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奇怪地向她看了一眼:“同姑娘一樣,初次見面。”
“這樣麼……”梁青兒仍是半信半疑,又問道:“那不知,蕭兄在神魔淵,可有認識之人?”
蕭塵看著她靜靜不語,梁青兒這才忽然意識到什麼:“抱歉,我不該如此問……”話到最後,沉吟片刻又道:“那請蕭兄,今日萬不可教人知曉你的身份,否則的話……”
後面的半句話,她並沒有說出口,但蕭塵看得出,她今日並非是在擔心自己,就在這時,蝶衣突然又發出一聲悶哼,緊接著,只見她臉色煞白,額上冷汗涔涔,甚至這一次,連胸口的青蓮之印也閃爍了起來。
“蝶衣!”
“師父……蝶衣,蝶衣好難受……”
只見蝶衣雙眉緊蹙,臉上痛苦至極,蕭塵神色一變,更不多言,兩指一併,往她眉心刺入一道真氣,令她暫時昏睡過去,然而即便是昏睡過去了,這一次的反噬,依然令她在睡夢裡也痛苦不堪,不斷細說著什麼。
梁青兒見到了她胸口不斷閃爍的一朵青蓮虛影,猛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喃喃自語道:“她這是體內玄力反噬……原來,你是為水石蘭玉而來。”
蕭塵沒有回話,仍在試圖將蝶衣體內的反噬壓制下去,梁青兒雙眉緊皺,說道:“那雲少卿也是為水石蘭玉而來,你恐怕……”
不待話說完,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梁青兒向外面看了看,又轉過頭道:“不知外面出什麼事了,我先出去看看。”
蕭塵雙眉深鎖,沒有回話,仍在往蝶衣體內注入真元,將那湮滅之力,一層一層壓制下去。
……
此刻外面的氣氛不知何時變得凝固起來了,原本熱鬧的山莊,忽然間個個都不說話了,所有人全都凝視著莊外,那個面帶淡淡笑容,徐徐走進來的男子。
江雲天站在論劍臺上,這一刻,臉上的笑容也像是僵硬住了一般,外面走進來那個看上去比他年輕些的男子,名叫齊無心,乃是他的師弟,當年師兄弟二人同出一門,只是後來有了分歧。
江雲天自立門戶,齊無心則入了風雲堡,如今在風雲堡,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只是眾人皆知,這師兄弟二人,向來不和,今日齊無心到來,多半沒什麼好事。
“今日不請自來,師兄……可莫要怪。”
只見齊無心不徐不疾走了進來,莊內的弟子也不敢加以阻攔,一時間,使得山莊裡的氣氛更加凝固了,許久,才見江雲天縱聲一笑:“齊師弟見外了,請坐,請坐!”
不遠處,一個手持拂塵,身著青色道袍,一字白眉的老道冷冷一哼:“齊無心,不管往日你與江城主有何恩怨,今天乃是江城主大壽之日,我等皆為祝壽而來,你可莫要在此瞎攪胡纏!”
“哦?”齊無心淡淡一笑,向他看去:“原來是一葉道長,失敬失敬。”
“哼!”一葉道人冷冷一哼,不再作理會,而另一邊,梁青兒也從閣屋那邊回來了,走到玉不凡三人那邊,瞧此時情形,也知道多半是這齊無心來攪局了。
氣氛變得尤為的凝固,許久,才見江雲天仰頭一笑,抬起雙手道:“諸位莫要如此,但凡今日來的,皆是江某朋友,實不相瞞,今日江某請諸位朋友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宣佈。”
“哦?”聽他如此一說,眾人都紛紛向他看了去,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道:“今日我等皆在此,江城主不妨說說,是何事?”
“這……咳咳。”江雲天笑了笑,道:“是這樣的,想必諸位朋友也知,近年來江某有幸,得一兒一女,這天下間的事,江某到了這個年紀,實感心有餘而力不足,故而今日……江某正式宣佈,這百年一回的論劍會,從此不再召開。”
“什麼?江城主,這……”
一時間,莊內群相聳動,這廢除論劍會,便表示帝江城從此隱退,不再過問天下之事,這好端端的,這卻是為何?一葉道人道:“江城主,你這是……”
江雲天抬了抬手,仍是面帶微笑,忽然間,又見他凝指一劃,論劍臺中央立時懸浮起來一把紫芒陣陣的長劍,那正是代表著論劍會的帝王劍。
“錚”的一聲,只見江雲天凝指一彈,一道紫芒真氣激射過去,打在那長劍上面,那堅不可摧的長劍,登時斷為兩截,插入了論劍臺的木樁子上。
“這……這!”
人群裡更是驚聲連連,滿目驚駭地看著他,這帝王劍一斷,便當真表示從此再無論劍會,難道他真的要退隱了嗎?帝江城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發展時期,怎會說隱退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