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了,那便自認倒黴。
三天時間過去了,這幾日他四處尋找天衢靈氣,倒也凝聚了不少,但仍是不足以穿過這一重的太虛幻境,這日晌午剛過時,他來到一條清溪邊飲水,看著那水中聚了又散,散了又聚的倒影,心想這天衢靈氣雖然主要用以穿過太虛幻境,但對自己修煉,也確實益處多多,這十日下來,他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玄力純正了許多。
正自思忖間,蕭塵忽然察覺後面有一絲殺氣倏然逼近,本能反應之下往前一縱,只聽“嘩啦”一聲,那溪中水花頓時濺起來十餘丈高。落到溪水對岸後,蕭塵這才看見水花飛濺當中,有一道紫色人影飛了過來,若非他這十日來機警了許多,剛才那一劍,即便取不了他性命,也非得令他重傷不可。
“怎麼?小狸貓這麼快又追上來了?”
來者除了洛靈妃,還能有誰,蕭塵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瘋起來倒也厲害,竟然只比自己晚了三天,笑道:“我說洛小姐,你我無冤無仇的,何必要對蕭某趕盡殺絕,你我二人這般打下去,這天衢最後誰也走不出去。”
洛靈妃眼神冰冷,彷彿要將這附近的空氣凝結成冰一般,冷冷道:“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殺了你!”話音甫落,倏然間飛過溪水,又一劍向他刺了去。
但見溪水直往兩邊湧去,這一劍來勢甚疾,蕭塵不敢小覷,立即祭出七絕天劍,“鐺”的一聲,兩劍相撞,二人均是身體一震,蕭塵往後縱開十餘丈遠,道:“我說,你們巫族也太無恥了吧?讓我來走這天衢,卻儘教你來阻撓,這是個什麼道理?”
“殺你的道理!”
洛靈妃眼神一冷,長劍如虹,又一劍刺了過去,她倒不是真要殺了蕭塵,蕭塵這次來走天衢,與神女有關,她哪裡敢真的殺了,只是每每想到那晚他將自己五花大綁在樹上,令自己在族中顏面丟盡,心中便憤恨不已,所以這次她來天衢,是要將蕭塵活捉出去,管他走不走得完。
“錚!”一聲疾響,蕭塵抵擋住她刺來的這一劍,往後一縱,道:“嘿!我說你這女人,我到底把你怎麼了?追了我十天十夜,你跟我什麼仇什麼怨?我說……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賊耗子!我撕爛你的嘴!”
洛靈妃眼神更加寒冷了,她自小便是高高在上的明珠,連她堂兄洛秦彥也得相讓三分,豈容得有人這般“汙言穢語”,登時便是一劍斬了去。
但見那一劍破空斬來,蕭塵忙的提劍抵擋,“錚錚錚!”只聽得劍刃交接之聲不絕於耳,整座溪澗都像是被二人的劍影籠罩了,溪中水花亂濺,片刻間便將二人的頭髮衣衫都淋透了。
只見洛靈妃衣裳貼著肌膚,玲瓏嬌軀若隱若現,卻絲毫不顧,仍是一劍劍不遺餘力向蕭塵刺去。
二人這般在溪上鬥得盞茶工夫,蕭塵擔心引來山中異獸,收回七絕天劍,化作一道劍光往溪澗上方飛了去。
“賊耗子!你跑不了!”洛靈妃捻指結印,“咻”的一聲,也化作一道紫色劍光追了上去。
兩人就這樣在山嶺裡追了五天五夜,這日晌午時,洛靈妃追至一座幽谷,只見四下裡茫茫不見人影,但她卻不敢大意,一步步往幽谷深處走去,到了裡面,只見有座翠湖,湖面清澈如鏡,倒映著四周的綠樹紅花。
洛靈妃走近了些,心想這賊耗子狡猾得緊,不會藏在附近吧?她自小愛整潔,可這五天滿山亂竄,身上粘了不少泥土,裡面更是出了一身汗,將內衫與面板貼在一塊,令她渾身不舒服。
而她自幼體質異常,只要身上一出汗,便會散發一股幽香,她擔心引來山中異獸,還會讓蕭塵警覺,便往湖水走近了些,再次確定附近無人後,方才一件件褪去衣衫,慢慢往湖水裡下去了。
“賊耗子!待我抓住你,非將你斬成幾段!”
只見湖面漣漪一圈圈盪開,倒映著如玉雙肩,襯著綠樹紅花,美輪美奐,洛靈妃一邊清洗著身上汗漬,一邊恨恨而罵,腦海裡卻又不禁想起那張令她憎惡的臉來,還有那滿口“汙言穢語”,著實令她惱怒不已,偏偏蕭塵在人前又顯得十分君子,這便令她更加惱恨了。
片刻後,洛靈妃將身上汗漬洗淨,幽香也斂去了,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驀然間想到,那賊耗子雖然令人憎惡,但這些天,似乎他並沒有真正對自己出手,每一次,都像是在讓著自己……
“混蛋!”洛靈妃用力搖了搖頭,那賊耗子令人厭惡,絕不能對他有一點點好感,正此時,她敏銳地察覺岸上有人,陡然一驚,疾視過去:“誰!”
只見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