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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想這多半是夢中的囈語了。”華天風一拍腦袋,說道:“對了,後來那兩聲我也聽到的了!”

華無風說了這兩句話,負手徘徊,若有所思,唐努珠穆和江海天知道他正在用心推究華雲碧的病象,都不敢打攪他,過了好一會。華無風忽地叫道:“還好,還好!”江海天連忙問道:

“怎麼?”華天風道:“我不但知道碧兒已脫了險境,而且前因後果,我也都明白了!”

江海天道:“乾爹,你是怎麼椎究出來的?”華天風道:“你剛才用寶劍挑起那雪練蛇的時侯,它頸骨上是否有道裂痕?”江海天道:“不錯。”

華天風道:“這雪練蛇身堅如鐵,尋常的刀劍也不能將它剖裂,碧兒身上沒有寶劍,這是被神鷹的利爪所抓裂的。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了,碧兒跌落在這三色奇花之旁,所以她才能在昏迷之前,摘下一朵雪裡紅妝,叫神鷹給我報訊。現在我連她當時何以跌下的原因,也知道了。”江海天心上有個疑團,問道,“碧妹跌落在這兒,這是一定的了。但我想不通的是,神鷹飛在天上,難道雪練蛇的毒霧能夠噴到它的身上,波及了碧妹。”

華天風道:“你不知道禽獸蛇蟲都有生克的習慣,例如貓要捉老鼠,蛇要吞青蛙,貓只要聞到老鼠的氣味。就會撲過去了。

我這頭神鷹專除毒物,這雪練蛇有股侍殊的腥味,神鷹飛過,嗅到這股氣味,使撲了下來,將它頸骨抓裂。雪練蛇的寒霧傷不了神鷹,卻傷了我的碧兒了。”江海天道:“神鷹身上中的那兩枝短箭呢?這又如何解釋?”華天風道:“是那白裘少年射的。”江海天道:“這我又想不通了。他對碧妹小心照料,當時何以又要傷害碧妹的林鷹?”

華天風道:“依我想來,那少年獨自在這靈鷲峰上居住,為的就是守候‘雪裡紅妝’開花,這‘雪裡紅妝’每六十年開花一次,想必是少年的上一代已發現了這裡有一株‘雪裡紅妝’,卻不知它何時開花,因而在這山上造了一座冰屋,又採集了侖崑山的溫涼玉,造了屋中的那張寶床,定居下來,既可守候花開,又可惜著這高峰氣候,和這張寶床的功能,練他們獨門的內功。父傳子,甚或是祖傳孫,傳到了剛才所見的那個少年這代,‘雪裡紅妝’方始開花!”

華天鳳將那幾片花瓣拾了起來,接續說道:“神鷹飛過那天,恰巧樹上的三朵‘雪裡紅妝,全都開了,那少年在此守候,為的就是要摘這三朵紅花,他怎肯讓神鷹傷殘了花朵,因此他遠遠的一見神鷹撲下,便發出了那兩枝短箭,過後才知道鷹背上還有個人。”江海天道:“我明白了,碧妹跌下來的時候,那少年還未及趕來,碧妹見他射傷神鷹,定然是將他當作了敵人。神鷹已傷,不能再馱她高飛,她在昏迷之前,摘下花朵,縛在神鷹爪,縱它飛回。可憐,這頭神鷹帶箭飛行,一定是飛一會歇一會,因而比我的步行竟快不了多少。”

華天風道:“不惜,你推斷得合情合理。算起日期。神鷹飛到水雲莊的時候是咱們到終南山的前兩天。”接著說道:“照這情形看來。那少年隨後趕到,這才發覺了你的碧妹身中寒毒,於是將她搬到冰屋之內,將那張寶床也讓了給她。”江海天道:

“這麼說來,這少年倒是個好人呢!”唐努珠穆道:“他能夠射傷神鷹,功力也大是不凡!”

江海天道:“他是我碰到的第二個勁敵,武功僅次於寶象法主。我的內功是靠藥物增進的,他卻是自己練成功的。實在說來,他的本領還在我之上。”其實那少年與江海天相差何止一籌,即使江海天未食天心石之前,那少年至多也不過和他打成平手,決不能勝得過他。江海天有意誇張那少年的武功,實是想使自己的義父對這少年更具好感。

華天風接著說道:“這少年世代在這裡守候花開,當然也早已知道有這麼一種厲害的雪練蛇,看守著那雪裡紅妝。想必也早已知道剋制這毒蛇的法子,備有火焰山所產的火練蛇的蛇膽,配成解藥了。”

江海天笑道:“怪不得他敢在你的面前誇口,說是碧妹的病,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人能夠醫治。義父,你說碧妹已是脫離危險,可是根據這個理由?”

華天風望江海天一眼,說道:“不僅僅是單憑推斷,而是因為她在昏迷之中,還會叫你。”歇了一歇,說道:“若是身受的寒毒十分厲害,昏迷之時,就如死去一般,根本就絲毫不能思想,連夢也不會有的。有夢即是還能思想,夢中而能說話,那更是在一種半醒半睡的狀態中,病得極沉重的人是不會說夢活的。”

江海天放下了心頭的石頭,說道:“這就好了。日後我倘若碰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