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發現,章陶已經是逃得無影無蹤了。
景洪川怒吼一聲,他手腕一翻,已經將一把靈器寶劍取了出來。
雖然靈器之光幻化出來的劍光已經是擊散大半,但是這件靈器本身的威能尚在,而且這也是他目前唯一的依仗了。哪怕是明知不是鄭浩天的對手,他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
鄭浩天放聲大笑,手指一點,九九八十一道劍光再度傾瀉而下,繞著景洪川打著轉兒。
景洪川左支右絀,但無論他如何抵禦,在這一道道劍光的襲擊之下,依舊是步步退後,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鄭浩天的精神高度集中,表面上專心致志地對付景洪川,但大部分的心思卻在關注看周圍。
雖然他很想一劍將眼前之人徹底擊敗,甚至於是擊殺當場。但是莫名的,他的心中就是有著一份無法解釋的忐忑。
隱隱的,他感覺到了,似乎在虛空中有一隻看不見的眼睛在盯著他,在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此人的隱匿能力已經達到了匪夷所恩的地步,哪怕他以狼耳的能力都無法聽出絲毫端倪。如果不是他的預感大異常人,或許就真的被瞞過去了。
心中飛快的轉動著無數的念頭,下一刻,他立即有所決斷。
厲喝一聲,那九九八十一道劍光陡然間更加劇烈地爆發了出來。
一道道的劍光重重疊疊,仿若一體,如同流水般的朝著景洪川席捲而去,強大的威能勢不可擋,景洪川慘哼一聲,手中的靈器再也把持不住,終於被這無窮盡的劍光生生的磕飛了出去。
不過,那些劍光也就是到此為止了,在他的身周繞了兩圈之後,頓時全部收斂。
鄭浩天心中隱隱得意,這是他現學現賣的操控之法,在與景洪川纏鬥許久之後從他身上學到的技巧。如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果然是一舉建功。
景洪川的臉色慘然,他愣愣的看著前方,眼眸中的冷傲之色早就是不翼而飛了。
鄭浩天輕哼一聲,道:“以你和章陶合作想要對付我的手段,縱然是將你們兩人當場格殺也是絕不為過。不過,好歹我們也算是同門一場。此次,我就不與你們計較了。”
景洪川眼中神情變幻莫測,也不知道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怨憤。
鄭浩天轉身就走,他的聲音在叢林中逐漸飄蕩了開來:“你交的那個好朋友,逃跑的本事真不錯,比你快多了。”
景洪川的臉上立即變得異常難看,那眼眸中更是流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凌厲殺機。
只不過,這份殺機不僅僅是針對那個擊敗了他的極品靈氣師,更多的,卻是針對臨陣而逃的章陶。
他畢竟是一位三階煉妖武者,再加上身上還有一件靈器。若是兩個人聯手,雖然不一定能夠獲勝,但未必就不能全身而退。
景洪川越想越是氣惱,他也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人,對於章陶已經是恨之入骨。
默默地撿起了跌落的靈器寶劍,他仔細一看,牙齦都有些癢癢了。
鄭浩天最後一擊力量太大,竟然將靈器寶劍都生生地震裂了一點。雖說這種傷害程度對於靈器而言並非致命,但想要完全恢復不僅僅需要大量的時間,而且還需要重新鍛造。這筆花費絕對不菲,足以讓他心痛許久了。
狠狠地一跺腳,他轉身就走,看他這番怒氣衝衝的模樣,估計章陶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當他憤怒的背影消失之後,二個人彷彿是幽靈般地從虛空中浮現了出來。
其中一個正是高升,而另一個卻是原先在大樓十層上發出驚歎聲的白髮老人。
“師叔,鄭師弟離開修煉區太久,弟子必須要帶他回去了。”高升深深一躬,苦笑著說道。
那老人沉吟了片刻,突地道:“你看這小夥子是一個怎樣的人。”
高升的臉色一正,連忙道:“回師叔,鄭師弟是一位天賦異秉的極品靈氣師,他不但能夠煉製光系符籙,而且在萬劍決的修煉上,也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日後一定會成為本門的棟樑之才。”
老人微微搖頭,道:“他的天賦如何,有目共睹,用不著你來誇獎。我只是問你,他的為人如何?”
高升沉默了半晌,道:“鄭師弟看上去似乎是個記仇之人,但實際上他為人寬厚,可謂是口硬心軟。”
老人輕輕地道:“我聽說他與萬寶軒有著親密關係,那麼他對於我們萬劍宗又是如何心思呢?”高升這一次可是認真的考慮了許久,終於朗聲道:“師叔,鄭師弟與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