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良苦,心中有種暖暖的感覺,臉上微微一紅,帶著幾分慚愧說道:“想不到兄弟年紀比我小,看事卻比我透徹許多,我自以為為人豁達,原來還是難免俗套。不過這靈液我還真是沒打算要,兄弟就別再和我客氣了。”
牧風白越看對方越順眼,當下也不虛套,說道:“這樣好了,我七你三,算你還了我的人情,以後也別唸叨要還我什麼靈石了,我也不想當什麼債主,你也少了一份顧慮,大家清清爽爽,皆大歡喜,你看如何?”
對於何無稽來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豈可這樣輕易勾銷,本想搖頭,見對方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知道多說反而無趣,這一刻將對方恩情深深銘記,一直揪掛的心反而真正鬆弛下來,哈哈一笑,道:“好,就這樣辦。”
牧風白也不知道對方開心個什麼勁,心知有些東西恐怕是不能強求的,就像是他和甑子莊他們的友情,彼此之間根本不會在乎任何的形式,然而真正在需要彼此,甚至性命攸關時,他們都會為了對方不顧一切,不是為了報答,不是為了還債,完全是種本能的反應,那才是真正的朋友。
說著話,耳邊聽到一陣清幽的簫笛聲傳來,雖然相隔極遠,但兩人都耳聰目明,自然聽得清楚,也不知道那聲音代表著什麼,不過身處這種禁地,一切還是小心為妙,現在既然找到了靈草,又見識到靈獸的可怕,於是都生出了離開的念頭。
彼此對看了一眼,都有了種默契,開始往來路折返。
那清幽的簫笛聲響起後,沒隔多久,極遠的另一邊也傳來了同樣的簫笛聲,片刻之後,又有新的簫笛聲開始相應,仔細分辨這些簫笛聲分佈在各處,像是彼此打招呼一般。它們此起彼伏,時而悠揚,時而短促,彷彿山魅唱歌,空明清遠,雖沒有整體的流暢節奏,但呼應之間別有一番韻味。
牧風白聽不出什麼好來,嘴裡咕噥道:“搞什麼名堂嘛,鬼叫個啥!”
何無稽似乎略有所悟,說道:“我上次來的時候也聽到過,當時我看見許多靈禽朝著簫聲來源處飛去,現在看來,這些簫聲也許是牧靈居士特有的用具,用來放牧靈獸用的,他們好像是在彼此進行溝通呢。”
“哦?”牧風白被勾起了好奇,抬頭望了樣高聳入雲的樹木,突然生出了幾分興致,說道:“我上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個牧獸?”
他們所處的位置距離那些簫聲極遠,想必沒多少危險,何無稽性情逐漸恢復當初的開朗,多少還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心性,當然沒有什麼異議。
爬到了至高點朝下望去,果然見到遠處靈禽盤旋,分別聚集在宮殿四面幾條架橋下,成了五六個聚集點,它們有的彩羽披身,有的肉翅如鐵,形象各異,隨著簫聲,時而高衝,時而俯飛,場面蔚為壯觀。至於下方,由於密林遮蓋,卻是看不清狀況。
牧風白和何無稽笑嘻嘻地看著那些在空中嬉戲的靈禽,他們可都剛剛見識過靈獸的強大,對於能駕馭它們的牧靈居士都生出幾分羨慕和敬佩。
“你說小乖長大了會不會也和這些靈獸同樣強大呢?”何無稽舔了舔嘴唇說道。
“小乖肯定很強,不過你也看到了,牧養靈獸的手段可不少,你只能偷偷摸摸放在靈獸袋中,要它快速成長可就難羅。”
何無稽深以為然地點頭,可是對於他們這種小修士而言,哪裡有條件讓靈獸得以在這種環境下成長,或許某天自己實力達到了一定程度,才能得到相應的福利吧。
“咦?你看那邊!”牧風白突然訝異地低呼,朝著左邊指去。
何無稽順著對方所指望去,只見距離他們不遠,一隻體型肥胖的靈獸居然不聽簫聲召喚,圍繞在某處盤旋,彷彿那裡存在某種漩渦,將它身體死死黏著。
“它在做什麼?”何無稽奇道。
“靈獸玉簡上說,對靈獸最大的誘惑就是天生地長的靈草仙果,這傢伙看起來戀戀不捨的樣子,莫非發現了什麼好東西不成?我們過去看看。”
何無稽剛想說什麼,牧風白已經從樹上一溜而下,看準方向就摸索過去。
由於距離甚近,他們很快就到了,遠遠看過去,發現那隻靈獸盤旋在一株又粗又矮的火紅色的樹木之上,說它矮是相對而言,實際上也有七八丈高。
牧風白之所以過來倒沒有想過和靈獸搶奪什麼,而是存著幾分好奇,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引起這隻靈禽異樣。奇怪的是,這種樹木原先他們都見過,並沒有任何出奇,因此也沒有特別留意過。
就在他們面存疑惑之際,突然看見這株樹木上亮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