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止這麼兩批人。除了他們雙方之外,還有十餘人零星的站著,坐著。
他們中有幾位是陌生的靈者,正在靜靜的觀閱著玉碑上的記錄,也有一些普通修煉者,小心翼翼的陪侍在周圍。
只是,在齊文才帶著中年道人到來之時,廣場中的氣氛就發生了極為微妙的變化。
這種變化對於這些在戰場上日夜搏殺的靈體強者們而言並不陌生,這是一種強烈的殺意,能夠引起任何人警惕的危險氣息。
頓時,所有人都收斂了心神,將關注的目光投向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方。
“是你們……”中年道人憤然而笑,道:“真是好運氣啊,我們又遇上了。”
鄭浩天冷冷的目光一掃,道:“真倒黴。”
“嘶……”
輕微的倒抽氣聲隱隱的從兩位陌生靈者的口中叫了起來。
這兩位靈者雖然僅是一星靈者,但是卻都認得郝茗的來歷,知道他是蒼穹大陸第一大門派古真教的掌教弟子。無論是他的實力,還是他手中所掌握的權柄和資源,都遠非普通靈者能夠比擬。
一般靈者在他的面前,也僅有仰望的份兒。
但是,這個明顯僅有一星的靈者,卻以這樣不耐煩的口氣說什麼倒黴。
這也彪悍的太令人震撼了……
郝茗的臉色鐵青,他剛剛按照掌門公子的吩咐,將三位守衛者擺平,得到了他們不將營地外所發生事情洩露的承諾之後,就聽到某個靈者的回報,在廣場中有人敢小覷詆譭大師兄赫連燚。
雖然赫連燚的年齡比郝茗要小了數歲,但卻是掌教大弟子之尊。而且他的一身天賦也確實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就如同一片高不可攀的巨峰,讓人無法興起超越的心思。
所以郝茗對這位大師兄向來都是十分敬重,在聽到了齊文才的話之後,他立即是匆匆趕來,想要看看究竟是哪個沒長眼的傢伙詆譭大師兄。
只是雙方一見面之下,他的心情愈發的惡劣,並且生出了濃郁是殺意。
“好,好,好……”郝茗面色陰沉的似乎可以擠出水來,他澀聲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雙方雖然衝突了一次,但他一門心思都在救援掌教至尊的公子,竟然沒有詢問著兩位大仇人的姓名。
鄭浩天冷然道:“你我素不相識,而在下也沒有任何想要認識你的意思,你就無需死皮賴臉的湊上來討好了。”
“噗……”
當雙方開始交談之時,更多的人將目光投了過來。
在人族營地之內,因為口角而發生的爭執並不少,所以也沒有多少人會覺得奇怪。
只是,聽鄭浩天說的有趣,一些強大的靈者不由地樂出了聲。
郝茗眼前一黑,差點兒被生生氣死。
自己打聽一下對方的姓名來歷,竟然變成了死皮賴臉的討好……
做為古真教掌教至尊的二弟子,郝茗向來受人尊敬,從來就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自然是讓他愈發的惱怒了起來。
不過,他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而且對方是來自於另一大陸的靈者,縱然是抬出古真教的名頭怕是也不太管用。
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氣,將心頭的怒火生生的壓了下去。
“好一個黃毛小兒,徒然逞口舌之利,也不知道有何本事。”郝茗陰惻側的道:“貧道不才,想要與閣下戰上一場,不知閣下可敢應戰。”
鄭浩天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道:“你竟然敢向我挑戰,膽量不小啊。”
郝茗眼眸中精芒閃動,道:“敢與不敢,你就回答一句話吧。”
虎霸天的嘴角閃過了一絲嘲諷之色,這個郝茗肯定沒有詢問過張晉韜,他是如何被逼出戰舟的。
若是郝茗知道鄭浩天在面對戰舟之時的那番表現,肯定不敢如此咄咄逼人了。
然而,他卻不知道,別說郝茗沒膽量多問,就算是他鼓起勇氣去詢問張晉韜,這位已經被天魔附體的貴公子也斷然不會實言相告。
鄭浩天啞然失笑,正要答應,卻聽見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陡然響起。
“郝茗,閣下已經是一位四星靈者,如今卻向一星靈者挑戰,難道就不怕傳了出去之後墜了古真教的名頭麼。”
廣場上的人群似乎是越來越多,他們或遠或近的關注著這裡所發生的一切。
然而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眾人卻是大都一怔。
此人竟然公開嘲諷古真教,明顯的偏袒這幾個人,難道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