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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找到我們要的男人?”

“我想是這樣。或者是我們要的女人,也許吧。”

利奇搖搖頭。

“不,不是女人。球杆上的指紋是男人的。太大了,不可能是女人的。再說,這不是女人乾的罪案。”

“不是,”巴陀同意,“是男人乾的罪案。殘酷,男性化,有點運動員的味道,而且有點愚蠢。知不知道這屋子裡有誰像這樣?”

“我還不認識這屋子裡任何一個人。他們現在都在餐廳裡。”

巴陀走向門口。

“我們去瞧瞧他們。”他回頭看看那張床,搖搖頭說:

“我不喜歡那拉鈴器。”

“它怎麼啦?”

“講不通。”

他開啟門,接著又說:

“奇怪,誰會想殺她?這附近多的是活該讓人家給她頭上敲上一下的老女人。她不像是那類人。我想她受人喜歡。”他停頓一下,然後問道:

“她很有錢吧?誰繼承她的財產?”

利奇聽出了他話中的意味:

“你找對了!這就是答案。這是首先要查出來的事。”

他們步下樓梯時,巴陀看著手中的一張名單。

他念出聲來:

“歐丁小姐,羅伊迪先生,史春吉先生,史春吉太太,奧德莉·史春吉太太。嗯,史春吉的人好像不少。”

“那是他的兩個太太,我知道。”

巴陀眉頭上揚,喃喃說道:

“他是青髯公(亂娶妻妾的男人)嗎?”

一家人都聚集在餐桌上,假裝在吃飯。

巴陀督察長以銳利的眼光掃瞄轉過來看他的一張張的臉。他正以他自己特殊的方法打量他們。要是他們知道他對他們的看法可能會大吃一驚。他的眼光是偏頗的。不管法律再怎麼假裝說任何人在被證實有罪之前都是無辜的,巴陀督察長一向把任何跟謀殺案有關聯的人都視為潛在的兇手。

他從在主位上坐得挺直的瑪麗·歐丁看到在她一旁裝菸斗的湯瑪士·羅伊迪;看到座椅後移,坐在那裡的奧德莉,右手端著咖啡杯托盤,左手挾著長煙;看到一臉惶惑,試圖用顫抖的手點菸的奈維爾;看到手肘支在桌上,透過化妝還看得出臉色蒼白的凱伊。

巴陀督察長的想法如下:

假設是歐丁小姐,冷靜——能幹的女人,我想是。要解除她的警覺可不容易。她一旁的男人莫測高深——有隻無力的手臂——一張“撲克”臉——說不定有“自卑情結”。那是兩個太太之一我想——她嚇死了——嗯,她是嚇壞了沒錯。那手中端著的咖啡杯可奇怪。那是史春吉,我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他是戰戰兢兢的沒錯——神經崩潰。紅髮女孩是悍婦——脾氣有如魔鬼,頭腦也一樣。

當他如此這般地打量他們時,利奇督察長在發表僵硬的短短談話。瑪麗·歐丁一一叫出在場每個人的名字。

她結尾說:

“這對我們來說是一項可怕的驚嚇,當然啦,不過我們熱切希望盡我們所能幫你們的忙。”

“首先,”利奇說著抓起球杆,“請問有沒有人知道這把高爾夫球杆?”

凱伊叫了一聲,說,“多麼可怕是不是這——”然後停了下來。

奈維爾·史春吉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向利奇督察。

“看來像是我的。我可不可以看一下?”

“現在沒什麼不可以了,”利奇督察說,“你可以拿去看。”

他所說的別具意義的“現在”似乎並沒有在旁觀者身上造成什麼反應,奈維爾檢視球杆。

“我想這是從我的球杆袋裡拿出來的一把鐵桿,”他說,“我等一下就可以證實給你們看。你們跟我來。”他們隨他來到樓梯下的一座大櫥前。他開啟櫥門,裡面似乎堆滿了網球拍,看得巴陀眼花繚亂。這時,他想起了他在什麼地方見過奈維爾·史春吉,他迅速地說:

“我看過你在溫布登打過球,先生。”

奈維爾半轉過頭來。

“噢,是嗎?”

他正在推開一些網球拍,櫥子裡有兩袋高爾夫球杆靠著釣魚器具擺著。

“只有我太太和我會打高爾夫球,”奈維爾說,“而那是把男用球杆,嗯,不錯——是我的。”

他已經搬出他的球杆袋,裡面至少裝了十四支球杆。

利奇督察心想:

“這些運動員的確是蠻像一回事的。我可不想當他的球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