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長時間,大多數時候只能躺著,她因此也坐得不太舒服。
可一想到今晚過後,顧蘊便將不得不下嫁自己的表哥,以後在自己的外祖母和舅母手底下討生活,叫她向來看不上的自己姨娘為‘姑母’,而自己則將成為建安侯夫人,以後終於可以用居高臨下看髒東西一般的眼神看她了,顧葭立時覺得這會兒那點顛簸帶來的不舒服壓根兒不值一提了。
念頭閃過,她又想起了方才在垂花門外上車時,看見的顧蘊的那一身乍一看十分不起眼,在領口和袖口卻用一色寶藍色繡線繡了精緻蘭瓣,總之就是在細節處做足了文章,懂行的人一打眼便知道價值不菲的衣裳,還有顧蘊那張脂粉不施卻明豔無儔的臉,不由緊緊咬住了唇。
一開始顧葭只是想嫁進建安侯府,並沒有想將顧蘊怎麼樣的,這麼多年下來,她是恨顧蘊入骨,卻也怕她得緊,知道自己與她對上無異於以卵擊石,所以忌恨歸忌恨,她早熄了要將顧蘊踩在腳底的心了,只想到了年紀安安分分的嫁個還算過得去的人家,自己當家做主,再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