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這邊請!”江雲天十分熱情,引著三人往高臺那邊走去,梁青兒笑了笑:“江城主不必麻煩了,我就坐這裡吧,你忙你的去。”說罷,向蕭塵旁邊的一個空位看了看。
江雲天向蕭塵看了看,又回過頭來,笑道:“好,好!梁姑娘,玉公子,幽公子,三位請坐,請坐!”
梁青兒坐到蕭塵旁邊的席位上,向他輕輕一笑:“蕭兄,又見面了。”話末,又向蝶衣看了看,笑道:“這位妹妹,是蕭兄的高徒嗎?”
不等蕭塵答話,蝶衣笑嘻嘻道:“是呀是呀,師父只有我一個徒兒呢。”
遠處許多人皆是微微一怔,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怎會認識魔動城的人?看梁青兒的樣子,似乎還挺客氣,這小子什麼來頭?
蕭塵仍是自顧自飲茶,順便仔細看了一下這莊內佈局,除卻一些亭臺水榭,廣場中央還有個論劍臺,四周生滿了含苞待放的梅花。
大概又過了半炷香時間,只聽外面傳來一聲高呼:“天冥宗少主,雲公子到——”
“雲賢侄來了!裡邊請,裡邊請!”
這一回,江雲天更是親自迎了出去,而莊內其餘人,也大多都紛紛放下了手裡酒杯茶盞,起身往外面看了去。
只見一個手持摺扇,白衣翩翩的公子走了進來,雙手合上摺扇,笑道:“江叔,好久不見。”
不少人都紛紛遞去了目光,尤其是一些女子,此刻更是雙目放光,這雲少卿卻與梁青兒等人不同了,梁青兒等人雖是魔動城的人,但畢竟只是魔動城的人,而云少卿卻是人家天冥宗的少主,非但人長得相貌英俊,要家世也有家世,要修為也有修為,已是令不少女子芳心暗牽。
見到他來了,江雲天臉上笑如春風:“賢侄,這……怎不見雲兄?”
“哦,是這樣。”雲少卿笑了笑,又嘆了口氣,說道:“家父幾個月前練功不慎,導致玄力反噬,故而今日才吩咐我來,他在家坐著養傷呢……”
“哦,是這樣啊……”江雲天何等老江湖,一聽此言便知其一二,又道:“那雲兄他……”
“沒事沒事。”
雲少卿搖手一笑,又道:“這次來看江叔,小侄略備薄禮一二。”說罷,朝外面拍了拍手,只見外面立時便走來了四個人,竟抬著一大叢血紅珊瑚。
只見那血珊瑚竟有半丈來長,且完整無分離,各人均是一驚,這恐怕要數千年才能長成,找遍天界也難找到如此一叢完整的血珊瑚,莫非乃是離恨海里找來的?這等珊瑚,若磨成藥粉煉成丹藥,那功力得精進多少?這可是價值連城啊!不愧是富可敵國的天冥宗,恐怕除了三大勢力,也就他們能拿得出手了。
“這……”江雲天也微微一怔,倒不是為此珊瑚而驚,他虛天魔境的修為,家大業大,什麼寶貝沒見過?只是對方突然送來如此一份大禮,怕是有求於自己,可這,自己都打算退隱了……
雲少卿笑道:“這叢珊瑚,乃是家父自離恨海尋到,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這……好,好。”江雲天笑了笑:“賢侄有心了,那……替我謝過雲兄,來,賢侄這邊請。”
“江叔請。”
雲少卿擺了個請字,又向蕭塵那邊看了去,目光卻獨獨落在了梁青兒身上,笑道:“梁師妹今日也在此,正好正好。”一邊說著,一邊又向江雲天道:“江叔你去忙吧,我與師妹說幾句話。”
“哎,好,好……”
江雲天面帶微笑,暗裡尋思,倘若只為那一株水石蘭玉倒也罷了,但莫不是……一邊想著,一邊惴惴不安往外面去迎接其他客人了。
雲少卿輕輕一笑,溫文爾雅向梁青兒那邊走了去,見這三人不搭理自己,玉不凡又坐在梁青兒右邊,只好向左邊的蕭塵看了去:“這位朋友,讓個位置唄。”
蕭塵卻仍然自顧自飲茶,沒作理會,心中細細尋思,瞧此人方才的神態語氣,似乎也是為那株水石蘭玉而來,若是憑此人與江雲天的關係,自己再想要求得那株水石蘭玉,恐是有些麻煩了。
“喂!跟你說話呢,沒長眼睛還是沒帶耳朵!”
見一個無名小卒也敢不搭理自己,雲少卿立時瞪眼喝了出來,周圍氣氛一下凝固了,許多人都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
見蕭塵仍然沒有起身讓位的意思,玉不凡打了個哈哈:“算了算了,我懶得跟這姓幽的坐一起,我去別的地兒了。”一邊說著,一邊伸了個懶腰,起身坐到了蕭塵左邊位置去。
雲少卿目光冰冷,瞪了蕭塵一眼,這才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