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蘭芳工業部長張天運在這裡,那麼張天運一定認得,這個人就是曾經雷諾工廠坦克研究所的所長讓皮爾斯。
“先生,聽說在世界大戰時您認識很多華人,能不能說說,他們是怎麼樣的人?”先前的那名研究員對華人這個神秘群體非常感興趣。
說實話,在蘭芳成立之前,華人在世界範圍內的名聲並不好,這源於西方國家長期以來的醜化。
人類五千年文明史,華人世界在絕大多數時間內創造出來的文明都遙遙領先於全世界其他所有民族,其中在絕大多數時間內,華人國家創造出來的財富等同於全世界其他民族創造出來的總和,有時候甚至會是總和的好幾倍,這讓英國、法國這些所謂的文明國家打心眼裡對華人感到恐懼。
遠的不說,中世紀的歐洲被稱為是“黑暗時代”,那個時代的歐洲滿目瘡痍,人們苦苦掙扎在死亡線上,看不到任何希望,當時的歐洲人不洗澡,不打掃衛生,任由糞便在城市周圍堆積,糞便的高度甚至超過了城牆的高度,可想而知當時歐洲的生活環境。而中世紀的華人世界,隋、唐、宋、元、明貫徹始末,這其中如果拋開處於蒙古人統治的元朝時期,把任何一個朝代單獨拿出來,都可以完爆整個歐洲的整個中世紀。
所以可想而知,歐洲人在面對華人時,裝腔作勢的強勢表面下隱藏的是虛弱無比的內心,他們雖然已“文明世界”自詡,但他們骨子裡明白,擁有更文明傳統的並不是歐洲人,所以歐洲人在詆譭華人這方面,一向是極盡所能。
“華人”讓皮爾斯有點頹然的靠在椅背上,為了掩飾目光中的痛苦,讓皮爾斯干脆閉上了眼睛:“現在是工作時間,等過了這一陣,我們可以找個時間好好聊聊這個問題。”
“是的,先生。”哪怕是再遲鈍,也能聽出讓皮爾斯的不快。
“先生,我有個問題,咱們就這麼弄走了這個殘骸,那個人難道就不會報復嗎?”另一名研究員介面。
報復!這是所有人都知道,但所有人都不敢提及的一個詞。
這些研究員們雖然待在地下室裡,但他們並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這段時間西貢發生的事他們很清楚,所以坐立不安的不僅是曼京和“香檳沙隆號”的船員們,對於這些研究人員們來說也一樣。
至於“那個人”,這是秦致遠的代稱,研究人員們已經得到禁令,在研究所內,不允許提及和秦致遠有關的任何事,所以研究員們才會使用“那個人”代指秦致遠。
“你想聽真的還是假的。”讓皮爾斯的聲音冰冷,居然還有心思賣關子。
“當然是真的。”研究員很誠實,沒有聽出讓皮爾斯的擔心。
“那麼那個人一定會報復的,而且會用你們想象不到的哪種方式。”讓皮爾斯不想隱瞞,隨手扔下手裡的零件。
“啊哈,他們總不可能現在出現在我們門前吧”研究員的笑聲有點乾巴巴的,任誰都能聽出聲音裡的恐懼。
讓皮爾斯剛想接話,地下室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透過四分五裂的大門,可以看到門外兩名衛兵已經癱倒在地,一名身穿殖民地軍裝的大漢順手從一名衛兵胸口拔出一把匕首,順手在那名還在抽搐的衛兵臉上蹭了蹭匕首上的鮮血,看向研究員們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慄。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一名研究員張開雙臂迎上去。
回答他的是槍聲,聲音並不大,就像是氣球被人戳破發出的聲音。
威力卻不小,研究員的整個頭蓋骨都被打飛,鮮血和腦漿沖天而起,研究員的腳還在向前走,上半身卻被巨大的衝擊力向後帶,抬起的腳在空中打了個轉,然後一跤跌倒。
尖叫聲簡直是沖天而起。
讓皮爾斯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尖叫起來的分貝並不比女人弱,生死關頭的爆發力都是一樣強大。
“閉嘴!”為首的壯漢不廢話,抬手向一名正在尖叫的研究員就是一槍。
同樣是聲音不大,同樣是一槍斃命。
“先生們”讓皮爾斯不得不起身,雖然讓皮爾斯感覺自己的腿在發抖,但在這個時候,作為這個臨時研究所的負責人,讓皮爾斯必須做點什麼。
聽到讓皮爾斯的聲音,為首那人轉過頭來,和臉一起轉過來的是槍口,就在扣下扳機的一瞬間,為首那人遲疑了。
“先生們我們可以談談。”讓皮爾斯儘量控制自己的聲音不顫抖。
“把他帶走!”為首那人用槍口點了點讓皮爾斯,然後向其他人繼續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