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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見我的?就算他真病得不輕,你又不是太醫,守著他就能讓他立時好起來了?何況外面不是還有為父和你兄弟們嗎,你有什麼話趕緊說,說完了立刻回宮,省得回頭讓有心人知道了,橫生枝節。”

雖是父女,因男女內外有別,何況成國公近年來都處於半隱退的狀態,已好長時間不進宮了,自然的,宗皇后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老父了。

如今乍然見到打小兒便最疼自己的父親,又是在心裡極度悲憤絕望的情況下,宗皇后哪裡還把持得住,從下午醒來後,便一直死死強忍著的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決了堤:“父親不知道,稷兒他不是病了,他是被人害了,傷了、傷了子孫根,只怕以後都再好不了,更沒有生兒育女的能力了啊,您叫女兒怎麼能不著急,怎麼能不連夜趕來見父親?父親,您可一定要為稷兒報仇雪恨,決不能讓他白受了委屈啊,嗚嗚嗚……”

宗皇后哭得涕淚滂沱,成國公一張紅潤的臉則已黑如鍋底,好半晌方几乎從牙縫裡擠出了聲音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先別隻顧著哭,且細細與我道來,我總要弄清楚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才能為稷兒報仇雪恨!”

宗皇后聞言,忙胡亂拭了淚,哽聲說道:“都是綠霓居那個賤人害的稷兒,她早不去晚不去景仁宮給我請安,偏趕在稷兒也去給我請安時過去,然後趁機勾引了稷兒……稷兒他小人兒家家的,哪裡抵擋得了那個狐媚子的誘惑,連宇文邕那個老東西都被那賤人迷得神魂顛倒,何況稷兒,然後,她就在稷兒千鈞一髮之際,踢了稷兒,蔣衡說,他以後恢復的可能性極小,就更不必說再生兒育女了,父親,稷兒可是我唯一的兒子,您唯一的嫡外孫,您可不能白看著他受這麼大的委屈,一定要讓賤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為稷兒狠狠出了這口惡氣才是!”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我什麼都明白了!”成國公不待宗皇后把話說完,已沉聲喝斷了她,自己的外孫是個什麼德行,成國公多少還是知道的,偏女兒還有臉口口聲聲的說是妙貴嬪勾引的他,也就難怪外孫會長成今日這般模樣了,果然是慈母多敗兒!

成國公喝住了宗皇后後,才微眯雙眼冷聲道:“除了你身邊的心腹,還有三皇子妃以外,如今還有誰知道此事?那妙貴嬪素日不是等閒不去給你請安的嗎,今日又是因何緣故忽然去景仁宮的?會不會是受人指使?”

聽說皇上那位新歡是個舉世無雙的冷美人兒,不然也不會將皇上迷得神魂顛倒,老房子著火般一發不可收拾了,外孫於女色上頭本就沒什麼節制,眼看著那樣一塊鮮肉打眼前經過,又豈能有不起貪念的?

宗皇后接觸到父親顯然已洞悉一切的目光,到底還是沒法繼續再說是妙貴嬪勾引的三皇子了,只得低聲一一回答成國公的問題:“連同父親在內,如今知道此事的人,不會超過十個。那賤人等閒的確不會去景仁宮,今日去,卻是因為昨兒個吳貴喜拿了她宮裡兩個宮女去慎刑司,她前幾日不是在皇上面前下我的話,壞了我的事嗎?我就想著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省得她再目中無人……至於她是不是受人指使,我也說不好,不過她自來與誰都不交好,受人指使的可能性應當不大……”

成國公想起當初妙貴嬪剛承寵時,自己的人曾細細的摸過她的底,的確沒有什麼破綻,對宗皇后所說的‘受人指使的可能性應當不大’卻不能盡信,反而直覺想到了宇文承川,太子既能隱藏自己的實力那麼久,一再的打得他們措手不及,且至今依然讓他們摸不清他的深淺,那他蓄意對皇上施美人計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且那妙貴嬪若只是普通的弱女子,就算是趁稷兒不備才能一擊即中的,也不應當將稷兒傷得那般重才是!

因皺眉沒好氣道:“我早說過,你就算在後宮裡鬥垮了所有女人,將她們都踩在腳下任意踐踏,於前朝的局勢也起不了什麼決定性的作用,所以讓你等閒不必與妃嬪們一般見識,如今怎麼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罷?妙貴嬪就算在皇上面前下你的話又如何,難道區區幾句話,就能動搖你皇后的地位不成?真是愚不可及!”

宗皇后被罵得唯唯諾諾的,心裡卻比方才多了幾分底氣,父親就是這樣,從來都是罵她罵得越狠,心裡便為她考慮得越多,籌謀得越多,任何事只要父親願意為她做主了,她便沒什麼可擔憂的了。

果然就聽成國公道:“這事兒你別管了,不論是秘訪能人異士,還是善後,我自會安排下去的,你只管坐鎮景仁宮便是,也先別想著報復妙貴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千萬把這話給我記牢了!對了,才你說三皇子妃那裡你已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