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但作為法國最大的海外領地,阿爾及利亞在法國政府中的地位顯然要重要得多,獲得的財政補貼也更多。
科西嘉島每年的補貼大概有二三百萬法郎,而阿爾及利亞,法國政府對這裡的財政補貼都是以億為單位的。
這些財政補貼用於發放公務員的薪水,同時也會對農產品進行補貼,當然更多一部分會用於社會基礎建設,比如從西迪貝勒阿巴斯至奧蘭的鐵路,以及奧蘭和凱比爾的港口群,就是使用這些補貼修建的。
正常情況下,這些財政補貼劃撥給阿爾及利亞之後,肯定會分配一部分給外籍軍團,而且應該是相當大一部分,畢竟外籍軍團不但承擔著對外作戰任務,對內也有維穩任務。
“本來是有的,但現在情況特殊,您知道的,現在應付本土的戰爭尚且自顧不暇,對這裡實在是很難兼顧。去年的情況還好一點,今年的撥款更少,只能維持基本的人員薪水。為此,咱們不得不節衣縮食,軍團總部的人手僅僅是能維持正常運轉而已,很多本地人被裁員,咱們也沒有更多的錢去購買那些本地人的東西,所以才使得矛盾進一步激化。”馬爾科艱難的道出一個殘酷的事實。
雖然法國政府一直都想同化阿爾及利亞,但看上去效果並不太好,阿爾及利亞人到目前為止仍舊堅持他們的文化,堅持他們的宗教,並沒有絲毫和法蘭西融合的跡象。反而是有一些從歐洲遷徙至阿爾及利亞的歐洲人皈依了阿爾及利亞當地的拜物教。
這麼看起來,法國對阿爾及利亞的同化簡直就是個笑話。
現在正是世界大戰期間,法國人為了維持戰爭,已經欠了美國人一屁股債,對於阿爾及利亞自然是無暇顧及,所以財政撥款的發放即不及時也不足額。
不僅僅是對阿爾及利亞這樣,法國政府對科西嘉島今年的撥款也在縮小規模。不過秦致遠對此並不在意,和阿爾及利亞不同,秦致遠治下的科西嘉島對這些撥款的依賴程度很低,有固然不錯,沒有也無所謂,反正每年的撥款還不夠支付秦致遠手下那些人一個月的薪水,實在是毛毛雨。
“如果是以前,想要修建一個擁有一千米跑道的機場要怎麼做?”秦致遠不太瞭解這邊的程式。
“先立項,做一個可行性研究,然後做工程造價,再上報總督府,總督府那邊派人來核查,透過之後就會請求國會追加撥款,然後咱們拿到錢再去找那些本地人,把工程交給他們,需要咱們做得只是驗收。”馬爾科對於業務倒還精通。
“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多上時間?”秦致遠追問。
僅僅是聽這個程式,秦致遠就感覺實在是複雜,這一圈走下來,沒準聖誕節都過了。
“說不準要多長時間,這要看那些官老爺們的效率,有可能五個月,也有可能半年。關鍵是咱們這邊,這些本地人懶散至極,每天的工作時間不到六個小時,就是這六個小時,每天還要進行三次宗教儀式,每一次都要半個小時,如果咱們要求他們快一點,他們就會罷工,說咱們不尊重他們的習慣和傳統。”馬爾科也是無奈,看來他在和這些當地人打交道的時候已經傷透了腦筋。
“傳統?我的傳統就是簡潔和高效,在跟我提傳統之前,首先考慮一下他的傳統是不是和我的傳統衝突,我去尊重他,誰來尊重我?”秦致遠最討厭那些動不動就拿傳統說事的。
如果都回歸傳統,人類應該都光著屁股去打獵。如果誰想要那樣的生活,就讓他去好了,不會因為客觀環境的改變而調整自己的人,他們只能被社會淘汰。
“可是巴黎的要求是尊重他們的傳統……”馬爾科有點矛盾。
理智上告訴馬爾科,秦致遠說的是對了,但從法理上講,秦致遠說的無法實現。法國人對於阿爾及利亞的民族政策,採用的方式令秦致遠感覺似曾相識,這種“尊重傳統”的政策先不說對錯,本身就是對另一部分傳統的不尊重,曾經的秦致遠無能為力,只能被動接受,但現在的秦致遠不同,他已經成為制定規則的那些人,或許可以做點什麼。
“應該把他們通通吊死!”秦致遠沒有明確說明應該吊死誰,但對這個政策的反對是顯而易見的:“好了,不管巴黎的老爺們,現在這裡是我們說了算。馬爾科,你的任務是給我找出一片地方,長度不得小於一千米,寬度不得小於五百米,剩下的事交給我。”
秦致遠不想按照“傳統”方式修建機場,一想到回趟巴黎要使用“火車輪船火車”這種方式折騰一個星期,秦致遠就感覺深惡痛絕。
如果是坐飛機,從西迪貝勒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