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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

顧蘊仍是一一應了,慕衍倒是想繼續留下來陪她,想著下面還有不少事等著他,且總要給小丫頭一點更衣洗漱的時間,遂在吩咐錦瑟與卷碧照顧好顧蘊,有什麼事立刻叫人後,蹬蹬下二樓去了。

錦瑟與卷碧這才扶著顧蘊坐到床上,把隨行的箱籠開啟,開始鋪起床,按顧蘊的喜好佈置起屋子來,等佈置完了,又服侍顧蘊更衣梳洗了一回,二人就著殘水也梳洗了一回。

就有隨船服侍的年輕媳婦子送了食盒來,開啟一看,果然都是天津衛本地的特色小菜,雖不十分精緻,味道卻挺好,顧蘊連日來都吃得清湯寡水的,這會兒由不得胃口大開,直把每樣菜都吃了小半才放筷子。

這一來便免不得吃撐了,只得自己慢慢的在屋子裡轉圈圈消食,一邊看錦瑟與卷碧吃飯,倒也並不覺得悶。

一時撤了殘席,慕衍領著大夫上來了,是一個五十來歲,留著山羊鬍的小老頭兒,顧蘊便也懶得避諱了,讓錦瑟搭了一方帕子在自己腕間,就讓大夫診脈。

診脈的結果自然比前幾日好了許多,大夫卻仍道:“還是得吃溫補的藥好生將養著,不然如今年輕還不覺得有什麼,等將來上了年紀,要吃大苦頭的。”提筆又給開了兩張方子,叮囑了一番如何煎藥後,才提著藥箱先下二樓去了。

慕衍便打發了錦瑟去煎藥,然後撩袍坐到顧蘊對面,道:“很快就要開船了,你吃了藥便先睡下,省得萬一暈船,睡著了自然就不會暈了,等明早起來一看,碧波藍天的,心情一好,又已先適應了一晚,醒著想來也不會暈船了。”

顧蘊點點頭,與他說了幾句話,送走了他。

然後慢慢行至窗前,輕輕推開了窗戶,就見天空最後一絲餘暉也消失了,天也越發暗了下去,遂轉頭與卷碧道:“服侍我簡單梳洗下,我吃了藥我們便睡下罷,不過水上風大,待會兒睡前你可要記得把窗戶關好,晚間也多備兩條被子,省得半夜給凍醒了……”

話沒說完,忽覺身體一晃,心口立時堵得難受,胃裡更是一陣陣的翻騰,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卷碧見她臉色不對,忙上前將她扶至床上坐了,急聲道:“小姐是不是暈船了?我這就叫大夫去。”起身就要往外跑。

被顧蘊拉住了,皺眉強忍噁心道:“許是才開船一時不適應罷,再說藥馬上就來了,一向我的藥裡都有一味安神劑,想來今日也是一樣,待我吃了藥,睡著後自然就不暈了,你別興師動眾了,趕了一天路,不止我們累,誰又不累?”

卷碧聞言,只得復又坐下,讓她靠在自己肩上,給她拍背順氣。

好在很快錦瑟便端著熱氣騰騰的藥碗回來了,卷碧忙接過服侍顧蘊吃了,本以為如顧蘊說的,吃了藥睡一覺她自然就好了,不想藥喝完後,她反倒更難受了,只覺嗓子裡有東西不停的想往外推,忙讓錦瑟找了痰盂來,“哇”的一聲便連藥帶晚膳吃的東西都吐了個乾淨,末了沒有吐的了,更是連黃水都吐出來了。

把錦瑟與卷碧唬得夠嗆,再顧不得興師動眾不興師動眾的了,錦瑟就留下服侍她兼收拾殘局,卷碧則蹬蹬跑到第二層找慕衍去了。

很快卷碧便帶著慕衍和大夫回來了,顧蘊才吐完了歪在床上,天旋地轉眼冒金星的,勉強看清了來人,卻難受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慕衍見她臉色慘白如紙,整個人都蔫兒了,心疼得不行,忙叫大夫:“快給小姐瞧瞧,暈得這麼厲害,本又舊傷未愈,實在不行了,只能不坐這個船,改走陸路了。”

大夫忙應聲上前給顧蘊把起脈了,把完了道:“小姐本就才傷了心脾,氣血不足,的確不能再這樣暈下去,不過可以以針灸或是按壓穴位的法子來緩解,一面緩解著一面適應著,想來至多兩三日也就好了,倒是不必改走陸路,只是針灸不能立竿見影,要一日一次,連續十日才能根治,十日後怕都到揚州了,小姐眼下這情形,還是按壓穴位更快些。”

“那就快按啊,按那裡?”慕衍急聲說著,就要上前給顧蘊按穴,腳都跨出一步了,才想起大夫是男人,不方便給她按,他自己何嘗不是男人,難道就方便了?只得摸摸鼻子收回腳,與錦瑟卷碧道:“仔細聽大夫怎麼說,這一路上你們小姐可就靠你們了。”

大夫便說道:“也不必按其他地方,鴆尾穴就可以了。”

鴆尾穴?錦瑟與卷碧一臉的茫然,她們又不是大夫,哪裡知道鴆尾穴在哪裡?

慕衍習武之人,倒是知道鴆尾穴在肋下三分臍上七寸處,想著自己方才差點兒就於眾目睽睽之下上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