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蘊聽至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連說話之人的身份都猜得**不離十了,那說話的男聲又是‘母妃’又是‘世子’的,顯然定是榮親王世子宇文竼無疑了,至於那女聲,顧蘊雖不知道她的名字,也知道她定是榮親王妃孃家族裡的一個旁支侄女兒了,這身份自然是不夠格做親王世子妃的,也不知這二人是如何在兩家長輩的眼皮子底下,勾搭成奸以致珠胎暗結的?
這也還罷了,這二人竟還打算陷害宇文策,把事情栽贓給宇文策,讓宇文策做現成的爹,也委實是有夠缺德的,也不知道慕大哥這會兒是什麼心情,宇文策可是他的好兄弟!
念頭閃過,顧蘊忙朝慕衍看去。
就見他面沉如水,眼角眉梢間全是冷意,知道他也將該明白的都明白了,也就暗鬆了一口氣,雖說因為二姐姐的原因,她稍稍有些遷怒宇文策,但也不樂意眼睜睜看著日後名震天下的大將軍被人這樣不入流的陷害,慕大哥既明白了,那對狗男女自然也就別想成功了。
那邊宇文竼將那女子哄得鬆了口後,言語間就越發的曖昧親熱了,想是篤定了這裡不會有人來,漸漸更是越發出格兒的,又是摟抱又是親吻的,最後更是將那女子就地放倒,行起那不堪之事來。
那女子先還有些推諉:“表哥,別……青天白日的,讓人看見了我也不用活了……呀,表哥,我腹中還懷著孩子呢,你輕點,萬一傷著了孩子……”
被宇文竼挑弄了一番後,就軟成了一灘水,任其為所欲為了,時不時還發出幾聲嬌吟。
顧蘊萬萬沒想到這對狗男女青天白日的就能如此,一時尷尬至極,她前世與董無忌行周公之禮的次數雖一隻手便數得過來,到底也算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那些不足以用言語來表達的聲音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想著慕衍還在身側,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難堪得頭都快抬不起來了。
她尷尬難堪至極,慕衍也沒好到哪裡去,這回心裡罵的就不是宇文策,而是宇文竼了,個王八蛋,意圖陷害自己的長兄不算,如今竟還於大庭廣眾之下,就行起這等傷風敗俗之事來,髒小丫頭的眼睛耳朵,看他回頭不扒了他的皮!
難堪生氣之餘,渾身還有幾分異樣的燥熱與騷動,尤其心心念唸的可人兒顧蘊就近在咫尺,這會兒正粉頸低垂,一副羞不可當的樣子,他心裡就越發燥動了,若非顧慮著顧蘊還在,怕回頭事情鬧大了壞了顧蘊的清譽,他立時就要出去收拾那對狗男女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邊的狗男女猶自打得火熱,顧蘊卻在長時間的屏息凝神後,喉嚨一陣陣的發起癢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壓抑的咳嗽了一聲。
宇文竼雖色迷心竅,竟然還沒喪失警覺心,立時低喝了一聲:“什麼人?”猛地起身,略整了整衣裳,便循聲往顧蘊和慕衍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顧蘊的心立時提到了嗓子眼兒,暗罵自己方才怎麼就沒能剋制住呢,眼下可該如何是好?
念頭閃過,渾身已是一輕,然後便如風箏般往上一飛,穩穩坐到了頭頂一棵大樹的枝椏上,卻是慕衍見勢不妙,當機立斷攬了她的腰,施展輕功將她一道給帶到了樹上隱蔽起來。
顧蘊幾時爬得這般高過,尤其腳下連個立足之地都沒有,真正是上不沾天下不沾地。
她看著地下青綠一片的雜草,卻一點一覽眾山小的豁然開朗的感覺都沒有,只唬得一陣頭暈眼花,忙閉上眼睛,緊緊抓住了慕衍的手臂,顫聲說道:“慕大哥,我怕高,你可千萬別鬆手啊……”人也本能的往身後的慕衍靠去,縱然自詡兩世為人,什麼沒經過什麼沒見過,這會兒也寬慰不了自己,滿腦子只剩下驚恐與害怕了。
而慕衍將人抱上樹後,雖滿心的不捨,在心裡默唸了無數遍“發乎情,止乎禮”後,終於還是狠下決心,打算鬆開顧蘊了。
不想顧蘊卻反倒主動抓緊了他的手臂,還主動往他懷裡靠,溫香軟玉在懷,慕衍縱是再下定了決心,這會兒也做不到強迫自己鬆開懷裡的人兒了,於是一邊不勝喜幸的開解自己,不是我有心要佔小丫頭便宜的,實在是小丫頭怕高得緊,主動要求的他,一邊將顧蘊抱得越發緊了,在她耳邊低語道:“你放心,我不會鬆手,也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別怕。”
顧蘊感受到背後源源不斷傳來的熱量,甚至還能感受到慕衍的心跳,雖稍顯急促卻十分有力,總算怕得沒方才那麼厲害了,卻仍不敢睜開眼睛,只仍顫抖著聲音問慕衍:“走了嗎,那對……他們走了嗎?”
慕衍的注意力卻早放到她白皙如玉的後頸和小巧玲瓏的耳朵上了,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