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3部分

中蓮上,是以根本就忘記了剛剛雲壁說要送手帕給他的事了。

只聽得雲璧帶笑說道:“她拿出兩方手帕,便向我笑道:‘一方手帕,值得什麼。既然你們歡喜,便請收下吧。’你說,我是不是沾了哥哥的光?”江海天傻里傻氣地問道:“她是望著你笑嗎?”話出了口,才忽地感到問得“愚蠢”,問得“無聊”。但不知怎的,他聽說谷中蓮是向著雲壁笑,心中便似安慰了一些。

他的問話,逗得雲壁又是“噗嗤”一笑,說道:“她向我笑,即是向我的哥哥笑。我只是陪襯的,因為有我在場,她不好太著痕跡,所以也送了一方給我。你想,她肯把汗巾送給一個男子,而這個男子,又並非是像你對我一樣,有救命之恩的,這樣的交情豈不是很不尋常了麼?”

其實正是雲璧自己不願“太著痕跡”,話中有話、意思是說:“如果是我送給你;你就別要誤會。”當然,就是這暗示的說話,也只是一種掩飾,也不能完全從正面解釋,信以為真。但江海天連第一重意思也未懂得,更不要說第二重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心事總是極為曲折,既怕她歡喜的人知道,但同時卻又怕他不懂。這種矛盾的心情,只有過來人才會明白。

另一方面,同樣的事實、也可以有各種不同的解釋,就拿谷中蓮送手帕與雲壁的哥哥來說,雲壁就是以自己心意來代替谷中蓮解釋,說成是谷中蓮歡喜她的哥哥,而她不過是沾了哥哥的光而已。但倘若隊另一方面解釋,也可說是雲瓊沾了他妹妹的光、谷中蓮為了怕他難為情,所以兄妹都送,這樣處理正顯得落落大方。當然,到底是哪一種意思;只有谷中蓮自己方能夠回答。

江海天聽了這段“故事”,惘惘然如有所失,哪還能夠平靜下來仔細推敲谷中蓮的心意。雲壁笑道,“你在想些什麼,我說得這樣清楚了,你還不明白麼?——我是說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

江海天傻里傻氣地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明白了,你的哥哥很好。”這兩句話說得甚為突兀,乍聽似是連不起米。原來江海天心裡在想:“雲瓊出身名門,武功又強,人又英俊。倘若他與蓮妹成為愛侶,那也很好呵!”

雲壁笑得有如花枝亂顫;就在這時,忽聽得她母親叫道:“壁兒,你該回來吃藥了。”

雲夫人聽得她女兒的笑聲,走了過來,正自心想,“她和誰說得那麼高興?”一抬頭,就看見了江海天,心中很是歡喜,說道:“哦,原來是江小俠伴著你。”

江海天見過了禮,說道:“雲姑娘好得很快,伯母,你可以安心了。”雲夫人眉開眼笑,說道,“這都是你的功勞。江小俠,請到屋子裡說話吧。”江海天道:“不了,我已經耗了雲姑娘許多時間,現在我也該回去看看義父了。”雲夫人笑道:“你到我們這裡來,我門都未能陪你玩,過兩天壁兒好了,你叫她陪你到各處走走,不必客氣。”

雲壁母女走後,江海天悵悵惘惘,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又似有點傷心:哪還有心情賞玩園子裡的風光:他惘惘然地走了一會,經這一片竹林,忽然又聽得一陣陣的女孩子的笑聲。

江海天本是無心偷聽,但那女孩子的話聲己鑽進他的耳朵,只聽得她格格笑道:“老夫人這主意妙得緊啊!倘若真能成事,豈不是雙喜臨門了麼?”另一個女孩子接著笑道:“老夫人的算盤是打得不錯,但依我看來,這兩樁喜事,只怕只能成就一樁。”先頭那女子說道:“哦;你是小姐的心腹婢女,莫非你已經知道了小姐的心意,小姐不願嫁那姓江的麼?”原來是兩個丫鬟在背後偷偷談論小姐和公子的婚事。江海天一聽,正是說到他的身上,不覺停下了腳步,心道:“這話從哪兒說起?這姓江的或者是另有其人吧?”

雲壁那個貼身婢女道:“小姐倒沒有透露過她的心意,不過,依我看來,她是千肯萬肯的了。成問題是咱們的少爺,他一定不會答應,”先頭那丫鬟道:“為什麼,那位華姑娘不也是才貌雙全麼?”

雲壁那貼身婢女笑道:“你的耳朵太不靈了,你不知道少爺早已有了心上人麼?”就是上個月來的那位谷姑。我聽得服侍少爺的杏丫頭說,那位谷姑娘走後,他失魂落魄的好幾天呢,常常一個人在荷池邊發呆。不過少爺臉皮嫩,不敢對他父母講。”先頭那丫鬟道:“原來如此。但你又怎道小姐這門親事準成?”雲壁的貼身丫囊道,“這個呀,有兩個理由!”

江海天心道:“我倒要聽聽是什麼理由?”只聽得那丫鬟說道:“第一個理由。咱們的小姐和那位江小俠已是血肉相連,不嫁他還能嫁誰?”另一個丫鬟道:“哦,原來這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