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算計自己的親孫女兒是你的事,你為何非要將我的兒女們也拉下水,你將他們的後半輩子都毀了呀,我今兒不打死你,我再不活著……老不死的,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彭七奶奶恨恨的看了彭太夫人片刻,忽然就發狂般撲上去,將彭太夫人從圈椅裡拖出來便推搡到地上,騎到彭太夫人身上一邊大罵她一邊毆打起她來,癲狂兇悍得簡直比市井潑婦更甚。
彭太夫人別說還手了,連招架之力都沒有,情急之下,只得叫著彭五太太的名字喝罵:“你是死人嗎,還不快把這潑婦拉開,這事兒與我什麼相干,是他們兄妹自己不檢點,是你們自己管教無方,我看在你們氣糊塗了的份兒上可以不與你們一般見識,你們也要知道好歹,否則我就讓我們侯爺遞了帖子到順天府,讓順天府尹治你們一個誣告之罪,你們最好考慮清楚!”
她的本意只是警告彭五太太制止住兒媳,別叫她再胡說八道,省得回頭事情越發不可收拾,讓大家都脫不了干係,可彭五太太因心疼孫子孫女一樣早氣昏了頭,哪裡還管得了旁的,立時也大罵起彭太夫人來:“你還想治我們誣告之罪,等我告訴了侯爺你都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不把你送去順天府就是好的了……”
這樣狗咬狗的一對罵,便把彭太夫人的陰謀說了個七七八八,其間彭五太太與彭九小姐還時不時的哭喊一句:“我苦命的女兒,都是娘人心不足蛇吞象害了你……”、“娘,到底是誰陷害的我,姑祖母不是說等今日過後,我便可以有豐厚的嫁妝風風光光出嫁了嗎,早知道我就不該為了有豐厚的嫁妝,知情不報助紂為虐了……”
這下彭大老爺與彭大太太也什麼都知道了,當即為彭太夫人和五房密謀,有好事就他們得益,如今有壞事了卻要他們所有人跟著遭殃之舉氣得直哆嗦,彭大老爺扔下一句:“我不管你們的破事了,反正你們眼裡從來沒有過我這個大哥!”便帶著彭大太太揚長而去了。
餘下祁夫人見彭七奶奶與彭五太太仍不停的打罵著彭太夫人,眼見彭太夫人已被打得奄奄一息了,怕彭太夫人死在這裡,回頭族人問起來不好交代,只得自己出面喝住了那婆媳二人,彭太夫人方僥倖撿回了一條性命,不至於被活活打死。
也因此,祁夫人才會與顧蘊有此一說,所幸顧蘊沒有生她的氣,祁夫人方鬆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先還想著,不管怎麼說,彭家九小姐本身到底是無辜的,就算這事兒她的父母長輩與兄長都脫不了干係,到底與她無關……卻沒想到,她事先竟也是知道的,那她落得如今的下場,就全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了!”
顧蘊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勾唇諷笑,彭家從根子上已經爛透了,要找一個全然無辜的人,比登天容易不到哪裡去,所以她是絕不會有任何不安與愧疚的!
一行人總算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顯陽侯府,祁夫人讓人把彭太夫人抬回嘉蔭堂往她的床上一扔,便再不管她的死活了,反正她也沒幾日好活了,若能因此一命嗚呼,倒是替自己省事兒了。
顧蘊卻沒有就走,而是冷冷看著顧葭,直看得顧葭一張本就慘白的臉越發蒼白如紙,人也搖搖欲墜,差點兒就要忍不住跪地向她顧蘊求饒後,顧蘊才冷冷開了口:“你既這麼想嫁進建安侯府,你既與你那個下賤的娘一樣,那麼愛撿破爛兒,那我少不得只能成全你了!”
本來一開始她是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顧葭與彭五少爺湊做堆的,但知道顧葭的謀算後,她改變主意了,彭家再落魄,總是顧葭的親外家,再委屈她也委屈不到哪裡去,反倒是建安侯府,她一旦進去了,才真是生不如死,顧葭既上趕著要作死,姐妹一場,她豈能不遂了她的願?
顧葭沒想到顧蘊竟會說要成全自己嫁進建安侯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至顧蘊都走出老遠後,她才在黃鶯的呼喚下:“小姐,您怎麼了,您別嚇我啊……”回過神來,只當顧蘊還不定要怎麼報復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終於忍不住癱倒在了地上。
顧蘊卻果真說到做到,回到飲綠軒後,便讓劉媽媽去聯升巷設法與方雪柔搭上話,讓方雪柔給董無忌吹耳邊風,畢竟只有正室夫人的身份越低微,嫁妝越單薄,孃家越指望不上,她這個貴妾將來進門後才能在建安侯府橫著走,建安侯府的爵位與家產將來才能全部由她的兒子繼承。
而方雪柔也果然沒有讓顧蘊失望,也就幾日的功夫,董太夫人便滿臉羞愧的登了門,支支吾吾的與祁夫人說她先前說錯了,她不是想求娶顧四小姐,而是想求娶顧五小姐,求祁夫人千萬恕罪。
祁夫人如今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