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還是想跟先前在客棧時那樣,無賴的對你,我倒是都無所謂,端看你喜歡哪樣。”
說完狠狠看了一眼顧蘊,似是要將接下來這段時間的都先看了去一般,才轉身大步自去了。
餘下顧蘊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片刻方回過神來,不由撇了撇嘴,不管他是溫柔還是無賴,吃虧的都是她好罷,他倒是打得好算盤!
不過算了,誰讓他此行危機四伏呢,且讓他再打一陣子的如意算盤罷,她就不叫住他,反駁他了,就當是日行一善。
念頭閃過,船身忽然停了下來,顧蘊心裡一動,忙幾步走到窗前推開了窗子。
就見落日的餘暉中,慕衍正牽著馬與一個下屬說著什麼,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長得都快要到顧蘊的窗邊了。
似是感覺到顧蘊在看他,他忽然也抬頭朝顧蘊看了過來,目光一與顧蘊的對上,他便翹起了嘴角,一張才還冷漠寡淡的臉上也染上了幾分常人不易察覺的溫柔之意,襯得他整個人越發的清雅絕倫。
顧蘊不期然就想到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話,然後兩世以來,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跳如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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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炮灰穿越女還沒出場,已經退場了,大變故大轉折明天也要寫到了,親們,票子有木有?有就給我唄,誰給月票我就給誰兒子的香吻行不?
另:每天的幸運讀者怎麼不留名讓我打賞啊,難道是嫌少嗎?可人家能力有限啊,嚶嚶嚶……
第一百一七回 轉折
還是一樣的路,還是一樣的船,船上的一應吃穿用度也是照舊,甚至因為已經初步適應了在水上漂的感覺,再不至像來時那般暈得天旋地轉,喉嚨裡隨時都有東西想要外吐的感覺,照理回程於顧蘊來說,應當很舒服很受用才是。
可是因為少了一個人,少了一個一日裡少說也要在她面前晃盪個五六七八次,有時候甚至都讓她覺得有些煩了的人,她卻覺得整個船都空了大半似的,再沒有人會成日裡圍著她打轉,對她噓寒問暖,陪她下棋,與她講天南海北各地不同的風土人情,也再沒有人在她不想吃東西時,變著法兒的哄她吃了。
原來“少了一個人,空了一座城”是這樣的感覺,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習慣慕衍的陪伴,習慣慕衍待自己好至廝了,果然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以後若是沒有了這個人的陪伴,沒有了他待自己的好,自己一定會無所適從罷?
要不……,可是……,罷了,總歸還有程子才能抵達盛京,等回到盛京後,她再細細的考慮此事也不遲。
顧蘊只得花了比來時更多的時間睡覺,既是因為閒著無事,更是因為心裡不好為人知道的失落。
於是才過了兩日,她的作息便全亂了套,白日睡不醒,晚上睡不著,三餐自然也不可能按時吃了,臉也睡得有些浮腫了。
冬至先還當她是身體不舒坦,忙叫了大夫來診脈,大夫診了脈,卻道她身體沒什麼問題,冬至再一問顧蘊,方知道她是閒的。
當日便擇沿途一處較繁華的集鎮靠了岸,然後親自上岸去,買了好些個話本遊記來,當然,也不敢買什麼露骨過分的,回頭他家爺知道了,定然饒不了她;想了想,還重金請了兩個女先兒來,讓她們給顧蘊說書解悶兒,船上不比陸地,再平穩也有限,長時間看書只會傷了眼睛,他如今還是戴罪立功之身,深知只有讓未來的主母高興了舒坦了,這一頁才能徹底翻篇兒過去。
顧蘊感念冬至的好意,之後幾日倒是沒再晝夜顛倒了,不是看書,就是聽女先兒說書,錦瑟卷碧劉媽媽幾個可比她來勁兒多了,一得了閒便攛掇她叫了女先兒過來,次數多了,她漸漸也聽住了;而兩個女先兒本就是靠一張嘴吃飯,嘴皮子自然無比的利索,此行冬至給的報酬又豐厚,都快趕上她們以往辛辛苦苦大半年下來的收入了,自然使盡渾身解數引顧蘊開心。
如此後面的路程,顧蘊總算沒覺得無聊了,只除了每日臨睡前,仍會覺得失落與悵然以外。
十日後,一行人抵達了天津衛碼頭,冬至打發了大夫和兩個女先兒後,便上前徵求顧蘊的意見:“四小姐是想明日便回京呢,還是在天津衛歇息幾日,逛逛天津衛本地,再吃吃特色菜什麼的再回盛京去?”
顧蘊算著日子,離七七四十九日之期只得十來日了,也就剛好夠她回到盛京,還不知道這些日子如嬤嬤幾個有沒有露餡兒呢,因與冬至道:“明兒一早便啟程罷,橫豎天津衛離盛京也不遠,將來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