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多被問斬的囚犯了。本宮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潑的秦良媛?”
胡良娣就抖得更厲害了,“是,可嬪妾真不是故意的,都是賤人使妖法控制了嬪妾,嬪妾根本身不由己……求娘娘網開一面,饒過嬪妾這一次,求娘娘慈悲……”
心裡已後悔死不該自作聰明的出這個頭,也不該一開始便存了作踐秦良媛的心,她就算要收拾賤人,也該等過一段時間,賤人失了寵時再下手啊,家裡父兄的姨娘們不都是這樣做的嗎?她當時到底被多少豬油給蒙了心啊?
顧蘊既聽到了胡良娣自己答“是”,等同於她已認了罪,也就懶怠再多說了,只吩咐冬至:“去瞧瞧殿下這會子在哪裡,可得閒不得閒,若殿下得閒,就把事情稟了殿下,請殿下定奪,胡良娣終究是母后賞給殿下的,又比本宮進宮早,本宮也不好越過殿下處置胡良娣,總要殿下發了話,本宮才好定奪。”
關鍵她不知道秦良媛這麼快便對胡良娣出手到底是不是宇文承川授意的,宇文承川又想如何懲治胡良娣,是純粹的殺雞儆猴呢,還是想借此機會打宗皇后的臉,讓她別再明目張膽管他的房裡事,看看她都挑的是些什麼人罷,就胡良娣這樣的人,也配做東宮良娣?
“是,太子妃娘娘。”冬至忙行禮應聲而去。
約莫半個時辰後,回來與顧蘊行禮道:“太子殿下說,胡氏如此歹毒,如何配做東宮良娣,讓奴才傳他的旨意,將胡氏褫奪位份,打入冷宮,秦良媛才進東宮便受此無妄之災,現特晉為良娣,待傷愈後,燕禧院的一應事宜都交由秦良娣打理,以為太子妃娘娘分憂。”
東宮的建制其實就是一個小皇城,皇宮有的,東宮一應俱有,自然也少不了冷宮,只不過這個冷宮不能叫去錦宮,所以就直呼為冷宮罷了。
胡良娣,如今該叫胡氏了,胡氏聽得太子殿下連親耳聽她分辨一句都不耐煩,便直接給她定了罪,雖知道自己在太子殿下心目中就跟草芥子一樣,比塵埃還不如,依然覺得心寒齒冷不已,轉念一想,又自嘲的笑了起來,一日夫妻才百日恩,她與太子殿下連一日夫妻都未做過,自然也不會有任何恩義,可太子殿下他,也忒絕情了啊!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冷宮那樣的地方,進去了還能有活著出來那一日嗎?她還這麼年輕,大好的日子且在後頭,她怎麼能去那樣的地方,怎麼能去!
念頭閃過,胡氏已尖叫起來:“我不去冷宮,我再不好了,也是皇后娘娘所賜,太子殿下就算打狗也要看主人呢,憑什麼打發我去冷宮,我位份本就比賤人高,我管教她是理所應當之事,我就算有錯,也錯不至此,我不服,我要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定會為我主持公道,我這就求皇后娘娘為我主持公道去……”
一邊說著,一邊已瘋了般往外衝去。
“攔住她!”只可惜才跑出沒兩步,已在冬至一聲暴喝後,被兩個太監攔住了去路,很快便製得動彈不得了,她猶不甘心,嘴裡仍尖叫著:“放開我,你們這些狗奴才,以為我是那等沒有靠山可以任你們宰割之人嗎,你們對我如此不敬,就算皇后娘娘肯饒過你們,我孃家也一定不會饒過你們……唔唔……”
話沒說完,已被冬至掏出手帕給堵了嘴,待她再發不出聲音來後,才冷笑說道:“皇后娘娘那裡不用你操心,太子殿下自會去稟告皇后娘娘的,賞太子殿下這樣一個惡毒之人做良娣,今日是秦良娣遭殃,若不嚴懲你,明日豈非就該是太子妃娘娘,甚至是太子殿下遭殃了?皇后娘娘的確該給太子殿下一個說法兒才是!至於你的孃家人,哈,他們若真拿你當自家人看,當初也不會明知是火坑,還把你往裡推了,他們會幫你出頭,你說夢話呢?咱家也懶得與你囉嗦了,帶走!”
兩個壓制著胡氏的太監忙應了一聲“是”,不由分說將胡良娣給弄走了。
顧蘊方收回視線,溫聲與秦良娣說了幾句話:“如今胡氏已受到懲罰,你也可以安心了,且好生將養身子,早日痊癒了,才好把燕禧院的一應事宜都接管起來,為本宮和殿下分憂。本宮就不打擾你歇息,且先回去了,你這幾日也不必過去請安了,待過幾日傷口好些了,再去給本宮請安也不遲。”
被簇擁著離了燕禧院,回了崇慶殿去。
她前腳回到崇慶殿,宇文承川后腳便回來了,顧蘊自然要問他到底是什麼打算,宇文承川因說道:“不外乎就是殺雞給猴看罷了,能有什麼打算?胡氏成日上躥下跳的,我早看她不順眼了,可無緣無故的,也不好發落她,如今總算有了機會,自然不能輕饒了她,也好讓剩下那幾個看清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