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巡邏隊一處臨時歇腳點,現在卻被三個不易之客佔據了。
三人中一位身材魁梧的黑袍大漢,太陽**凸出,目露精光,此人竟是位絕頂高手。其臉上一條粗大刀疤切鼻而過,更是給此人增添了一絲兇光和戾氣。
另一位卻是個身著青袍的少年儒生,手持涼扇,顯然也有一身不弱的功夫。
更讓人稀奇的是,這兩人卻是分列在一位上首落座的白色錦衣少年兩旁,臉上還不時露出一股討好之色。
這錦衣少年約十**歲光景,長的倒也斯文,只是身體虛浮,兩眼不時冒出一股淫光。
青袍少年儒生對黑袍大漢道:“公孫寨主,蔚州境內黑道的弟兄們都聚齊了嗎?”
“範二公子請放心。咱們黑道這幾十年躲在深山裡倒也恢復了大半元氣,弟兄們都已聚集在韓家堡周圍,只要令公一聲令下,咱們就屠了他韓家堡,出了這口鳥氣。”黑袍大漢道。
“那就有勞公孫寨主了。趁著厲家這個後援未到,咱們先劫了韓燕南,挑了他的人頭到韓家堡城門前一晃,弟兄們再一擁而上,多半會不攻自破了。請公孫寨主放心,家父答應你的條件絕不會食言,事後定會舉薦你為將軍,到時手握一方兵馬,榮華富貴自不待言。”範二公子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公孫寨主臉上也現出一陣喜色。
“哼,有本人在,哪用得了這般麻煩。”白色錦衣少年突然插口道。
範二公子被此人數落,臉上絲毫不滿也沒有,還連忙賠笑道:“對。有仙師在,當然萬事大吉。不過,明日韓燕南的馬車經過此林,聽說有厲家高手秘密護送,還請仙師到時施展仙法擒下此人。”
“哼,如此小事,包在本仙師身上。”那錦衣少年滿不在乎的答應道,範二公子又忙是一陣賠笑。
說起這位白色錦衣少年,還是範二公子奉父命來蔚州對付韓家,路過蔚州城時在一家藝館結識的,當時這位仙師因與人爭搶一名歌姬發生爭鬥。
這位仙師往身上拍出一張符篆,便生成一個青色光罩,對面那人手持利劍足足刺了百餘劍,光罩卻紋絲不動。
這位仙師見對面那人砍得煩了,手中突然冒出一朵雞蛋般火苗,隨手拋到那人身上,只一瞬間那人連人帶劍都化為了灰燼。
範二公子當時和旁邊所有看熱鬧的人一樣,都驚呆了,不過他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心想若是有此人幫助,何愁大事不成。
於是,盡力接納之下,又以隨身四位漂亮女侍相送,才說動了這位仙師幫忙。
一番相處下來,範二公子終於得知,這位仙師名叫鳳來儀,自號“風流書生”,專好美色。
這一日,韓雲在堡內屋中打坐了一夜,又是毫無寸功。
想想有十餘日未成出過堡了,何不去山洞中試試。
也是他藝高人膽大,輕鬆瞞過了守堡的護衛隊,運起“輕身術”像山洞方向奔去。
眼看就要進入小青山,忽聞側方樹林中有打鬥呼叫聲。
也許是出於好奇,韓雲掉轉方向朝樹林馳去。
他往自身施展了一個“斂息術”,悄悄地躲到一片樹叢中,超打鬥場中看去。
場中停著一輛馬車,黑馬已被利器從中一分為二,地上躺著十幾具四肢殘缺的屍首,紅色的血液遍佈四處,場面狼籍不堪。
韓家家主韓燕南衣服殘缺,靠在車廂邊看著場中的打鬥。
此時四個人在場中鬥得難解難分,一時半會兒很難分出高下。
場外站著一名白色錦衣少年,他看著場中的打鬥,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
若是那天韓雲在樹林石屋中的話,一定會認出場中打鬥一方為範二公子和公孫寨主,場邊站立的正是那自號“風流書生”的仙師鳳來儀。
足足過了盞茶功夫,場中打鬥還在繼續。
場中打鬥發出了突然變化,那名與範二公子對陣的白袍青年,一個不慎背後中了一掌,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眼看著就不活了。
空出手來的範二公子退到“風流書生”身邊,向其一行禮:“仙師,那個黑袍老頭他扎手,還請您施展仙術。事後我再贈給仙師十名美女。”
鳳來儀只是“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他從懷內掏出一張符篆,往身上一拍,慕然激起一層青色護罩。
“咦。”剛想上去順勢就下韓家家主的韓雲,目睹白色錦衣少年的動作,停下了立馬上場的念頭,“先看看再說。”
鳳來儀又從懷中摸出一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