟了:“本宮想起了,皇上的確有這樣一位婕妤,當年她生的皇子若是不夭亡,論起序齒來,倒該他排第七才是,如此皇上如今就不該是九位皇子,該是十位了,真的可憐見的。不過她不是自當初皇子夭亡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