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會不會因為一件小事,性格“暴躁”的蘭芳人就會揪住不放,所以在對待華人的問題上,不管是英國人還是法國人、美國人都有所放寬,更不用提暹羅。
估計是拉瑪六世也知道,他針對華人的種種政策已經引起了暹羅境內華人的強烈不滿,所以在前段時間,拉瑪六世表示會取消一部分針對華人的稅收,同時放寬對華人的限制,這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暹羅境內華人的不滿情緒,但沒想到拉瑪六世的言猶在耳,現在等來的卻是加稅,這讓鄭翰學他們實在是大失所望。
“還能怎麼著,陰奉陽違唄!就算是國王下旨要減稅,等到了咱們這個地方也怕是已經猴年馬月,山高皇帝遠的,這些已經被咱們養肥了的地方官會捨得減稅?”有人陰陽怪氣,雖然沒有明著說,還是有隊鄭翰學的埋怨。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說了,現在說的是這件事,你們都有什麼意見?”鄭翰學睜開眼睛緩緩掃視全場,所有的激憤、疑惑和陰陽怪氣馬上就全部消失,在權威這一點上,鄭翰學還是有足夠威勢的。
“能有什麼意見?要麼是交,繼續忍受那些狗官的盤剝,要麼是不交,然後等著官兵過來圍剿”適才陰陽怪氣的馬上就回答。
“不交!交了這次還有下次,咱們不能再忍了!”有人主張強硬。
“先拖拖再說,召集咱們帕多的各位族長一起商議,咱們要能抱去團來,暹羅人未必敢怎麼樣。”這是老成持重的。
“對對,蘭芳不會讓暹羅人欺負咱們的”還有的想借助外力。
“唉要是風哥兒還在就好了。”角落裡忽然有人提了句。
風哥兒,這是鄭翰學的大兒子鄭凌風,三年前蘭芳剛剛打出立國旗號,鄭凌風就不顧鄭翰學的阻攔前往蘭芳參加蘭芳立國之戰,現在“風哥兒”這個名字在永定村是忌諱,沒人敢提。
“不要提那個畜生!”鄭翰學果然大發雷霆。
“爹、爹大哥回來了”祠堂門外突然傳來鄭翰學小兒子的聲音。
鄭翰學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動作幅度之大以至於把椅子都帶倒,抓住柺杖的手青筋畢露微微顫抖!
這可是親兒子,別看嘴裡罵著“畜生”,說不關心那是假的。
760 激昂
沒等鄭翰學走到祠堂門口,一個年輕人就出現在祠堂門前。
這年輕人和在場所有人的裝束都不一樣,不是長袍短褂,也沒有鋥亮的腦門,平頭夾克衫工裝褲短靴,配合著一臉剛長出點頭的胡茬子,看上去真的是乾淨利落器宇軒昂。
見到鄭翰學,年輕人一步邁進祠堂在門口乖乖跪下,看的跟著年輕人到門口的兩名隨從瞠目結舌。
“孽子你還知道回來!”鄭翰學聲音顫抖,眼角有渾濁的老淚在晶瑩,手中的柺杖高高舉起,卻怎麼也打不下來。
這位年輕人就是鄭翰學的兒子鄭凌風了。
祠堂裡眾人也不是看熱鬧的,頓時一擁而上勸的勸,拉的拉,不讓鄭翰學真的當真打下去。
已經和兒子分別了三年之久,鄭翰學有哪裡捨得真打,只不過是做個樣子,見眾人相勸,馬上就順勢住了手。
“我到了蘭芳就加入了‘保護傘’,這是陛下麾下的一個安保公司,名義上是公司,其實成員全部都是軍人,藉著公司的名字做一些軍隊不方便出頭的事,在蘭芳的三年裡,我先是加入蘭芳國籍,然後去了海軍,後來又加入到武勝侯爺的海軍陸戰隊,這一次正好隨艦隊出海,到磅遜灣辦點事,就順道回來看看”待到眾人都坐定,鄭凌風說起這些年的經歷,雖然說得簡單,也能聽得出話裡的刀光劍影。
磅遜灣在21世紀叫西哈努克市,現在是法屬印度支那的一部分。鄭凌風說的話也是半真半假,所謂的“順道”實在是牽強,畢竟磅遜灣距離帕多並不近。
武勝候是葛立夫的爵位,海軍陸戰隊成立後,葛立夫從北疆區副司令的職位上轉任海軍陸戰隊司令,也算是一方大員。
“海子現在怎麼樣?”一位老者滿臉希冀的問道。
“海子很好,現在作為駐屯軍去了高麗,海子現在可是出息了,頂著上尉的軍銜,手下管著百把號人,聽說過段時間還要提升。”鄭凌風也是滿臉喜意。
當初鄭凌風離開家去蘭芳並不是一個人,永定村有七個人跟著鄭凌風一起去了蘭芳,全部加入了保護傘,現在這些人都算是開國功臣,在蘭芳軍隊體系中很受重用。
“好好好”提問的老者淚眼朦朧,看錶情說不上是哭是笑,眼中的喜悅還是能