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碎屍萬段了。
在駢西城,裘府是何等身份,哪怕是無心之舉,裘府也斷然不容人輕辱之。
不過萬寶軒背後的勢力實在太大,裘大小姐既然發現了他手中的白玉戒指,自然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見到鄭浩天臉上那番古怪的模樣,裘思詠就愈發的聯想翩翩了。
他心中已經認定,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當然,他之所以這樣確定,也是與裘大小姐的表現有關。
別的也就不說了,姐姐為一個男人哭泣的事情,這絕對是有史以來的第一遭。裘思詠對此記憶深刻,永遠不會忘記。
只是,任憑這小傢伙想破了頭皮,也絕對想不到裘大小姐並非為鄭浩天離去而哭泣,而是因為鼻尖被撞,傷了淚泉,所以才會淚水縱橫。
這並非她不夠堅強,而是人類體質如此,就算是換作一位獵王在這個部位挨一下,也是難免出醜的。
眨了幾下眼睛,裘思詠站了起來,就這樣坐到鄭浩天的身邊,緩聲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嘿嘿,你是不是喜歡她,老實告訴我,或許我會給你指點一條明路。”
鄭浩天心中一個哆嗦,他的年齡雖然不大,但卻知道,這種誤會千萬不能發生,否則不僅僅自己會有禍事,只怕連大林村也會慘遭魚池之災。
連忙正容道:“裘公子,您誤會了,我與令姐只不過是見過兩面而已。”
“兩面?”裘思詠瞪圓了眼睛,他今年僅有十一歲,正是最好奇的年齡,對於感情之事,也僅是從書中看過一些。聽了鄭浩天的話之後,他雙目隱隱放光,道:“難道你們是一見鍾情?”
鄭浩天哭笑不得的道:“令姐根本就不知道在下的姓名,上次相遇,只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還請多多包涵。”
裘思詠哼哼了幾聲,一臉的不信。
他口中不說,心中卻是暗道。如果僅僅是出於誤會,姐姐又豈會為你流淚。而且事後還要多方打聽,並且命令人手暗中關注。
不過這些事情他卻不敢當著鄭浩天說出來,若是從鄭浩天的口中洩露出去,讓姐姐知道自己在暗中饒舌,那麼自己怕是又要被揪著耳朵捱罵了。
車廂內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他們兩人都在默默的想著心事,不過一個在想著要如何不著痕跡的擺脫對方,而另一個卻在想著,要如何不著痕跡的將那些秘密打聽出來。
馬車豁然停了下來,車外一人恭敬的道:“公子,鬥獸場到了。”
裘思詠淡淡的應了一聲,笑道:“鄭兄,我們今日一見如故,你就陪我在鬥獸場一起去看看熊狼鬥如何?”
鄭浩天心中暗道,鬼才與你這小毛孩子一見如故。
若是換了一個趨炎附勢之輩,聽裘家小公子這樣說,怕是連骨頭都要輕了幾分。但鄭浩天卻對此並不感冒,如果不是礙於林叔在裘家供職,他早就抽空溜走了。
不過此時在裘思詠殷勤的招呼下,他無可奈何的隨著裘思詠下了車。
馬車停在了一個巨大的房屋之前,這座房屋足有六層高,在駢西城內算得上是相當罕見的高層建築物了。
走下馬車之時,早就有十餘人在門口恭敬的等候著了。
鄭浩天凝神一看,心中微微吃驚。
這個鬥獸場絕不簡單,就連外面出來迎客的這十餘人起碼也都有著獵手的水準。
一位富態的中年漢子一路小跑從房屋內走出,老遠就高聲叫道:“裘公子,您老人家來了。”
鄭浩天的眼睛稍稍的瞪圓了一點。
您老人家?
一個小屁孩也能叫您老人家,這是在恭維人呢,還是在罵人啊。
然而,裘思詠顯然對這稱呼並不排斥,他從鼻子中哼了一聲,道:“這一次的鬥獸都準備好了?沒有騙我吧。”
那中年人涎著臉,口中馬屁橫飛,道:“小人哪裡敢騙您老人家啊,這一次的鬥獸中可是有一隻狂暴熊王,將它放入狼群中,絕對能夠讓您看得過癮。”
鄭浩天倒抽了一口涼氣,狂暴熊王可是熊狼山中真正的霸主。據說每一頭成年的狂暴熊王都擁有著獵王的實力。
這個鬥獸場竟然能夠撲捉到活著的狂暴熊王,它們的實力也太可怕了吧。
裘思詠一臉的不屑,道:“胡說八道,就憑你們,也想要抓到狂暴熊王?”
那中年人尷尬的笑著道:“您老高見,什麼都瞞不過您。不過這頭黑熊的體內確實有著狂暴熊王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