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看著她送死,我真是瞎了眼,才與你做了兄弟!”
黑衣人倒是沒罵,大腦卻已飛速轉動起來,他們的目標是宇文策,只要宇文策還活著,他們的任務便算是失敗了,可宇文策壓根兒不在乎人質的死活,且如今敵眾我寡的換成了他們,他們要怎麼辦?
慕衍與宇文策還是爭執著,一個已是怒不可遏:“別跟我說什麼‘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只知道誰敢傷害我心愛的女人,我就斷他的手足!”,一個卻仍冷靜自持:“就算我們束手就擒,這幫人一樣不會放過四小姐,她一樣是個死,我們何必為了一個必死之人,白白賠上自己的性命呢?”
還夾雜著錦瑟與卷碧帶著哭腔的怒罵聲:“十一爺,我們小姐都是被你們連累的,到頭來你竟然為了自己活命,不管她的死活,你還是個男人嗎,你就不怕老天爺也看不過去,降報應到你頭上!”
羅鎮與楊桐劉大三個雖沒有罵人,看向宇文策的目光也恨不能吃了他一般,若非眼下顧蘊危在旦夕,他們指不定就要撲上去與宇文策拼命了。
宇文策不由暗自苦笑,當惡人與小人的滋味兒果然不是一般的糟糕啊,但說出口的話卻越發的冷酷無情:“死道友不死貧道,你們不可能連這句話都沒聽說過,我貴為皇室子弟,是我的命金貴,還是你們小姐的命金貴?回頭我自會回了我父王,讓我父王為你們家小姐請功,總不會讓她白死了的,這下你們該滿意了罷?”
說罷不待錦瑟等人說話,已看向那挾持著顧蘊的黑衣人,冷笑道:“你要動手就快些,別白耽誤爺的功夫,爺還等著殺光你們後,好去辦爺的正事呢!”
黑衣人聞言,心裡就越發不確定起來,原來自己挾持的這個千金小姐只是宇文策那個所謂兄弟的心上人,關鍵如今看來,宇文策那個兄弟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也不過如此,話說回來,攸關自己的性命,兄弟情分什麼的,又算得了什麼?看來他們得儘快殺出一條退路來才是。
念頭閃過,黑衣人正要繼續與宇文策對話,爭取再拖延一點時間來想對策,不想雙腿之間的關鍵部位忽然就傳來一陣鑽心似的刺痛,而此時此刻,能傷到他那個地方的人,除了被他挾持在身前的那個千金小姐,再不可能有別人了。
黑衣人當即勃然大怒,本能的一掌將顧蘊給拍飛出去後,便彎腰捂住自己的關鍵部位,滿臉痛苦的蹲了下去,媽的,不是千金小姐嗎,看年紀也不過才十二三歲的樣子,怎麼就知道這麼陰損的招式,別的地方都不踢,只踢那個最關鍵最脆弱的部位,這世上哪個千金小姐會這樣!
與此同時,慕衍已飛快掠出去,在空中將顧蘊給接住了,就見顧蘊已暈了過去,臉色煞白如紙不說,脖子上還一圈清晰分明的青紫掐痕,立時心疼得直哆嗦,不免就想到了那次自己掐顧蘊脖子的情形,自己當時想著對方只是一介弱女子,已然手下留情了,事後想來都後悔心疼得什麼似的,如今那可惡的黑衣人竟當著自己的面兒如此傷害自己心愛的姑娘,簡直不可饒恕!
念頭閃過,慕衍已恨聲衝已與黑衣人們戰成了一圈的宇文策吼道:“方才那個與我們談條件的,務必留活口!”他不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就不姓宇文!
宇文策沒有回答他,對陣黑衣人時卻越發的狠戾了,不過只一炷香的時間不到,所有黑衣人便都躺在地上,死得透透的了,只除了慕衍點名留下的那個。
慕衍這才怒氣稍減,打橫抱起顧蘊往她的馬車走去,走出幾步後,想起自己不方便事事都親自服侍她,只得頓住朝一旁早已被眼前修羅場一般場景嚇住的錦瑟卷碧沉聲喝道:“你們還傻愣著做什麼,難道要我服侍你們家小姐嗎?”
錦瑟與卷碧雖因跟的主子不似尋常大家閨秀般打小兒便嬌養在深閨,經過見過的事也不算少了,可幾時見過眼前這樣屍橫遍地,血流成河的場景,又恐懼又噁心,早嚇懵得連發抖都不會了,反倒無比的順從,慕衍讓她們跟上去服侍顧蘊,她們就下意識跟了上去。
疾步行至馬車前,將顧蘊抱上車躺平在了錦瑟與卷碧聽命鋪好的褥子上後,慕衍才握了她的手,給她把起脈來,不用說脈像極亂,縱慕衍於把脈上只是半吊子,也知道顧蘊受了內傷,而且還不輕。
慕衍滿腔的心疼與後悔無處排解,只得重重一拳砸在了馬車上,砸得整個車身都搖晃起來。
冬至訕訕的湊到了馬車前,小聲說道:“爺,先給四小姐吃一粒八珍丸罷,前面還有幾十裡地才有集鎮呢,總不能讓四小姐這樣一直傷著,我們卻什麼都不做。”
慕衍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